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阵子的撞击,两只大野猪一见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就有些泄气,但它们的愤怒似乎并没有消失,依旧在那里出着粗气,没有丝毫要退回去的意思。
经过这么一阵子在树上的颠簸,吴淑君渐渐地适应了眼下的这种处境,尽管心还在嘭嘭地跳,但起码敢睁开眼睛了。当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竟然死死地抱着王楚,而且自己的脸就贴在王楚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而王楚也是生怕她从树上掉下去,尽管如此尴尬,依然说:“抱紧我,千万抱紧,要是掉下去,那咱俩今晚可就玩完了。”
吴淑君点点头,他知道王楚这不是在开玩笑,生死存亡关头,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好看不好看,得体不得体,境况就是如此,容不得你扭捏,也容不得你在这个时候还有那种想法。
这会儿,那只小野猪已经死了,就躺在那里,那两只大野猪以及他们的其他的猪仔都站在那里,此起彼伏地哼哼着,似乎在表达着内心的仇恨。也不退去,但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用猛烈的动作撞击这棵大树。
就像一场战争,双方这个时候进入了战争的相持阶段。
双方都在等待有利于自己的机遇。
有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说道:老牛慢慢地走,地球很有耐心。但现在的关键是,野猪们可能耗得起,但王楚和吴淑君两个人是耗不起的。因为天已经在开始变黑,暮色已经开始降临。再说了,人毕竟不是在树上生活的一种动物,尽管在千百万年前,人类的祖先有可能在树上生活过,而且还是在树上生活的高手,但此一时彼一时,今日的银子抵不了当日的铜,经过这么千百年的进化,人类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
一旦平静下来,两个人都感到了这半天在树上被折腾的难受。首先是屁股被坚硬地树干搁得生痛,而且刚才为了不被野猪那种地动山摇的撞击给掀下树去,基本上是使出吃奶的劲紧紧抱住树干,这会儿不但觉得有些酸痛,就连浑身的劲儿都没有了。
吴淑君还是保持着用腰间紧紧抱着王楚的姿势,但脸色没有了刚才那么紧张,她悠悠地说:“王楚,怎么办呢?总不能今晚就这样在树上蹲一晚上吧?”
“暂时只能这样,等一会儿看,我想不会。”王楚安慰吴淑君。
吴淑君有些悲催地说:“王楚,如果注定今晚我俩要死在这里,我俩就这样死吧,有你陪着,就是死了我也不怕,只是有一点遗憾。”
“啥遗憾?”王楚好奇地问道。因为他想,一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她的遗憾会是什么呢?
吴淑君脸一红,但坚定地说:“就是和你没有发生关系,害你白担了名声,每晚都在和三个美女睡觉,却是有名无实。”
王楚内心感动,因为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证明她的内心对于这个男人的喜欢的程度。王楚对于吴淑君这种态度的变化,多少还是有些惊诧,但另一方面,却也不得不坚信那句话,人都是感情动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自己待人以真诚,总会换得别人的理解的。
但这个时候的王楚,已经有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从而不能对吴淑君再做出一番表白,但他还是对吴淑君说:“不要那么想,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是我王楚的姐妹,我会像保护姐妹一样用性命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听了王楚的话,吴淑君什么也不说,却流下了泪水,因为王楚的双手抱着树干,为了两个人的安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能任由吴淑君将热烈的嘴唇对着他,在他的嘴上亲吻。他不能阻止,只能任由吴淑君,在这样的境况下,但他的内心,既有一种渴望,也有一种抵抗。
再看属下面的那群野猪,竟然还没有退去的意思,它们好像吃定了,树上的两个人已经精疲力尽,迟早会坚持不住的,它们不许再做无谓的撞击,只需要等待,自己的这两个仇敌,就会像秋天树上的果子,时辰一到,自然就会瓜熟蒂落,从树上掉下来,那个时候,它们只需动动嘴就行了。
就是王楚和吴淑君两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野猪竟然会有着狐狸一样狡猾的智力,人们常说:笨的像猪,那可能指的是家养的猪,但绝不会指的是现在在树底下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的野猪。
王楚看这样消极地等待也不是办法,就对吴淑君说:“你转身紧紧地抱住你身后的树干。”
“你要干什么?”吴淑君诧异地问。
“我想这样等待也不是办法,我想再刺激一下它们,我看怎么样。”
“怎么刺激?”吴淑君狐疑地问道。
“用箭射它们。”王楚说。
“恐怕不行吧?要是它们再用头撞树那该怎么办呢?”看来,吴淑君真的是被刚才的撞击给吓怕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了一两声狼嗷,那种声音,凄厉苍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这几只野猪一听,也是竖起了耳朵。再怎么说,野猪尽管强悍,但在和狼的搏斗中,基本上还是处于下风,它的智商,怎么也达不到狼的程度,所以在这片树林中,在这座荒岛上,狼基本上稳居于食物链的顶端,地位稳固,无可匹敌。
当狼的嗷叫此起彼伏,这几只野猪忽然再一次骚动不安起来,它们又一次出着粗气,但却开始向后退缩,忽然,在那两只大野猪地带领下,竟然又钻进刚才它们出来的那片草丛中,消失了,走了!只将那只已经死了的小野猪扔在那儿。
王楚一见野猪走了,也赶紧溜下树,再将还在树上面的吴淑君从树上接下来,这一阵子,在树上蹲得手脚都麻木了。
王楚替吴淑君按摩了一下,就赶忙说:“赶紧走吧,狼一定是闻到了这里的血腥,才向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