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侧王妃还要请安,我便惊坐起匆匆忙忙穿好衣裳,叫全福为司空尧更衣。
“侧王妃是否还在大堂?”我问全福。
“回亲王妃,侧王妃一直待在自己院子里,从未出来过。”
瞬时我便知晓,我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
今日我寻了时机,问齐晟,司空尧是不是时傻时不傻?
齐晟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说我这样理解也可以。
阳城春光无限好。
司空尧连续在我这儿过夜五日,我告诉他一定要雨露均沾,可他偏不听偏不听,就独宠我一人。
我恶狠狠地告诉他,他这样迟早会害了我。
果不其然,外界都在传谨亲王妃善用手段,独自一人霸占谨亲王让侧王妃一人独守空房。没几日我便被太后召去痛批一顿,最终以我惊天地泣鬼神的演技荣获罚抄《女戒》三遍。
玉珠,我,司空尧,齐晟连夜抄了两日才抄完,皇太后看着四种不同的笔迹脸都绿了,又痛斥我一番,直到我耳朵起了茧她才放我出宫。
出了宫我又被李羲和拦住怒怼,说我这样不成体统哪有什么贤良淑德。
司空尧总是给我找麻烦,但我一点也不在乎。
夜里他趴在我的胸前把玩着我的一缕青丝,我们两个人还说了好久的悄悄话,一直到我酣睡过去。
这是侧王妃嫁过来的第八日,我才见到她。
瘦削的肩膀,白皙的皮肤,小巧精致的面容,着一身淡粉色,十分可爱,同司空尧一般有天真烂漫的模样,人见人爱。
王媛媛,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太师府嫡出二小姐,十分受王丞相喜爱。
庶出的公子叛国通敌,王太师竟还没倒台,皇太后是真有些偏心。
王太师也偏心,逼得自己亲儿子宁可叛国也要和他对着干。
身份地位有这般重要吗,我时常想。
“见过谨亲王妃。”王媛媛向我微微行礼。
“妹妹免了,说来惭愧,妹妹嫁入亲王府这些时日,姐姐还未曾去瞧过你,真是姐姐疏忽,也都怪亲王不懂事情,日日在姐姐这儿。”我故意刺她。
“姐姐言重了。”她微笑道。
“爱妃。”
我一惊,司空尧从我身后走来。
原来王媛媛早就看见了吗。
“爱妃是在同谁讲话?”司空尧瞧了瞧我,又仔细打量王媛媛。
“亲王,妾是媛媛啊,大喜之日,媛媛还从床榻上给亲王讲了故事。”王媛媛娇羞地说。
我极其隐忍地管理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让它看起来不要那样的狰狞难看,毕竟王媛媛定是在故意气我。
“想起了,本王微微醉酒,有些事不提已经不记得了。”司空尧笑道。
我找了个理由匆匆回了自己院子,临走了一段路转头发现两人还在谈笑风生,玉珠一路小跑才跟上我。
怕什么来什么,本应是我该给王媛媛一个下马威,竟被她倒打一耙。
那夜说的,都是酒后不作数的胡言吗?
这三日他只早上来看看我,一整日一整日都在侧王妃的院子里。
我又想起李羲和的那句话。
他是一个亲王,不可能只有一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