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五十三章:鸿门之宴,你奈我何
尤琏话一落,祁翼滑过尤琏鼻尖:“不愧于女子也,心思缜密。”
“殿下还不快去请人?非要等晚上?”尤琏推了祁翼一掌。
祁翼无奈摇摇头,想来一直都是自己指挥别人如今倒好指挥起自己来了。
可不知不觉曾经只想着接触到尤琏,与秦天齐打成一片从中得到祁银之事的线索,可尤琏的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祁翼深深的被其吸引着,这个女子就是那样与众不同。
此次之事他又体会到了尤琏心思缜密,是个能成大事之人,这次一定要将祁蛟打得喘不过气来,等喘过气来时自己已经稳定了,那时候也就不怕祁蛟了。
“小姐。”陶美人见尤琏走来,连忙起身,远远的迎来。
“如今身份悬殊您莫要这样称呼,被有心人听了去,尤琏怕是要受之以柄了,嘴角的伤感觉怎么样了?”尤琏问。
二人坐下,陶美人摸着脸颊上的伤痕,摇摇头:“王城太多的无奈,这点伤算的了什么,比当时当奴婢受的伤好多了。”
听陶美人这样一说,又勾起了尤琏往日在宫中的记忆,被良嫔折磨,被凤美人毒打,还被各宫娘娘刁难,可自己只待了几月,而姐姐呆了几年,她又是怎么过过来的。
尤琏垂下眼帘,心中好不爽快,陶瑶本是尤月的婢女,可蕊儿也是,变了身边连当初姐妹也能下那样的手,尤琏才不会放过她。
尤琏假装微笑着,偏着头说:“如今王上宠爱您,您只要把握住机会,怀上皇子,也就稳当了。”
陶美人叹着长长的气说:“哪有那么容易,这祁宫佳丽有多少,想必王上自己都不清楚,这才来我宫里几日?就这两日没来,走在路上都要受庆良人的气,今日要不是遇见公主与小姐,我怕是就毁了。”
“莫要这样说,今日就在呈祥宫待晚些,苓妃娘娘上山礼佛了,就成王在,我们高兴些。”
尽管尤琏假笑着,也像极了普照大地的太阳,陶美人放下了所有防备,二人畅谈许。越聊尤琏心中越伤,往日历历在目,与姐姐的点点滴滴再也回不去。
“姑娘,殿下吩咐用膳了。”传话宫女朝着尤琏行礼道。
“美人我们走吧!”尤琏扶起陶美人,两人慢慢到了祁翼设宴的正厅。
尤琏看着祁翼相视一眼,尤琏又瞧着一边的祁君装作惊喜道:“长殿下也在,今日定是十分热闹。”
“四弟说昨日未喝尽兴,今日有好酒,邀我来尝尝,我这脸厚便来了。”
祁翼拿着酒壶走到祁君跟前:“长兄这是说那里话,小弟有的,长兄喜欢尽管开口,美酒美人通通送与长兄,但尤琏不行。”
祁君低头连连挥手:“这祁家天下谁敢与你争尤琏姑娘了,四弟说笑了。”
陶美人看着尤琏笑着:“小姐好福气,看得我好嫉妒。”
尤琏扶着陶美人坐下道:“美人今日哪有那么多忧愁,多饮几杯才是真理,来我与你满上。”
几杯酒下肚祁翼略有醉意,摇摇晃晃走到祁君跟前,拉着祁君开始胡言乱语:“长兄今日去了五弟处,惹得四弟好不快,五弟与您说了什么?他定说了我挑拨你二人关系。”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祁君连连摆手,扶着东摇西晃的祁翼,生怕倒下去。
祁翼推开祁君,踉跄后退两步,靠着案桌啪一下栽了一个四脚朝天:“我不信,五弟定是与长兄这样说,不然为何我请你两次你推三阻四的,还是我亲自去接你的。”
祁君又上前扶起祁翼道:“四弟绝无此事,真的。”
祁翼朝着宫婢招手,两宫婢端了四壶酒对着,放在案桌上,祁翼微醺道:“长兄,你我二人对半平分,喝了就没那些事。”
祁君见祁翼醉的这样厉害,满口好好,答应。祁翼一听抱着酒壶咕咕咕喝个爽快,看见祁翼这样利落,祁君也不扭扭捏捏,抱着酒壶开始大口大口喝。
尤琏与陶美人还在说山河风云,这二人开始灌酒,祁翼一壶还未喝完开始打醉拳了,尤琏上前扶住祁翼,一把夺过怀中的酒壶道:“殿下,殿下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出事了!”
祁翼醉的像摊烂泥,一把推开尤琏:“酒还未喝完,哪有给你的道理,妇人之见闪开。”
尤琏险些被推到在地,祁君起身扶着尤琏,尤琏急得直跺脚:“长殿下你瞧这喝什么样子了,若是明日不起,苓妃娘娘看见定要怪罪于我,我...”
“尤琏姑娘莫急,我来想办法。”祁君扶着祁翼道:“好弟弟你的情哥哥领了,你还有一壶酒归哥哥了。”
祁翼哐当坐在地上:“长兄这样说,我便随了长兄。”祁翼将另外一壶还未动过的酒递与祁君,咧嘴傻笑着有一个劲的叫祁君喝,没一会儿祁君的劲也使不上来。
尤琏与陶美人说尽了秦家往事,不知不觉两个女子喝也不少,瞧着陶美人已经不行了,尤琏撑着案桌摇摇晃晃站起来,朝着陶美人婢女说:“美人不胜酒力,此时已经醉了,你快些送美人回宫。”
“是。”
看着宫婢扶着不省人事的陶美人,尤琏朝着祁翼使了眼神,祁翼暗中笑着。
祁翼又开始耍起了酒疯,与祁君一杯接着一杯,又是一杯。祁翼彻底倒在地上醉得爬不起来。祁君倒在呈祥宫的宫柱上,抱着酒壶打着隔,朝后看了一眼祁翼说:“四弟已醉,我且回去了。”
“长殿下,尤琏便不送您了,成王殿下喝得这样醉,我得去熬点醒酒汤。”尤琏朝着祁君行礼,“长殿下就且慢走。”
祁君一边挥手一边走下台阶,一脚未走稳,整个人滚了下去,尤琏一惊,祁君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挥挥手:“无碍,无碍。姑娘回去吧!回去吧!”
见祁君醉成这样,尤琏也就安心了。
回身朝着祁翼处走,朝着躺在地上的祁翼踢了两脚,发现祁翼毫无感觉,挠挠身上转过身又继续睡:“祁翼?祁翼?假戏真做呀!花庆快将殿下扶回房间!”
祁君这一回去一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头疼欲裂,身子重的很,他捂着头虚着眼睛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他掀开被子,觉着身上凉飕飕的看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往床上看去躺着一人,他惊讶得朝着床上看去,是个女人,长得还很水灵,是个宫婢?
祁君这样想着,他撩开床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漆黑,双耳失聪,大脑嗡嗡作响,他心里砰砰砰比打鼓还打鼓。他脑袋上方集结大片乌云,就差打雷下雨。这人不是就是陶美人吗?
他一把抓过自己的衣物朝外奔去,临走时还不忘锁门....
“长兄怎么了?大清晨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祁君被陶美人吓得失去了行动,只觉得祁蛟能救自己,一路狂奔到了渊月宫,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宛如被雷劈了一般狼狈不堪。
祁君掉着雨大的泪珠拉着祁君,哭天喊地道:“五弟你一定要救我。”
“长兄出了何事?”
“昨夜去祁翼处喝酒,喝多了,一觉醒来陶美人....陶美人在我房中,还在我床上!”
祁蛟瞪眼咋舌道:“什么?”祁蛟身子骨软下来,脑中思考着,看着惊慌失措的祁君说:“不对,这是祁翼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