祁宫怨
城阿清
第十九章:长蓉笑花,本是无辜
“琏...琏姐姐?”思思指着被几糙汉五花大绑的尤琏,顿时慌了神,瞧尤琏狼狈的样子着实不敢认。
李长洲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冲上去,先不问何事直接赤手空拳将带头人打了一拳,打得对方晕头转向,李长洲见状一把拽回尤琏,丢给思思。
拾起旁边的木棍愣是狠狠的将那群人打了一顿。直到李长洲精疲力竭,几壮汉鼻青脸肿,被打得哭爹喊娘,下跪求饶。
李长洲累的将木棍甩在一边,坐在一堆破烂上问:“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待我琏妹妹。”
“大爷你这话说的,我们怎么知道那是你妹妹。”带头大汉哭丧着脸,“我们是百羞园的人,这是我们老板娘让我们运回去的女子。”
李长洲朝着壮汉踢了一脚:“你们百羞园是有多少人的脑袋不想要了,这女子是当今掌史大人之女,当朝月贵妃亲妹妹,是护国元帅外甥女,是陶亲候侄女,你们有几个胆子,敢动她。”
壮汉一听目瞪口呆连忙道:“小人不知,这小姐如此尊贵,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是知晓您给我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造次!”
李长洲见这厮还挺毛躁,顺势毛了脸拿起手边的朽木指着壮汉:“还不说实话,快快交代饶你不死?”
“大爷您要这么说我们可真的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壮汉耸耸肩,脸朝着一边,“我们都是吃别人家的饭,老板怎么说我们这些人怎么做,您要真不信不妨去百羞园一问究竟!”
这人与李长洲杠起说,李长洲愣是想再甩他一巴掌。
思思拦住:“三哥这人被你打成这样也咬着不放,我想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今琏姐姐昏了过去,一看就是别人下药了,不知对方下了多少药,要是不尽快拿到解药醒过来,怕是受些罪呢!”
李长洲揪着壮汉的衣襟:“你给我起来!”李长洲朝着壮汉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带路!”
此时夜深人静,但这些富贵家的公子达官贵人消遣的地方灯火通天,一栋大楼修十分气派,灯火透亮与其他黑暗地方完全不一样,男人们的欢声笑语此处宛如人间仙境。
每层楼楼上都是长得如花似玉的美人,纤纤玉腿,丰乳肥臀,看得人垂涎三尺,头上的红花琳琅满目的发簪,花花绿绿苏锻遮不住婀娜多姿的身段,胭脂味太浓李思思闻得是实在是头晕目眩,仿佛堵住了呼吸。
长洲对思思说:“妹妹忍耐些,我们进去问个明白就立即出来,哥哥着实不放心将你一个人放在这个地方。”
“妹妹明白,琏姐姐重要!姐姐身子还重的很,再不醒来可能不妙!”
见尤琏这样子长洲死瞪那壮汉一眼,揪着壮汉的耳朵朝着里面奔去,一边的王孙贵族都指着李长洲说三道四。
里面正歌舞升平,上台一个美人弹着琵琶,琵琶声声铭扬,瞧李长洲脸上都是杀气吓得丢了琵琶躲进了后院。
坐在二楼的老妈子瞧有人砸场子,招呼了几个伸手好的下了楼,她站在楼梯边嗑这瓜子没正眼瞧李长洲:“什么人活腻了,敢来这里捣乱。”
“老女人休得摆架子,这姑娘可认得!”李长洲指着思思怀中的尤琏道。
老妈子这一看是自己送出去的美人,连忙从楼上下来,仔细看了尤琏,又见李长洲手中的壮汉,见着模样就是被这人狠狠大了一顿,李长洲凶神恶煞见就是不是好惹的主儿。
她试探问:“这女子是我前两时辰买的,一个时辰卖的,这宫中凤美人的哥哥出了千金卖下填房,公子你喜欢?你出多少?”
李长洲这暴脾气一脚揣在老妈子腹部:“那凤美人的哥哥是个什么东西,这女子是宫中月贵妃的亲妹妹,你有几个脑子可以让月贵妃砍的!”
被长洲踹了一脚老妈子疼得站不起来,龇牙咧嘴,心有余悸说:“我怎么知道这是月贵妃的妹妹,别人卖我瞧模样漂亮就买了,我哪知.....”
思思又问:“那是何人把琏姐姐买了,又是何人下的药。”
“药是我下的,这姑娘一醒来在我园里大闹,药下重了些。把她卖给我的也是一女的身材段极好用白纱蒙脸,若隐若现的也是个美人胚子,柳眉边有一颗痣,头上带着价值不菲的凤簪。”
“凤簪...”思思大吃一惊,“这不是长蓉姐姐吗?”
“算你老实,交出药来饶你不死!”
老妈子从腰边拿出一瓷瓶,李长洲一把拽了过去,那眼神犹如熊熊烈火愣是要焚烧一切。
老妈子被李长洲吓得面如死灰,见李长洲带着思思离开后,这才魂归体内,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想着现在这些公子哥可是惹不起。
尤琏被长洲扛回了元帅李府,这时悠悠已经憨憨熟睡,思思喂了尤琏解药但并没有在后半夜醒来,思思就在尤琏榻前守了一晚上。
快接近夏日早晨的阳光尤为刺眼,尤琏微睁得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动一动身上的筋骨都疼厉害,她这一动守在榻前的思思惊醒,看着尤琏醒了,瞧着脸色甚好想着没有什么大碍,思思心中也算是放心,脸上笑出了绽放的鲜花模样。
尤琏望着思思道:“思思,我不是被卖了吗?”
“幸好我和三哥出去游玩,回来恰好看见你遭难模样。”
“真是千钧一发还好有哥哥和小妹在!不然这次就是凶多吉少了!悠悠呢?”尤琏问。
思思回答:“姐姐听你又糟了难,在屋内磨刀呢!准备杀到秦府去。”
“磨刀!还要杀到秦府!为何?绑我的不是一群街头混混吗?”
思思摇摇头:“不是,是你二姐长蓉!昨日哥哥大闹百羞园,百羞园老妈子说的,那人眉梢一颗痣头戴凤簪,这凤簪不正是长蓉二姐贴身发饰吗?”
尤琏没有说话,低垂着眼帘想着一些什么,总觉得那里不对!
尤琏正在思考,悠悠破门而进手上一把利剑到是慌得尤琏眼睛疼,悠悠瞧尤琏醒了眉开眼笑:“姐姐醒了?快去吃早食,了我们杀回秦家去!”
而秦家上下已是鸡飞狗跳,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去找尤琏。
尤琏失踪前去的陶府,陶府也挨着挨着搜索了,陶府自知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也上上下下也挨着寻人,可怎么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了。
祁翼派的张医师在秦府坐镇,要尤琏再不回来,祁翼分分钟到达秦府,秦天齐正焦头烂额,张宏来报:“大人,四小姐回来了!还有悠悠小姐和长洲公子。”
秦天齐双眉怒竖:“这宠溺了,就这么让人不得安心,去了悠悠处怎么也的给家里说一声!去瞧瞧!”
尤琏完好无损的回来李碧柳并没有开开心心反问责备的声儿蛮多:“多大的人了,要去舅父家怎么得先说一声!还说什么去了你姑父处,点规矩都不讲!”
李碧柳这样一说,悠悠还来劲了:“姑姑你该担心姐姐的安全而不是这所谓的规矩!再说了您怎么不问问姐姐昨夜为什么会在我们这儿!”
李碧柳最见不得这悠悠没规没矩的样子。
李长洲超前一步:“姑姑不问,那我说吧!昨日我与思思在外游玩,回来的路上看见几个男子扛着琏妹妹,我上去左一拳右一拳将其打得哭爹喊娘,这一问可不得了,这群人是百羞园的人,这百羞园是什么地方,姑父你不陌生吧!我这一听那还了得,我的妹妹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去了,我持刀而去逼问老妈子,您猜怎么着!说的是有人绑架了琏妹妹,这人眉梢一颗痣头戴凤簪姿态绝美!”
站在李碧柳身边的秦长蓉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又似晴天霹雳,又如被人从头到家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瞠目结舌望着尤琏,眼神中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父亲母亲,我是与妹妹有些恩怨,但绝不会干这样的事!小妹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尤琏听完长蓉此话,自己也陷入沉思,她知道以长蓉的性子绝对不是把自己卖给青楼这样简单。
她正要说话时长洲指着长蓉破口大骂:“你本身就不是个东西,那老妈子确实是没有看清模样,只因为那人白纱遮住了容颜,但你的凤簪别人不会认错,你要是觉得自己委屈,敢让人搜索房间,要是有白纱定是你害琏妹妹,你敢不敢!”
长洲话说到这个份上,长蓉也是骑虎难下,她知道今日这事是铁板钉钉了,她要是不让那是落人话柄,但要是自己让了那白纱也绝对在自己房中,现在的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长蓉闭上眸子放弃辩解,跪在李碧柳秦天齐面前说:“女儿糊涂,嫉妒尤琏,所才有了那份心,长蓉甘愿受罚,只求妹妹能消心头之火。”
“这这事!”秦天齐见状想袒护长蓉,便说,“这事就这样吧!长蓉认错了,尤琏没事,那就算了!这快要端午佳节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就好!”
“凭什么!”悠悠大吼,“今日要是琏姐姐做了这事,姑父会轻言放过?这未免太偏心了!”
李悠悠不依不饶,秦天齐下不了台,求助的眼神落在李碧柳身上,李碧柳见李家这两个混世魔王在此这事要是就这样算了,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传到祁翼耳朵里,那时就不是家事了。
李碧柳瞧了一眼长蓉,为难道:“这事长蓉万万不该,家法处置,鞭三十。”
“鞭三十呀?”秦天齐那心疼的模样。尤琏看着扎心这一出除了让秦长蓉更恨自己以外自己没有捞着一点好处,反而看见了秦天齐对长蓉的喜欢是多么的宠爱!
不觉自己算是个笑话。她白了秦天齐一眼,眸子中都是失望的样子,怒挥衣袖愤恨离开大厅。
尤琏回到自己园中,看见还在搽眼泪的绿萝。
绿萝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喜出望外道:“姑娘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好着呢!”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绿萝话一落地,就听见前院的哭叫声,绿萝指着前院说,“前厅是怎么了?”
尤琏坐在茶桌前,拿起碎瓷花杯,闻着一阵梅花茶香,抿了口香茶,随后与绿萝说了前前后后,绿萝瞧尤琏脸上的愁容并未消失便说:“姑娘怎么还闷闷不乐?二姑娘这不是正在受罚吗?”
尤琏看着杯中泛起的涟漪道:“秦长蓉与我算是死对头,有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反而要把我卖到青楼去?又算是真的是秦长蓉她又怎么会傻到亲自去青楼卖我!还专门带了凤簪,这明显是叫人知道她是秦府的二小姐吗?”
绿萝听了尤琏的分析有些晕:“姑娘是意思是另有其人?”
“在秦府中与我是死对头的不仅秦长蓉一个,还有窦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凤簪上却忽略了眉梢的痣,秦长蓉眉梢可没有痣,窦淞倒是有!凤簪之所以是秦长蓉的代表是因为珍贵,都城只有她有,但是窦淞包中有不少银子,一个伪造的凤簪不是难事!”
“姑娘你是意思是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