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存在着许多的遗憾,吴淑君还是不得不跟着王楚踏上回山洞的路。
因为这一次几乎是毫无所获,吴淑君显得有些没精打采,走起路在也是懒洋洋的,远远地落在王楚后面很远的距离。
王楚知道吴淑君的心事,就开玩笑地说:“走快点,小心有狼。”
吴淑君一激灵,赶忙往前跑了几步,就赶上了王楚。这才神色坦然地说:“不是有你这个打狼英雄吗?我怕什么。”
王楚揶揄道:“既然不怕那你为什么要跑到我的身边呢?”
“我这叫狐假虎威。”吴淑君自嘲地说,但随即又说:“我总觉得今天非常的遗憾,几乎毫无收获,只看见了一条船,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就是海盗船,而且我敢肯定,那伙海盗一定在这座荒岛上有秘密,否则不会三番两次到这里来的。”
“这个我也知道,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人单力薄,就是明明知道人家的宝贝,又能如何?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保证好自己的安全问题,没必要主动去招惹他们。”
“王楚,我也不是贪婪,总是有点好奇,我觉得既然这伙家伙三番五次到这座荒岛上来,那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个机遇,你看我们能不能趁着他们上岛,将船夺到手,然后开着船离开这里?”
听了吴淑君近乎痴人说梦的狂想,王楚也是非常的惊异,转身怔怔地看着吴淑君,诧异地说:“你的想法太大胆了,只是我们谁也不会开船啊。”
“那有什么,可以胁迫海盗里面会开船的。”吴淑君设想道。
王楚沉思道:“办法不是不可行,只是这就要求你们三个人回去后必须要加紧训练,等你们三个都成长为特战战士那样的人才了,我们就实施这个计划。”
王楚其实是在安慰吴淑君,但吴淑君却觉得自己看到了走出荒岛的希望。
就在两个人基本上已经再次翻越了岛上最高峰,又走在相对低矮的山梁上的时候,吴淑君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声类似于猪哼的声音。王楚也听见了,两个人立即弯弓搭箭,准备好射击的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吴淑君看见左边树林的草丛一动,就有一头比兔子略微大一点的一头小猪窜了出来,站到王楚和吴淑君将要经过的路上,将长长的嘴巴伸向天空,好像在嗅着什么气息,以及这种空气中存在的危险性。
王楚还在观望,倒是吴淑君,眼明手快,手中的箭已经像射出,力道十足,直奔那只小野猪。
那支箭也正准。不知道吴淑君射箭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因为如果这只小野猪看着他们,那么这支箭就会直扑猪头,以他们那种箭的锋利和木质材料,不一定能射进皮糙肉厚,骨头密布的猪头里面,偏巧这只小猪将嘴伸向了天空,从而将自己细嫩的颈项露了出来,吴淑君的那支箭,就噗地射进了小野猪的脖子。那种狠劲和精准力道,连在一旁的王楚都立即赞道:“好箭法。”
小野猪翻身倒地,但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就像人们所说的杀猪似地嚎叫,而这一阵嚎叫,再看刚刚走出小野猪的那片草丛中,一下子窜出大大小小成十只野猪,而领头的两头大猪,明显的是这群小猪的母亲和父亲。
王楚一见,刚刚还在开心笑着的脸色,笑容立即僵在脸上,慌张地回头低声对吴淑君说:“赶紧上树。”说着,不容分说,就将吴淑君一下子从后面一推。吴淑君也是不明就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就顺势上了树。
而王楚一看吴淑君已经上树,自己也赶忙向那只带头的大野猪射了一箭,趁着它还在愣神的时候,也像一只灵猫那样,腰一躬,猛地往上一窜,噌地一下就上了树,并且和吴淑君两个人又向高爬了一下,骑在一根大腿粗的树杈上,而这个时候,那只野猪也正好撞了过来,就像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没有了刹车,失去控制,一下子撞在了大树上。
吴淑君没有这方面的经历,还有些懵懵懂懂,突然被野猪将树身一撞,树身一颤,差点没有将她摔下去。就在腰往后一闪的时候,王楚用腿夹住树干,伸出双手,将吴淑君拦腰抱住。
吴淑君的魂差点吓飞了,赶忙不顾一切地抱住王楚,两个人正好脸贴脸,嘴对嘴,而吴淑君现在哪顾得了这个,闭着眼睛,抱着王楚,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差点哭了。
而这个时候,另一只野猪又撞过来,树身又是一颤,吴淑君更是不敢松开王楚,紧紧地从腰中抱住王楚,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眼睛也是不敢睁开,只感到抱着王楚的那种安全感,就像一个沉溺在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木棍,自然是不能松开的。
而王楚用双手抱住那根粗壮的枝干,也是不敢松开,因为要是掉下去,说不定就是两个人同时掉下去,那就糟糕了。要是被那大家伙撞上一下,它们那锋利的獠牙,即便不死也会受重伤的。
野猪见连撞几下,伤害了他们孩子的人还是没有下来,大口地出着粗气,不知是什么意思,又赶回被箭射中的那只小野猪身边,闻着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显得越加地狂躁和愤怒。
好在这棵树是一棵大树,实际上是一棵很大的树,但上头似乎是被雷电给击了,而后又长出了新的枝干,而且位置也已经偏向山坡,否则,吴淑君是根本上不去的。
但留下来的枝干实在粗壮,尽管野猪很生气,杀子之仇,不能不报,但仇家蹲在树上,死活不下来,它也是有点无可奈何。人们说猪会飞,那只是在传说中,并不是在此时此刻的现实中。
王楚知道,这野猪不但比家养的聪明,也比家猪彪悍的多,凶猛,剽悍,硬气,不妥协。否则,在强手如林的森林里,早就被狼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