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儿看到她刚才所做的一切,不知为何顿时有些心疼,心急之下,向前倾了一下身子,本来两个人离得就不远,这样一来就更进了许多,只见弛儿伸出手抓出倩儿的右手握在手心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再才放心,可倩儿就不好了,刚才自己的失礼到现在弛儿的接近,她的心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死死的提在嗓子眼里得,心跳快的仿佛就要破腔而出一般,双手的手心里冒着虚汗,脸和耳垂都泛着微微的粉红色,样子显得更加的可人。
弛儿握着那已经出了虚汗的手,有些担心的看向倩儿,见她的脸微红,反过手把过她的脉,见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想来或许是劳累过度所致。
“这几日辛苦你了,卓纪也真是的什么都当真,是不是累了,躺下睡会吧,。”
弛儿说着向后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把被铺平,让出了一大片的地方,看着倩儿,眼中仿佛满是宠溺。
“躺下吧,我守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倩看着弛儿,这是一种对于她来说无法抗拒的神情,她缓身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弛儿,她从幻想过离他近一些,而这次是离他最近的一次,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这样的没有理智。弛儿看着她躺下来,伸手拿起一旁的毯子极其小心的盖在她身上,盖得很细心,倩儿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的更加的快了,只听弛儿极其温柔的看着那下面的脸,那依旧睁着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怎么还不睡?”
倩儿听着弛儿的话仿佛有一种做贼心虚被发现的感觉连忙闭上了双眼,弛儿看着那睡得安详的面容,心中有一种冲动,伸出手想要去碰那张脸,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停留在了半空中,与内心做着挣扎。
“云弓弛,你现在在做什么,就因为一张脸没了分寸吗?”心里突然传来一声怒斥,这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执念。
“没有,可是她真的太像那个人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弛儿内心里想着回答着自己执念的问题。
“像一个人,别骗自己了,那只是你的梦境,不是真的,想想自己的使命,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你也没有资格动情。”执念不留余地的打破了弛儿所有的幻想,确实如他所说他没有那个资格,千万年来从未动过这世间最美的贪念,从未尝过这世间最美的情欲是什么滋味,如今她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闯入了他的生活,如一根毒刺一般插进了他的心上,毒性已经蔓延了他的五脏六腑再难根除。
“动情!我连命都快没了,动情又算是什么!”
弛儿看着倩儿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现在所有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太过于奢侈了。
弛儿看着倩儿,想来是这几日太累了,沾到床边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看着那熟睡的面容,微微泛红的脸颊,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守着这岁月静好。凌薇站在门外听着弛儿和倩刚才说的话,脸色明显的不好,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明显的暧昧,那她凌薇算什么,第三者,还是一个路人,难道她对弛儿的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吗?
她不服凭什么她秦倩倩就要什么都高她一头,凭什么她能得到云弓弛的爱,凭什么自己什么都要输给她,她要让秦倩倩生不如死,她要让她万劫不复,她要代替她,代替她得到云弓弛所有的爱。
凌薇看着屋内的两个人,眼神里有的只有仇恨,她愤然转身出了幻殇殿,从偏僻的小路直接走到那落字阁的荒阁内,白天看那荒阁倒是没有那日见得时候的阴森恐怖,凌薇站在院子的中间,看了看周围,从腰间拿出一个木哨放在嘴边吹响,这种木哨的声音很弱,很像是鸟叫声。
不知什么时候成离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叫我来是想好了吗。”
凌薇已经习惯了成离这种吓人的说话方式和出场方式,转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成离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我想好了,不想等到五天后了,我听你所有的安排,只要你能帮我达到我的目的。”
“这是好事啊,只是你不怀疑我的目的吗?”
“我不怀疑,而且我想你也不会说,毕竟互利的两个人目的只有一小部分是相同的其他的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不是吗,只要你的目的里不会伤到云弓弛就好。”
“怎么会,他是谁,怎么是我能伤的到的人。”
“那就好”
“你不在乎换脸了。”
“在乎又能如何,不在乎又能如何,代替就代替,代替她就能得到云弓弛的爱也值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让秦倩倩生不如死,看着我和云弓弛在一起,哪怕有一天云弓弛知道我是假的了,有这张脸在他也不会动我,秦倩倩死了,我就是这张脸的主人了,他爱她不过就是因为她的那张脸,难道爱她还能爱心吗?”
成离看着凌薇,看着她那在阳光下照的更加深邃的眼眸,浑身散着寒气,成离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但他这步棋倒是走对了。
(陆州)
议事厅里,我站在下面看着漈哥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有几件刚做好的衣服,略微有些抱怨的说道:“这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想给你做些冬衣,可我这一天到晚的连你的人都看不见,更别说是量尺寸了。”
漈哥哥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我面前,接过我手中的盘子,看着我傻笑着说道:“不是这几日忙吗,没抽出时间来陪嫣儿,嫣儿生气了。”
“我可不敢。”
让他把盘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出里面的外袍让他穿上试一试,整理,比量着那外袍的尺寸,见基本上合适,随后说道,“还好合适,要是小一点、大一点的又要从做了。”
“就算是嫣儿做坏了,我也一样穿,谁让是嫣儿做的哪。”
“就算是做坏了,你也要穿,我可懒得再给你重做。”
漈哥哥听着我微微还是有些生气的语气,握住我的双手,自责的说道:“这几天没有陪嫣儿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那样了,嫣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看着他,微微叹气,谁让我爱上的是他,是这梁国的将军,他有着他要做的事,不可推辞、非做不可的事,而不是像那些平常夫妇那样,把时间和心思都用在一个人身上。我知道他已经很累了,又怎么会再去为难他那。
“我是担心漈哥哥的身体,这样没日没夜的,身体哪能吃得消啊!”
“好知道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就好好听嫣儿的话。”
我清楚漈哥哥说的是什么事情,担心的看着漈哥哥,“弛儿还是没有回信。”
“再等等吧,还有一天,再等一天。”
“一天,北州、肃州的战事吗?”在之前漈哥哥担心两州的战事,先行派了各一万人马前去支援,难道也只能撑着不到两天的时间吗?
“嫣儿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用?”漈哥哥向来很在乎这件事情,很在乎在我眼中的样子,他总是问我同样的问题,而我也同样总是回答他同样的回答,可这次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像以前一样的回答吗,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敷衍,心中心疼他,又自责自己帮不到他什么,现在连弛儿那都迟迟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