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冯金彪神情有些飘忽的时候,王楚忽然一个闪身,像闪电一般从他面前掠过,而后又转回原地。
这一惊掠,冯金彪慌忙开枪,那枪却像哑了似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王楚将手中的弹夹向冯金彪举起来说:“冯队,你是在找这个吗?”
冯金彪再一看自己的手枪,弹夹什么时候被人家给卸掉了都不知道,他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自从出道以来,自己真还没有见过有这样身手的人,他曾听朋友们在酒桌上说过,在华夏军队的西部战区中,有一个名叫什么营的,据说那里面出来的士兵,有空手夺枪的本领,这家伙该不会是从那里面出来的吧?
王楚淡然地说:“我就说嘛,不要以为自己有枪就了不起,如果没有那个守护枪的本领,再先进的武器,都只是个摆设,这回信了吧?”
孟朗冷笑道:“姓王的,你别以为耍了个阴谋就有多了不起,实话告诉你,今天你这是自投罗网,这里不是你的山洞,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回去。”
王楚见旁边有一把空椅子,自作主张地坐下说:“那行啊,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不妨就在在这里住下,反正你有的是钱,这里也有的是食物,我就敞开了肚皮吃,那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你想得倒美。”孟朗一见王楚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副看上去有些无濂无耻地嘴脸,大为惊讶。
林东一看,忽然脑子一转,笑着倒了一杯水说:“王先生,你来是客,请喝水。”
“谢谢。”说着,也不客气,就接过水杯,喝了起来,因为他刚刚看见,林东就是用那个水平给他自己倒水的,应该没啥问题。
对于林东的举动,孟朗很是不理解。
这个房间本来就不大,经常是孟朗等人商量事情的地方,也就算办公室吧,这会儿除去孟朗、林东、冯金彪三人,再加上王楚几个人,就已经有些狭窄。
而孟朗手下的那些保镖,这个时候自然是非常紧张。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这个王楚,就是自己的老板一心要置于死地的人,但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吃了熊心豹胆,一个人单刀赴会,跑到这里来送死,所以他们一方面认为,孟朗今天会大动干戈,和这个姓王的拼个鱼死网破,而另一方面,认为王楚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挑衅,就是将他们这些人没有放在自己的眼里。
房间里的唇枪舌剑他们看不到,但这个时候,整个这个房间的外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保镖,只等他们的老板一声令下,就杀将进来,将王楚打成马蜂窝。
而里面的几个人,尽管孟朗和王楚进行了一番口水战,但孟朗并不傻,他也知道,既然这家伙敢明目张胆地到自己的船上来,那一定是留有后手的,也就是说他自己一定充分的准备,他决不相信这个人真会傻到为了一个女人,两手空空地到他的船上来。
他一边用言语讹诈,另一方面也想弄清楚这个小子这么有恃无恐,明目张胆地到这里来的杀手锏究竟是什么。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林东却对他说:“孟少,今天你俩是这件事情的重要当事人,机会难得,你俩谈谈吧。”林东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借助这个地利之便,让王楚自动缴械退出。
孟朗好像明白了林东的用意,心想,如果那样的话,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如能先将苏婉儿弄到手,再收拾这个家伙也不迟。碍于已经在这一方面花了许多钱,也碍于自己已经能有几个人在这上面丢了性命,孟朗话是有所忌惮的,所以在明白了林东的用意之后就说:“只要你将苏婉儿交出,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王楚笑着说:“苏婉儿是一个大活人,也是一个有着独立精神的人,我没有权力将她交给你,再说了,有啥本事你冲我来,你绑架人家王姐的人算什么本事,何况还是一个女子,这一般都是人渣干的活。”
孟朗也是一个富二代,即便明明自己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就是人渣干的活,王楚并没有说错,但这话从自己的仇敌口中,并当面说出来,他的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所以狠狠地说:“谁让她给你通风报信呢?”
“谁说他给我通风报信了?你将这个人叫出来,我们当面对质。自己无能了,却拿一个女人当挡箭牌,真的是畜生所为。”
饶是再有涵养的人,被王楚这么当面一个畜生长,一个畜生短的骂着,就是任何人也受不了。
果然,孟朗被惹怒了,他一拍桌子指着王楚骂道:“姓王的,别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专门整死你的,你能将我怎么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在我的船上,不是在你的山洞里。”
看着孟朗那有些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样子,王楚并不恼怒,而是淡定地说:“别生气啊,就像你的智囊说的,有话好好说,万一要是因为生气而血压升高,弄个心梗或者脑梗的话,你们孟家那么多财产,可就没有地方交代了。”
面对王楚的冷嘲热讽,孟朗干气没奈何,他决心不顾一切,一伸手将门拉开,对外面的保镖喊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毙了,让他看看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他这么说着,却没承想王楚也已经到了他身后,嬉皮笑脸地对那些保镖说:“来呀,你们打,就朝这里打。”说着,指着孟朗的肚子。
那些保镖一看,这也不能开枪啊,真的开枪,首先打中的确实就是孟朗了。所以,他们刚刚举起的枪,不得不又放了下去。
“进来。”王楚将孟朗的身子撤回来,将门一关说:“别激动,一激动吃亏的可是你,你是富二代,孟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可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屌丝,和你不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怎么样?敢和我拼命吗?”
王楚那一点也不在乎的神态,着实让孟朗以及冯金彪都感到有些害怕,这正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