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身后传来沈子臣揶揄的话,他似乎还在压抑着笑。
许轻歌扭头不理他,她做的饭能和那些厨师比吗?她那是带着爱在做,那些厨师是为了钱在做,她的菜里满满的都是爱,他们竟然嫌弃不好吃。
小公举有脾气了,而且还不小。要是不能把她哄好哄开心,她就决定一直不理他们。
许轻歌觉得这样的她似乎很小孩子气,可这都是沈子臣宠出来的呀!不能怪她。
卧室里的灯开着,一路蔓延到阳台边,光线明亮,许轻歌也就不用怕黑。
沈子臣轻轻咳嗽了几声,迈开长腿走近许轻歌。
许轻歌听到他的脚步声,鞋子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许轻歌闭上眼睛装睡。
她的小伎俩又怎么逃得过沈子臣的法眼?早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没睡。
“大厨们做的菜很香。”沈子臣拉了竹藤编制的椅子。白色的衬衫半开,衣袖被卷到小臂处,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许轻歌眼睛眯出一条缝儿。
嗯哼…诱惑她?
沈子臣蹲下身,侧头看了看许轻歌,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勾着,似乎是笑了。
大掌覆上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她微弱的起伏。
许轻歌觉得小腹上有些滚烫,尤其是他大掌覆盖的地方。
“宝宝说她饿了。”沈子臣悠悠然,说的不急不缓。
孩子,已然成了他们的死穴。
“宝宝说爹地胡说,她明明没有饿。”许轻歌轻轻拂开沈子臣放在她小腹上的手,睁开眼睛,天已经黑透了,远处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浓墨般的天上也是明星点点。月亮从云层里露出一个小角。细细弯弯的仿佛鱼钩一样。
“宝宝说了。”沈子臣不死心,大掌继续覆上去。
他掌心微热,许轻歌却觉得烫。
楼下传来初亦的声音,他似乎受到了惊吓。轻歌望了沈子臣一眼,转而笑开。
他故意的?恩将仇报?
“初亦向来有仇必报。”轻歌意味深长,沈先生的宠妻狂魔一说真的不是别人乱说,是真的确有其事啊。
初亦不过嫌弃可她一下,他就这样报复,轻歌低头,他自己不是也很嫌弃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玩不过我。”沈子臣拉着许轻歌的手臂,脚蹲的有些发麻,他示意轻歌起身。
许轻歌当做没看见,笑眯眯的看着他懊恼的样子。从他身后落下的灯光亮眼。
许轻歌笑起来眼里仿佛有光再闪。
“沈子臣,你这个老狐狸。”楼下再度传来初亦的声音,这次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许轻歌侧耳,眼神落在沈子臣脸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很好奇,他到底对初亦做了什么?让他这样气急败坏的大吼。
“很想知道?”沈子臣揉了揉腿,英俊的脸上一丝狡黠,好看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算计意味。
许轻歌点头,不想知道她也不会怎样啊。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沈子臣站起身。放开了轻歌的手将大掌背在身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夜里的海风吹到阳台上,咸湿的味道更加浓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搬家?
两人下楼的时候,初亦已经走了。厨房里的饭菜已经全部做好,整齐的在桌上等着被人享用。厅里的大灯明亮,早已经人去楼空。
轻歌看着桌上得菜咽口水,看着那熟透的牛排还在蕴着热气她就很馋。
熬制的鲫鱼汤汤汁香浓,摆盘精美的牛排上放了一瓣西兰花。繁杂的意大利面被单独分盘放在桌上,炸的的金黄的土豆片让人食欲大开,许轻歌迫不及待,不等沈子臣替她拉开椅子她就已经自己坐上去。
“我觉得卖相很好看。”许轻歌嘴里含着土豆片,她觉得,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喜欢吃土豆。
“嗯哼。”沈子臣挑眉不语,难道只有卖相?
“我觉得你可以吧这个厨师挖过来,一定生意爆棚。”许轻歌心里打着小算盘,她一定天天去点土豆片,土豆丝,关于土豆的她都要点一遍。
“可以考虑。”沈子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里切牛排的动作却没有停,优雅,许轻歌嚼着土豆看他,这么多年了,她才惊觉他是个妖孽。
“你是准备切给我吗?”许轻歌觉得她有点厚颜无耻。
沈子臣不语,依旧优雅的切着牛排,一小块一小块的很细心。许轻歌愈发觉得他是在给她切。
将眼前整块的往前推了推,两只手拿着叉子盯着沈子臣面前即将切好的。
咬着叉子,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长发被挽在身后,只有鬓角掉落了些许。
沈子臣看她一眼,觉得这样的她像极了一只等待喂食的小狗。
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了,他的沈太太,怎么可以那么可爱!
最后一小块,沈子臣切的很慢,许轻歌有些急不可耐,直接拿叉子就开始吃。
“我真的建议沈先生把他请回来。”许轻歌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
“馋猫。”沈子臣整盘推给她,末了还不忘拍了拍她的头,真怕有一天把她宠坏了。
许轻歌仰头微笑,被他看破了。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却被沈子臣钻了空子。
他放在她头顶的大掌移到她脑后,轻轻用力,覆上了她的唇瓣。
她口中还残留着牛排的味道混合着土豆的绵软,两人的脸贴在一起,头顶的光落下,细细碎碎的,湿湿的海风似乎都被她们的样子羞到,躲在门口不敢进。
门外的海棠花倒是高兴的很,以至于都开始舞蹈起来。
一吻结束,沈子臣摸了摸她的唇,许轻歌眼神迷乱,沈子臣也有些意乱情迷。他口中也沾染了和她一样的味道。
长指在她唇瓣游走,低头轻吻,她这样呆呆的样子怎么都爱不够。
“沈太太不要再诱惑我了。”沈子臣嗓音有些粗,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许轻歌回神,涨红了一张小脸。
“谁诱惑你了?臭流氓。”许轻歌理了理乱掉的衣服,幸好家里没人。幸好初亦不在。
沈子臣摸了摸唇,回味无穷。
看着许轻歌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热辣,那样子,好像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就要撕了她的衣服一样。
许轻歌被他盯得难受,她感觉她被一头狼盯上了,还是一头正在发春的狼。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许轻歌摸了摸肚子,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她不信他会乱来。
“要不今晚用手。”沈子臣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许轻歌耳根都红了。
侧头瞪了他一眼,牛排也不吃了就跑了。
“禽兽。”
走到客厅还不忘回头骂他。
沈子臣觉得委屈,难道要让他禁欲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