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德儿大口大口的喝着泉水,汗珠和水珠夹杂着从她的脖子流下。凌云咽了口口水,想起不久前雪舞问他的话。“你跟德儿以前生过孩子吗?也许生个孩子会好一些吧?”
妖界的夏日真的不是一般的炎热,据朔望说,是因为小妖们时常疲懒,所以他故意让四时极为分明,好磨练他们的意志。
德儿是着实喜欢妖界,可惜新体还没用习惯,比赛老是输。
刚跟小狐狸们跑完百米,跑了最后一名,输的差点不干。跟猴儿们比上树也爬不过。好在她不服输,最后总能得个精神荣誉。而每每这精神鼓励又让她最是不齿,更是气得牙痒痒,发誓要扳回一局。
凌云总想起雪舞的话,觉得生个孩子好像确实能好。总归也确实没有生过,也许生一个才能知道。
德儿玩了一整天,晚上累的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倒头就睡着了。日常这些都是雪舞照应的,别人也管不着。可是这日刚收拾完凌云就出现了。雪舞擦擦额头的汗,说来的正好,晚上看着点,别让她踢被子,然后就端着脸盆出去了。
凌云没想到雪舞这么轻易就把德儿交给他了。犹豫了一下,想起德儿总说他自作主张,凡事都不知道商量,刚想直接回去,但看见德儿露在外面的小腿,不免过去替她盖了盖被子。摸到小腿之后又想,不是早就成亲了嘛,就抱一下怎么了?没一会儿又觉得亲一亲也不会怎么样。一来二去,两人便都不着寸缕,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那样了。
德儿早上醒来,发现头痛欲裂,嚷着要喝水。凌云给她拿了水,她发现自己根本睁不开眼睛,意识也不是很清醒。后来木头过来一看,是发烧了。
木头知道了昨晚的事,埋怨凌云道,“也不急在一时吧?”
凌云面颊灼热,正这时朔望进来,半听不听的听见一点,他也不好多管,随便问候一下便出去了。
雪舞觉得这主意是她出的,脸上也有点挂不出,自己出去忙去了。
木头山上采药,准备给德儿配药丸。凌云一个人守着她,不知是昨晚没抱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邪念频起,不一时朔望过来送药,凌云便借机问他一些妖界的事转移邪念。比如妖界哪里适合修炼,都有什么好处,哪里适合水系法术,哪里适合火系法术,妖身修炼成人身需花多少时日,妖族的灵珠能不能给人,灵珠交会是什么意思之类的。
朔望都一一答了,只是这最后一项比较难言,他便装作没有听见。但两个大男人在室内坐着,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全都明白。最后朔望暗暗叹气,只好说道,“灵珠交会就是在打坐时将灵珠自丹田取出,使之升上半空旋转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而后各自灵珠归体。”
“就这么简单?”凌云有点不信。
“嗯。确实没有肌肤之亲。”
德儿曾有一世是妖界的皎月公主,嫁给了义兄朔望,两人灵珠交会,皎月有了身孕,无奈在妖族大战中一死两命。凌云比较介意这个事,又不好意思问德儿,谁知今日竟鬼使神差的问了朔望。他绕着圈的问问题,谁知朔望直接点题,确实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只好大笑两声装作拍打蚊虫。
朔望起身告辞,嘱咐这些成药需先给木头看过,都是些许久未用的陈年老药,也不知还奏不奏效。
凌云答应着送他出去。回来之后看着德儿,为他拐着弯的问人家那事而觉得惭愧。而且被当面拆穿,总有种偷东西被抓包的感觉。
不一时木头回来,凌云觉得自己实在需要出去透口气,于是把朔望拿来的药给了木头就一个人出去了。
木头总觉得他好像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出来,这会儿也没时间管他,就赶紧忙活德儿的药去了。
德儿做梦梦见自己溺水,怎么使劲就是浮不上去,感觉就要被淹死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拽了她上去,是凌云。但事实上救他一命的是她娘留下的旧药,有些还是她以前用过的。
德儿出了一床的汗,把被子都浸湿了,雪舞给她换床褥的时候发现床上有一摊血,也不知她这是月经初潮还是昨夜失身的证据,或是都赶一起了。她快速的收拾完,正想着德儿醒过来要怎么跟她说。又再一想,是应该自己说还是凌云说?
“你……你放开我……凌云……你混蛋!”
“我都说了,都是我的错,你还想要怎么样?”
“你放开我!你别碰我!”
木头急的差点进去帮忙,被雪舞拦住了。“咱们俩管的有点多,这种事怎么管呀?”
木头道,“我觉得凌云最近有点不对劲呀。怎么这么生猛。”
雪舞一下红了脸,说道,“咱们真的管的太多了。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咱们先回吧。”
木头道,“我药还没给她呢,擦在两太阳处,退烧奇佳。”
雪舞道,“算了吧。也快好了。别这个时候进去了。”说着便拽着木头去了。
室中两人扔在翻腾,凌云强吻德儿,把她两只手攥得死死的。
德儿哭不出声来,眼泪一直不停的流。
好不容易给她透气的机会,她只顾着喘气,零星的骂上几句,凌云也不在意,只是态度明确的陈述着自己的立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玄光月。你真的不能再折磨我了。我真的要疯了。我就是要你。除了要你还是要你。你给不给?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
德儿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理智去分析凌云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感觉和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溺在水中,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凌云终于拿回了一些理智,肯好好跟德儿谈谈了。但是只要德儿一生气,他的理智又会立马消失。
谁都没想到,最后竟是德儿服软了。她保证这次绝对好好说话,决不恶意乱发脾气。
雪舞听见德儿这句“保证绝不乱发脾气”之后简直惊呆了。不知为何,就是很佩服凌云的手段。心想难道床上的事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那她可确实比不了凌云,怪不得自己教育德儿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起色,不过半个月就被他给收拾服了。
木头对此却持保留意见,觉得凌云这叫强买强卖,非常没有人品。
两人说好了要好好说话。凌云就充分表达了自己想要一个孩子的想法,德儿羞得满脸通红,咬着下嘴唇说道,“你如今功力又差,时常还发寒症,我不放心给你生孩子。”
凌云道,“说来也怪,自来了妖界,这寒症倒是再没犯过,功力也在回升。”又说了朔望告诉的打坐地址,邀德儿一起过去打坐。
德儿还是咬着下唇,说道,“我不想生孩子。”结果话音未落就又被凌云抱住了。
木头埋怨雪舞,说德儿不想生为什么一直逼她呢?她应该有想生和不想生的权利。两人商量了之后决定派木头去找凌云谈谈,结果木头看了凌云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回来跟雪舞交代,这事他俩好像确实不应该管。
有一天趁凌云出门练功,雪舞试探着问德儿,她具体是怎么想的。德儿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雪舞就觉得,德儿也许不是不想生,而是感觉自己没有自主权。不过这事如果凌云从一开始就好好跟她商量,只怕是更没指望。两人相识太久了,哪怕德儿稍微配合,孩子都能成群了,可是直到现在竟然一个都没有。所以雪舞稍微总结了一下,发现不管是对的。这种事是完全没办法管的。从今往后哪怕德儿把嗓子喊破了,她也绝对不会再动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