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你找我。”
我转过身漈哥哥走到我面前,解下他身上的披风披到我身上。
“这天才刚刚转暖,水可还是凉的,不冷吗。”他把我的那只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放在他的心口。
“没事,不冷。”
“没事就好,对了嫣你把我叫来可有什么事要说。”
“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我一会就要走了,一会就要回菊灵了。”
“这么快,不能迟一天吗?”
“不能”
“回菊灵也好必定是回家,一切都可以放松些,你开心就好。”
“只是这一走,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一次菊灵了,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无事,大不了我去找你。”他对我一笑,我何尝不知道,他是让我不用担心他。
“漈哥哥,嫣儿还想要问你一件事。”
“问”
“漈哥哥当年说的,当这天下再次安定,就是娶我之日,可还当真吗?”
“自然当真,不是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悦的吗,我都还记得。”
我清楚也明白他的心,就算他以后真的忘了,此刻我也还是开心的,我向前走了几步,离他很近很近,近的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我踮起脚尖,闭上眼睛,慢慢的触向他的唇,一行泪从我的脸上流下,睁开眼,落下脚尖,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嫣儿。”
“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我用手抚住他的嘴,“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动。”
我放下那只手,抽开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反身跑了出去,跑出亭,跑过长廊,他想去追,但是我早让菊灵的隐士帮我在他的的周身布下了结界,把他困在那,一个时辰过后结界就会自己破开,渐渐的消失,漈哥哥看着我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泪布满了他的眼眶。
(泷泽客栈)
我走到客栈门口,见卓纪和金楚都在,马车和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这时弛儿正好从正门走出来,正好见到我。
“姐姐”走到我面前,见到我脸上的泪痕,“姐姐哭过了,见到他了。”
“见了,我把他困在那一个时辰,我害怕一个时辰过了,我看到他又不忍心走了。”
“一个时辰够了,够出城了,走吧。”弛儿扶我上了马车,转身上了前面的马,卓纪和金楚随后上了马,“卓纪,曜怎么还没出来,”弛刚说完,曜就跑出了正门。
“哥”
“曜,你和姐姐坐在马车上吧。”
“好,”曜上了马车,坐在身边。
“走,”弛儿一声令下,拉紧缰绳走去,马车晃着,我扶手勾着放在旁边的琴。
“姐姐,你不开心吗。”曜用那双清澈极了的眼眸,满是天真得看着我。
“没事,就是有些乏了。”
“嗯”曜反身撩开身后的车帘,看向外面的街道,我抬头望去前面已经是城门了。守城门的士兵走到弛儿面前,让停下马车,出示信物,这时卓纪刚抬起手想拿腰间的令牌,却听到一声陆续的马蹄声,我透过车帘往后看了一眼,是漈哥哥。
他在马车前下马,松开缰绳走到马车边。
“嫣儿,能不能下来一下,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你知道我的性子还是回吧。”
“嫣儿,我想当面给你,也是留个念想,好吗?”
我缓身微微站起,看着曜,“留在车内”
“诺”我撩开车帘缓身看向他,他对我淡淡一笑,我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他的面前,弛儿拉紧缰绳向前走了几步,卓纪也命令那些隐士退到一旁。
“若是我今天不见你,你会如何。”
“我相信你一定会见我。”我对他一笑,见他取下腰间的玉佩,抓过我的手,放到我手里。
“这……”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知道这个玉佩对我有多重要,它是落阳皇叔在战场上临死前,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个念想,皇叔生前对我很好,可惜如今只能睹物思人了。”
“漈哥哥”
“嫣儿,我可以保证我的心会一直爱你,一直守着那我与你之间的约定,可嫣儿知道吗,我的命不在这,我害怕有一天我真得撑不下去了,真的就到这了,我希望除了嫣,还有它在这,让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若有一天我爬都爬不回来了,我希望嫣儿能帮我好好保管它,可以吗?”
泪在我的眼眶里打着转,一点点得滴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襟,我抬头看着他,眼泪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漈哥哥。嫣儿会替你好好保管它,但漈哥哥也要答应嫣儿,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回到我身边,好好的从我身边拿走它,答应嫣。”
他用手拂过我脸上的泪,“一定”
“漈哥哥”我从袖中,取出一个菊灵宫兵符,递到漈哥哥手上,靠近他,扶在耳边,对他说,“这是弛儿让我交给你的,他的性子虽说冷了些,不过其实暖的很,这块兵符可以调动菊灵的隐士,以后你有什么难事,就拿这个去见弛儿,弛儿都会帮你。”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对他淡淡一笑,“真的要走了,这次不要在追了,”我一直看着他,渐渐一步步的往后退,退到台阶边,对他嫣然一笑,反身上了马车,弛儿在前面,见我上了马车,弛儿在前面,见我上了马车,反身拉紧缰绳,驶出城门去。
漈哥哥望着渐渐走远的马车,看向手中的令牌,心想着,‘嫣儿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告诉你,明日我就要上战场了,怕是以后我在漠北,你在东海,如天涯两隔一般,难有相聚之日,蒙鲁来势汹汹,我怕我会回不了都城,回不了菊灵,也见不到你了。’漈哥哥把令牌放到怀里,上了马,朝街市里面驶去。(三个月后)
(东海菊灵)
西海岸边,一个身穿梁国士兵盔甲的人骑马,骑过长廊到了菊灵西侧门,见他从怀里拿出菊灵的腰牌,门口的人把他带到菊灵正殿,反身上了幻殇殿,
“尊主,是他派来的人。”
“让他去东亭阁。”
“诺”
(东亭阁)
弛儿上了台阶,走到东亭阁,那个人见了弛连忙作辑,弛儿走到他身边只见他拿出手中的腰牌。
“他说让我拿这个腰牌来见你,你会帮他。”
弛儿心想着,‘兵符,我给他兵符,姐姐给他令牌,如今他拿兵符来见我,是想让我调兵去救他吗,’弛儿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还不时敲着石桌,
“怎么回事,说吧。”
见那个人向前走了一步,站在石桌边,“高将军被困龙阳城,而那蒙子还清了个什么高僧布下了迷雾阵,而且那些雾都有剧毒,高将军之前破阵,不幸中了毒气,又中了毒箭,如今命在旦夕,所以高将军把这个兵符给我让我来找你,请你帮将军破阵。”
“你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心里只有天下,不顾自己,”弛儿看了看那个士兵,把他叫到面前,“高胥择的伤有多长时间了,那些军医可说什么了。”
“回,高将军的伤军中军医都看了,可是都束手无策,现在将军怕是……”
“行,我知道了,这次我亲自去一趟,卓纪。”
“尊主”
“你去安排一下,调出二百的菊灵隐士,还有去我的药房取出左边阁架上第五个暗格里的药材,还有中间第九排里所有的药材,再去我的房间从床下面的床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药瓶,听见了没。”
“卓纪清楚,”卓纪行了礼,反身走远,弛儿从茶壶里往外倒着茶水,而那个士兵就一直站在哪里面容间不少几分担忧之颜。
“我问你一个问题。”
弛儿抬头看了看那个士兵拿起茶杯喝着茶。
“尊主,你问。”
“如今蒙鲁的王是谁。”
“回,现在蒙鲁的王是魔冥。”
“魔冥,这个人是什么由头。”弛儿听到这个名字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他,
“听说这个人以前只是蒙鲁领域里一个放牛羊的人,家世背景也毫无,后来听说是为了报什么全族之仇才反的后来就成了现在的王。”
“原来是他,看来当年我没有看错人,他果然是一代雄才。”
“属下冒昧问一句,尊主你认识他。”
“见过几面,谈不上认识。”
“诺”
这时卓纪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大些的药箱,来到弛面前,
“尊主,都准备好了。”
卓纪把药箱递到弛儿面前,弛儿打开看了一下淡淡一笑。
“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尊主,这件事不告诉宫主吗。”
“姐姐的性子我怎能不明白,她定会去,可这去的是边疆,我还是要考虑姐姐的安全,你把菊灵的事都交给金楚,让他护好姐姐就是了,”
“诺”
只见这时亭旁边的长廊里挂着的流苏响了一声,卓纪反应过来,刚想往哪走过去却被弛给拦住了。
“来了就出来吧,姐姐。”我从长廊上走到亭中,看着弛,每一次有这种情况,我总是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等着批评。
“弛,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我声音降到了最低,有些停顿。只见弛儿重重的把茶杯放下,声音有些大,我也是知道弛儿是生气了。
“姐姐这件事不简单,你能不能听弛儿的,可以吗。”弛儿尽量把火降下来,抬起头看着我,若是这样的事换成了别人怕是,弛儿就不会这样了。
“弛,我只是想见见他,见他安好就可。”
“可是,可是现在的龙阳城,周围全都是毒气,我害怕……”
“我知道弛儿对我好,只是我不能放他不管。”
“姐”弛儿现在说话比以往急了些,转过身去了。我拉了拉旁边的卓纪,想让他为我说几句话。
“尊主,你安排的都这么妥当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宫主这周围还有这么多的隐士相护,其实尊主可以放心。”
“弛,卓纪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啊。”
“姐”弛转过身看着我,“你执意我又能说什么。”
“真的,”
“自然。”
“谢谢弛儿。”我走上前死死的抱着他。
“姐姐提前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走,龙阳城可不是游玩的地方。”
“知道了,我这就去。”(东海西海岸)
我手里拿着行李走到弛儿面前,弛儿见我过来,连忙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系在马鞍上。
“弛儿,曜呢”我看着四周却没有见到曜。
“我让曜就留在菊灵,毕竟菊灵不能无主,在说我们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还有多。让曜留下来你我都放心,对了我让金楚也留下了,好帮曜。”
“弛儿安排的,都好。”“那走吧,姐姐可以骑马吗。”
“可以。”
“好,”弛儿反身扶我上马,然后向前走了几步,上了前面的马。卓纪和金楚还有那些菊灵隐士见弛儿上了马,也起身上马。
“出发”弛儿一声令下,拉紧缰绳朝龙阳城的方向驶去,从菊灵到龙阳城,若是连夜赶路也要半个多月。
(龙阳城南城门)
“张将军快开城门。”
龙阳城南面的毒气稍微轻一些,弛儿催动了灵力,让毒气暂且消散,使所有人可以安全进去,那南门的城楼上站着一个人,身穿这白金色盔甲,手里拿着一把古铜色的宝刀,此人就是张子猛,高胥择的手下,右副将。其哥哥是张子勇,如今菊灵一行人以到城外,之前那个去菊灵请弛儿的人,拉紧缰绳,骑马向前走了几步,扬声到请他打开城门。张子猛看了看一眼就认出我和弛儿,因为之前在王的生辰宴会上他见过我和弛儿,他也没有多问,立即叫人打来城门,
“进城”弛儿示意卓纪,一声,众人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