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局面,让孟朗等人反而显得的有劲使不上。别说孟朗,就是他的那些荷枪实弹,此刻正站在门外的保镖们也是一样的,没办法,总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就提起冲锋枪,从外面将这间房子打个稀巴烂吧。
投鼠忌器,王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种局面,就是号称孟朗的智囊的林东也是无可奈何。这是非常尴尬的,也是非常无奈的事情,明知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要全力追杀的人,你倾尽全力,不惜派人跟踪他,甚至动用无人机监测他,也动用这么多的人去围剿他,而像一出很打脸的游戏似的,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是在你的家里,但你却拿人家没有办法,无可奈何,就像华夏民间说的那句俏皮话:吹灭了灯盏——干瞅。
这别说将一个人气成心脏病,就是气得住进全国最有名的精神病院,甚至气得登上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那也是没有意义的。
王楚却有些肆无忌惮地说:“行了,不和你们闲扯了,将人交出来吧,打你们打不过我,还不如将人好情好意放了,这样,最起码说明你这个人还有救,还是个爷们,不然真让我瞧不起。”
“姓王的,别猖狂,也别得瑟,你认为即便我将那个女子放了,你能活着走下这条船吗?”孟朗也是恼羞成怒,有些破罐子破摔,不顾一切的意思。
“好,既然你有那个本事,就先将人放了,我给你做人质啊,你弄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来作人质,算什么本事?”
孟朗有些理由充足地说:“你肯定和这个女人有关系,不然也不会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救她。”
听了孟朗的话,王楚哈哈大笑,“你呀,真的是像孩子一样,以前认为我和苏婉儿有关系,对,我们是难友,经常在一起打猎,生活,最起码也是在一个山洞里睡觉,这还有点勉强,现在却又说我和这个女的也有关系,啥关系啊,你就那么们肯定?”
孟朗被王楚呛得无言以对。
王楚继续说:“要不是那个王姐来到我们的山洞里,好说歹说,我也想,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我总得有那么一点干系,所以这才到这里来要人,要说你这里危险,在我看来,就像来到海滩上散步一样,没有什么危险的呀?”
王楚那傲慢无礼的话,简直就当他面前的几个人都不存在,真的是目中无人,视而不见。别人不说,就是冯金彪也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虽然他承认自己就是王楚的手下败将,但这个时候,碍于面子,也只好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姓王的,今天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认了,但你这么当面侮辱人,就不觉得羞愧吗?”
“说的是事实,把人交出来,我立马走人,就是陪你们玩也行。”王楚毫不在乎。
冯金彪对孟朗说:“孟少,不然就将那个娘们放了吧,有姓王的在这儿,我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孟朗一想,“行。”就对林东点点头。
林东转身出去了。在绑架小曲这一点上,林东也不大赞成,因为他并不希望将其他人搅进来,因为他知道,树敌越多,对自己是越不利的,尽管这里是一座无人看管的荒岛,好像显得是一片法外之地,但再怎么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只会阻碍自己,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林东一直认为,这个王楚决不是傻子,一个人胆敢到这里来,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的那几个手下呢?怎么不见?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林东想着还是尽快将王楚要么弄死,要么让他赶快走,否则的话,谁知道这家伙不会来个鱼死网破,那自己可就划不来了,俗话说,总统的的保镖训令是先用身体挡住总统,而后拔枪射击敌人,一般保镖是先保护好自己,而后拔枪射击敌人。这条船上的保镖,绝对都是后者而非前者。
林东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将小曲带了来。
王楚看到小曲衣衫整齐,就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小曲摇摇头。
“那就好,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还有一些事情谈一谈。”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走。”小曲坚持道。
王楚严肃地说:“听话,否则我可就不管了。”说着,王楚向小曲施了一个眼色。
小曲知道自己不走不行,只得心里忐忑地离开这条船,回到海滩上,向椰子树林里走去。
隔着窗户,王楚看到小曲进了椰子树林,然后对孟朗说:“我看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呆在你这里,你看着我生气,我也看着你生气,你说呢?”
孟朗正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将眼前的这个仇人直接杀死。既然自己用计将他赚上了这条船,怎么说也不应该就这么让他全身而退。原本他只是朦胧地这么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孟朗竟然会这么快地就来救人,这反而让他有些出其不意,准备不足,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这个人尽管就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却对他有些无可奈何,真的有一种老虎吃天,没法下爪的感觉。刚才的一些临时的措施也试过了,冯金彪功夫不行,用枪也不是办法,而自己即便有十个捆在一起,那也是白给。
孟朗生气地说:“你不能走。”
王楚笑道:“我为什么不能走,你这里又不是拘留所,有拘押人的权利,再说了,就你那水平,打我你又不是对手,有什么本领,我看我们还是战场上见吧,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水准,也就搞一些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阴谋诡计,正规的过招,你根本不行。”
王楚的话,气得孟朗脸色发青,手指着王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门外的那些保镖,尽管荷枪实弹,又不能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