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五十四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祁君听祁蛟这样一说,死的心都有了,他倒在地上,泪滴缓缓流下,他喃喃道:“这该如何是好?祁翼若是铁了心要害我,如今怕是已经去往父王宫殿路上了。”
祁蛟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出去打探的人还没有回来,愣在一边手足无措。
“殿下,我回来。”祁蛟抬起头看着袁姜,袁姜皱着眉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他哽咽了半天这才说,“殿下,成王殿下昨夜醉酒呈祥宫半步未出,此时还在床上,据昨夜陶美人身边宫婢说,是.....是长殿下强拉着陶美人进了自己寝宫。”
“这....”祁君跳起来,“昨夜我...”
“长兄稍安勿躁。”祁蛟拉着祁君,撑着下颚,冥思着。
这事与祁翼无关到还是好办,可这祁君再与自己有瓜葛下去怕是不妙,他必须趁着这件事与祁君划清关系。他看着祁君缓缓道:“长兄此事你无比答应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怎么!”祁君抓着祁蛟的衣袖惊恐道,“你要杀了陶美人?”
“不,是送陶美人出宫,买通宫人是她自己逃出去的,与我们无关,此时她在何处?”
祁君指着自己寝殿方向:“此计可行,陶美人还被我反锁在房中,没有钥匙绝对出不去。”
“此时长兄就在我处呆着那也不要去,我一会儿会派人通知你,我现如今去你的寝宫,假装找你,将陶美人顺出宫。”祁蛟说完呆着袁姜离去。
祁君望着祁蛟的背影,心中万分悔恨,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他焦急在屋里来回走,额间豆大的汗珠布满整个额头,顺着脸颊往下落,此时他也想着昨日之事仿佛就像是一场意外一般,就那样发生了,自己真的有拉住陶美人吗?现如今想着已经无用了。
祁君急得口干舌燥,坐立不安,满手心的汗,心跳快过常人,他仿佛随时可以断气一般,他惦着脚在渊月宫宫门望着,祁蛟一去不复返了?
快两炷香时辰都没有回来的人影,这好歹回来报个信呀!
祁君现在慌呀!比上战场都慌。
“长殿下。”
祁君回头看是祁蛟身边的人,他上前问:“公公事情如何了?”
“梁王殿下吩咐,叫您去梅园宫,处理一些事情,记住从后门入。”
祁君一头雾水:“为何是梅园宫,还要从后门?”
“后面进避开那些多舌之人,此时陶美人正在梅园宫收拾东西,梁王殿下与您商量一下将陶美人送往何处比较妥当。”
“如此我自己去就行了。”
祁君话一落地便朝着梅园宫走去,脚下生风走的极快生怕耽误了事情,他走到梅园宫时看见着梅园宫还有宫人守着,想来陶美人着实是在梅园宫内,他避开人多之地,用树木掩藏自己,瞧瞧转到梅园宫后门处。
他拎着衣衫踏上台阶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这才推开宫门,进入梅园宫。
进入梅园宫时一阵凉风随之而来,让祁君打了一个寒颤。进来之后他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无人无影,这才关上门。
“长殿下!”
一男声惊得祁君差点跳起来,他缓缓转过身来,吓得踉跄退后,靠着宫门上,指着那人结结巴巴道:“曹公公...您怎么在这里呀?”
曹瑞飞是王上身边贴身宫人,难怪祁君看见他比看见魔鬼还可怕。
曹瑞飞似笑非笑道:“当然是在这里等殿下您!殿下请随老奴走一趟吧!”
祁君被曹瑞飞带到王殿之上,祁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王上的脸都不敢直视。
祁君三魂七魄如今只剩一魂一魄了,他双手无处放,头皮发麻,汗流浃背,脑中一片混沌,此时坐在龙椅之上的是阎王爷,正是来取他性命的。
王上指着祁君谩骂铺天盖地随之而来,怒目切齿。王上一个箭步走下来拎着祁君衣襟,看着这不成器的样子,怒气熏天朝着祁君腹部就是一脚。
祁君来不急等疼痛过后,他嚎啕大哭抱着王上大腿:“父王,儿臣有罪,儿臣该死,还望父王看着父子情分上,放儿臣一条生路。”
王上又是一脚踢开祁君,气得差点昏厥,他撑着龙椅上:“你....你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女人你酒后胡搞也就罢了,悄悄与朕一说,下令处死也就是了,你倒好还自作主张杀了陶美人,这也就罢了,你为何不处理现场,拿走你该拿走的东西。”
王上从椅子上拿出一个东西,啪的甩倒祁君面前,祁君战战兢兢拾起那个东西,正是自己的贴身福袋。祁君满脸泪痕道:“父王这....”
王上冲下来揪着祁君的耳朵,朝偏室磨去:“你看看,你看看,要杀也杀得干净些,还伪装成自缢,你当宫里的仵作是傻子吗?”
祁君见陶美人冷冰冰的尸体放在那儿,宛如呆若木鸡,他指着陶美人说:“死了?”
“难不成是活的?你酒后乱情也就罢了,搞得王城人尽皆知,你是猪脑子吗?啊!”王上一番怒吼,就像是真龙吐火,难以平息。
祁君魂不附体,站起来拉着王上摇摇头,声音嘶哑道:“父王此事与儿臣无关,昨夜我在四弟处喝酒,是...我酒后贪杯醉的一塌糊涂,今日一早起来陶美人就在儿臣榻上,但....但儿臣绝对没有杀害陶美人。”
王上掐着祁君的喉咙:“哦?这就稀奇了,难不成是鬼嘞死她?”
祁君脸憋得发红,看着祁君要断气了,曹瑞飞瞧着祁君面色不对:“王上,王上,长殿下要断气了,您听他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上啪的松手,指着祁君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君倒在地上回魂。是呀!怎么回事呢!陶美人不是在自己寝宫吗?怎么会到了梅园宫。
“父王!”忽然祁君恍然的话,跪着上前,拉着王上龙袍边上道,“是祁蛟,是祁蛟。今日我一醒来瞧着陶美人在我宫中,我吓得失魂落魄,祁蛟与我有些渊源,我只好找他商量对策,当时我记得我将寝宫门锁住,没有钥匙绝对打不开,陶美人不会回到梅园宫,可我把钥匙给祁蛟了。”
一听祁蛟也深陷此境,王上越发觉得这事有意思,王上高坐龙椅笑着:“奇了!说来听听!”
“祁蛟与四弟祁翼是政敌,前几日儿臣帮祁翼一小忙,祁翼请儿臣喝酒,祁蛟见状便也想拉拢儿臣,怕儿臣与祁翼一个阵上,对他不利。昨夜祁翼又请儿臣喝酒,他见儿臣与祁翼关系如此只好,他害怕....所以杀了陶美人,嫁祸于我。”
“他怕什么?”
祁君硬着头皮不得不把当年的事一一道出:“八年前,西部大旱,父王拨了许多赈灾银,可有贪官吃了不少银两,您让儿臣去将其斩首,但祁蛟用重金救下二人,私放罪臣乃是大罪,祁蛟怕儿臣与祁翼相熟之后,将此事告诉他,便要对我下手。”
王上一听两眼昏厥,气得七窍生烟,从不知道自己喜爱之子会是这个模样,王上瘫在龙椅之上,顺着气指着曹瑞飞轻声道:“八年有余此时才说,真是朕的好儿子,结党营私,胡作非为,当年国家何等民不聊生,被那些个贪官吞了死不足惜,祁蛟可真是好样的,把祁蛟带来再把祁翼一并带来。”
看着曹瑞飞离去的背影,祁君知道是有些对不起祁蛟,但若是祁蛟害自己,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如今他正后悔没有一开始与祁翼一处。
祁蛟与祁翼二人到了大殿之上,看见王上龙颜大怒,便知道事情不对,二人纷纷朝着王上行礼。王上一双浓眉怒眼看得二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