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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京城内风和雪

张玉漾该为生活顾虑最多的烦恼,永远是下一顿该去哪家馆子用餐,食宿街是她的不二选择,坐落在皇京城的后姬区,离皇室公园仅一街之隔,开在此处的餐馆大多是官宦或贵族麾下,不比寻常富商摆弄的馆子那样,追求虚妄的金碧辉煌,他们的调性体现在匠人精神,精雕细琢的工艺、考究的装饰、体贴的服务再配上优美的环境,再贵的价格也值得品尝。

设在二楼的雅间永远是她的必选之处,一边喝着由大师亲手沏泡的红茶,一边透过琉璃窗看街道上的人忙碌,是她每日必不可少的活动;与其他苛刻的贵族不同,张玉漾总是大方地安排仆人们在一楼用餐,然后在仆人们的感恩戴德下,享受着下人们的恭敬。

光滑的琉璃里映出的面孔还很年轻,贵族特有的惨白肤色,配着一副精致的脸蛋儿,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在皇京里排得上号,正因此,烦恼中又增添一项,如何委婉而有礼貌地拒绝那些厚脸皮的追求者们。

她总觉得自己还年轻,上天赋予她的时间才过十六个年头,恋爱和结婚距离她太遥远,之前她从未想过,可最近追求者们就好像联合起来冷落她似的,宴会的邀请变得愈发少了,她尴尬的发现,自己的空闲不知不觉间多了起来。

透过窗户张玉漾注意到,街道两边慢慢聚集了一堆人,个个探头遥望着城门方向,好似在等待某位大人物来临,于是低声询问身旁的复老:“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复老抬头瞧见,黝黑的面容满是褶皱,笑起来时拧得更紧了:“大概是泰兰仙人要回城了吧。”

张玉漾脸色一喜,她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弯弯地像月牙儿:“几时回城?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老师?”

复老抚着灰白的胡须,摇摇头拒绝:“小姐,泰兰仙人事务繁忙,这几日我们暂且别去打扰了,等过段时间清净下来不迟。”

年轻的女孩儿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总是将喜乐悲伤刻在脸上,有些委屈的说道:“就连我也不行吗?”

复老虽然是将军府邸的管家,但和张将军、张玉漾感情深厚,待其如女,不忍小姐伤心,劝慰道:“小姐别急,早前我收到书信,将军大人马上就要凯旋而归了。”

张玉漾的脸色才好看了些,惊喜的问:“真的吗?什么时候回来呢?太好啦!我好想父亲大人呀。”

复老端起紫砂壶对嘴浅饮,露出老人特有的慈祥笑脸:“早在收信之时将军就已启程了,想来不过近几日吧...哦~来了,小姐你看。”

顺着复老手指的方向,张玉漾瞧见街道中央缓缓走来一处牛车,一头肥硕无比的大黑牛驮着锈迹斑斑的木板车,木板车上端坐着一位仙人,那仙人身材极其伟岸,仅是端坐着便能看出比寻常人尚高半个身子。

泰兰仙人须发皆白,着一身白袍,仙姿绰约,细一看,其面目黧黑,状有归色。

泰兰的身体处在一团如水柔的青光之中,那是仙人独有的灵气实体化,因灵体过强导致灵气紊乱,围绕其身不停聚拢又分开,仙人境界强横霸道,皇京城内,唯此一人。

“距离上一次出城,到今日已有十年了,仙人的灵体又增强了,真是厉害啊。”看着木板车上的老人,复老低声呢喃,张玉漾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了,我老师可是天下第一,对了,复老,那时我还小,不知老师他为什么要离城十年呢?”

复老深深地看了眼张玉漾,心中叹气不已,嘴里说道:“虽然这件事过去十年,还是别谈了,事关皇室不可随意议论。”

张玉漾歪歪头不解其意,小小的脑袋里开始回忆起十年前,总觉得那一年曾发生过大事,然而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时老师事务繁忙,经常往返皇室,以至于没怎么教过自己法术,之后一别十年,到今日半点底子都没有。

“哟,这不是小玉儿吗?”一旁传来爽朗的声音,张玉漾回过头才看见,随即笑逐颜开:“是赵邀哥哥呀~”

赵邀生的五官端正,配着一身兰苑子弟的白装,显得丰神俊朗,翩翩好儿郎便是形容得他了,他供手致意:“兰苑弟子赵邀,拜见复老。”

大概只有兰苑子弟才会给予自己这个仆人如此尊重,复老连忙起身弓腰回礼:“将军府邸下人,拜见赵先生。”

张玉漾蹦蹦跳跳地奔过去抱住他的臂弯,笑靥如花:“赵邀哥哥,刚才我看到老师回来了,你作为兰苑大弟子不去迎接,怎地跑这里来喝茶了。”

赵邀一边解释一边不经意地卸开她的手:“有故人来拜访,询问些事情,趁空便过来相谈了。”说着赵邀后面走来俩人。

此两人一男一女,男人生的板正,将一身如瀑黑发别在头上,以一根玉簪紧扣着,头戴黑色冠冕,着一身青袍,往那儿站定便是器宇不凡,显得英姿飒爽,端是位好儿郎。

“在下吴以清,参见将军府。”

张玉漾却看那女子看得傻眼,一时忘了接礼,那女子生的奇妙,她扎一根及腰辫子,穿一袭紧身红色劲服,如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毫无收敛的刺人气质,明明年龄与自己相仿,却是媚眼如丝,娇媚神态可谓尤物。

那双漆黑的眼珠儿左顾右盼,灿如春华,正巧笑倩兮地望着张玉漾:“喏,这是谁家小娘子呀,可真好看。”

“师妹,不得无礼。”吴以清及时喝止住女孩儿,介绍道:“她乃我家小师妹纶红,生性顽皮,还请小姐见怪勿怪。”

张玉漾头次被另一个女孩子夸好看,弄得脸红红的,那女孩活像个泼皮,全然没个淑女神态,自己也不好责怪,低声道:“无碍的,赵邀哥哥,你们等会儿要去见老师吗?能不能带上我?”

赵邀摇开纸扇呼呼扇风,浅浅笑道:“我得先带他们去一趟巡城司办事,见老师嘛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再说老师今日归来必然是疲乏在身,还是别去叨扰的好。”

“哦...那赵邀哥哥有空了记得来找我玩啊。”

与张玉漾辞别后,赵邀领着吴以清、纶红前去巡城司,一路上纶红蹦蹦跳跳,一双春光奕奕的眸子里看啥都新鲜,这儿看看那儿望望,一会儿想买米花,一会儿想吃炸春卷,弄得师兄吴以清很是头疼,赵邀捂嘴调笑:“你这小师妹是有多少年没出过门了。”

吴以清一只手抓着活泼好动的纶红,一只手扶额:“哎,师父看管得她太紧了,本来这次出任务是我一人来的,可她却偷摸跑了出来,不得已只有带上她,赵兄勿怪。”

赵邀摆摆手:“我倒觉得你这小师妹生性活泼,可爱得很呐!”

“那是当然!”纶红咬着一嘴的龙须酥,鼓鼓囊囊地口齿不清:“在山门里本小姐可是最厉害的,全山门的师兄师姐们都要听我的。”

“哈哈~”爽朗的笑声盖过人群的嘈杂,三人挤开拥挤的人群,来到巡城司衙门口,赵邀上前递了帖子,嘱咐道:“兰苑弟子赵邀求见张勋大人,还望通告一声。”守卫收了帖子拱拱手立马进去通告,不多会儿,一位官员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哎哟,这不是赵邀小哥嘛,什么东风把您给吹我这儿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巡城司长官张勋怎么说也是个五品大官,竟亲自出门迎接,倒是令纶红颇为意外,低声询问师兄,吴以清附耳解释:“赵邀的父亲乃是当朝宰相赵揽月,不过他一直以兰苑弟子自居,而不以宰相之子示人,为人低调罢了。”

三人入了府衙内,在大堂坐定,待得下人端来茶水,张勋才开口问到:“不知赵邀小哥今日来找我,可有何事?”

赵邀侧身看了看吴以清,后者站起身拱手恭敬道:“小人吴以清参见张大人,实不相瞒,是我委托赵先生来打扰您。”

“哦,可有何事呢?”张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问道,恢复了官员固有的傲气。

吴以清脑中整理了下语言,语态平稳地解释道:“请问,最近皇京城内是否发生多起无头命案?”

张勋眉头一蹙,惑然问道:“此事还未公布,你怎知这事?”

吴以清整理了下服饰冠冕,再次郑重拜见:“小人乃是皇京城外,清幽小丘上的道门弟子,家师飞觉,城内之事,家师素有知晓。”

张勋心中惊讶不已,这才摆出恭敬姿态,连忙站起身虚手一摆:“哎呀,原来是道门弟子呀,早说嘛,快请坐快请坐。”

待他坐定后,赵邀捧着茶水一边浅浅抿着,一边淡淡道:“我兰苑与道门素有相交,家师泰兰与飞觉关系亲密,因而这才带吴老兄过来拜访,无头命案我也听过传闻,听说每个现场都留有红色羽毛,这事果真如此?”

张勋满面愁容地点点头承认:“的确如此,这事本不该归我巡城司管,但那该遭千刀剐的杀手,每次作案后都将尸体扔在我城门下,弄得我不得不出头揽下这案子,如今事情还未有进展,是何贼子依然不知啊。”

吴以清对他的坦诚很欣慰,微笑着拱手道:“这次我奉家师前来调查,并无意干涉您的工作,望您别介意,我带来家师的判断,造成这几起无头命案的,可能并不是人...”

张勋和赵邀错愕地盯着他,前者喃喃道:“不是人...怎么可能...啊!”

赵邀:“莫非是兽?”

纶红立刻出声道:“不是人,那肯定是兽族啦~笨!”

吴以清立马递给她凶狠的眼色,后者像挨训的猫儿耷拉下脑袋不敢对视,他继而补充道:“家师对兽族颇有研究,据他老人家说,曾经皇京城外有一股兽族徘徊,他们的体态犹如翼人,羽毛多呈红色,号红羽族,不久便被张玉澜将军率队屠灭,但尚有余孽残存,大概便是红羽族悄悄杀害城内无辜百姓。”

张勋啊了一声,看了眼平静的赵邀,无奈道:“对付人我擅长,辣椒水、老虎凳、铁火揪轮番上就对了,对付兽族我可没经验呀,再说他们神出鬼没的,我哪儿去找这帮家伙啊?”

吴以清付以宽心的微笑,说道:“张大人莫急,可否让我今晚随你巡城,小弟带来了家师制作的兽钟,依此物,可寻得他们踪迹,到时随我斩杀便可。”

张勋如获至宝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牵住他的手掌,兴奋道:“好好好!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吴小哥,那就拜托你了!”

赵邀打开扇子对着下颌呼呼扇风,他故作姿态地呵呵笑道:“既然有吴老弟相助,此事平矣,二位,今夜里办完事后可来我兰苑住下,翌日再启程罢。”

吴以清摇摇头,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纶红,婉言拒绝:“道门弟子不奉师命从不出门,今夜事休,即可启程回山门,不敢耽搁。”

赵邀没想到道门竟如此严苛,一时钦佩不已,拱手对张勋道:“那我就将二位交予张大人了,今日仙人归来我还要过去迎接,不便打扰,走了。”伴着爽朗的笑声,赵邀不打推辞,干净利落地走了。

纶红望着他的背影,难得说出一句夸赞人的话:“这人还真是爽快,来既来,去既去,率性而为,是个爽快人呢。”

“那是当然,人家可是兰苑大弟子,泰兰仙人的爱徒。”

......

张玉漾回到将军府邸,在八个侍女的服侍下步入浴房洗漱,盛满热水的浴池里洒满她最钟爱的兰花,悠悠地飘着香气,充盈着整个金碧辉煌的浴房,她很讨厌这股暴发户的做派,既讨厌银质的烛盘,也讨厌琉璃镶的柱廊,更讨厌雕龙刻凤的装饰,可身为军人的父亲偏爱这风格,毫无匠人之心,哪怕附庸风雅也该点缀些诗词书画等装饰。

一位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侍女端着一盆奶香四溢的汁水过来,盛了小小一杯递给她,这是每夜沐浴她必须喝的“酸水”,传闻是一位商人从西方带过来的水,具有美白功效,从体内滋养肌肤的水润,很受贵族喜爱,张玉漾当然也不例外。

冒着氤氲水汽的浴池里若隐若现她稚嫩的胴体,抚摸着滑润的臂弯,佐以皂角擦拭身上的油污,正感叹着为什么自己是油性皮肤时,复老的阴影浮现在门外的窗边,听得他说:“小姐,可洗完了?外头下雪了呢。”

“啊,是么,正好泡得头昏脑涨,一会儿我便起来。”吩咐过后,侍女们鱼贯而入,负责擦拭身子的侍女捧着丝巾,另有五位负责穿衣的侍女端着秀袍,将张玉漾从热气腾腾的浴池中搀扶而来,前后包围,她惬意地享受着众人的伺候。

一身华服的张玉漾来到大堂前,复老则站在门槛前遥望天际,这夜里雪花纷纷飘落,寒气骤起,过堂的风儿也不温柔起来;张玉漾捧着一杯红茶,浅笑挂在嘴角:“父亲大人出门已有数月,想不到已是冬至了。”

“想来将军大人不日就能回府,小姐还请放宽心。”

“这雪又不知下到何时,莫拦了门前的路。”

“小姐放心,待会儿我命下人去扫雪,必不致拦将军回府,呵呵~”

“说说笑罢了,对了,复老,我之前一直不曾想起来,十年前到底是为何导致老师离开皇京,可否与我细说?”

见小姐心思切切,复老摇摇头叹气,端起一杯温茶,遥望雪夜,记忆似乎穿过门堂,回到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

“小姐,那时您还很小,刚刚拜入兰苑,泰兰仙人亲自为您授予子弟章...”

张玉漾抿了口茶,比起绿茶的涩口,油腻的红茶更为她偏爱,她淡淡点头:“这我到还记得,那时是父亲大人亲自带我去兰苑拜师,可是老师并未来得及教导我什么,只顾着每日往返皇室,如他这般高人,事务繁忙也能理解。”

复老一脸慈祥地望着她,以平淡的语气解释道:“其实仙人并不喜欢周旋俗世,更不喜与政客来往,自开创兰苑以来,泰兰仙人一直与民亲近,不管贵富贫贱,不看身份地位,收徒授业仅看品性端正,因而在部分民众心中,泰兰仙人的地位比皇室可重要多了。”

“那为何那段时期泰兰仙人每日往返皇室呢?”

“哎,说来是一段伤心往事啊,此乃国民之痛,我朝之悲啊。”复老无奈的摇摇头,脸上布满对过往历史的沉痛,顿了顿,续道:“这事不该提起,乃是当朝禁忌,不过家中并无外人,说说也无妨的。”

复老凝望着张玉漾,后者翘首以盼的等他讲故事,却听他问:“小姐,还记得皇太子隋吗?”

“皇太子隋...”张玉漾捻指勾唇凝眉苦想,啊的一声拍手道:“我记起来了,就是当初那位被称为帝国明珠的皇太子隋吗?”

复老沉沉的点头:“那时皇帝清体弱多病,无心理政,导致朝政凋敝,加之连年征战,又逢天灾,苛捐杂税以致民不聊生,幸亏皇室召回坐守天脉堡的皇太子隋,身负监国之责,他一来肃清朝野,将那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尽数流放,破旧创新,使百姓安居乐业,声望一时无两。”

“我冥冥中好像还有些印象,只记得那位大人被誉为帝国明珠,将来的皇帝,为何后来不见了呢?”

复老幽幽道:“不是不见了,你还小许多事不知晓,皇太子隋他...他...”他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当时,无奈地叹着气:“总之,后来他被捕入狱,那时举国上下为之求情,泰兰仙人更是为他奔走相告,可终究是...没救下来。”

听到他的结局,张玉漾不免沮丧道:“虽然我不记得皇太子隋,但就连师父也为他求情,想来是个极妙的人儿吧。”

“皇太子隋一生建功立业,为民请命义不容辞,不惜得罪权贵,这样的妙人儿,以后怕是难有了,泰兰仙人虽年长他几倍,却一直以小友相称,为他奔波忙碌,最后落得这般下场,以致痛失小友,伤心之下离开皇京散心。”

张玉漾满眼憧憬之色:“若是有生之年能碰到如此优秀的男儿,嫁了也不是不行呀。”

闻言复老一脸愕然,突然惊觉自己说错话,急忙结束话题:“小姐,此事只能你我之间说说,待将军回来切莫提起。”

张玉漾惑然不解,问道:“为何不能当父亲的面提起呢?”

复老止不住地额头渗汗,终究耐不住小姐百般发问,还是托出:“其实小姐,您的母亲与皇太子隋...曾有过一段姻缘。”

张玉漾瞳孔骤然放大,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一张小嘴儿呈圆形,惊讶莫名:“我...我母亲?”

复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事儿还是由将军大人将来与您细说吧,只是小姐别说是我提起的,好么?”张玉漾知道他的难处,点点头答应:“好的吧,只是复老现在不能告知一些些给我吗?”

复老摇头拒绝,神情严肃:“其中缘由说来话长,而将军大人又牵连其中,身为仆人不好多言主上。”

微微叹气,张玉漾拍拍额头:“好吧,等父亲大人回来我再寻个机会问他。”关于母亲的事情张玉漾向来颇多关怀,总是寻机问父亲,然而每次父亲都打马虎眼带过去,从不与她多细说,那时年少也不知母亲的存在意义,便也没深究过,如今被翻起旧账倒令得她好生稀奇。

一声鸟鸣长啸自天际传来,声音抖擞,震人心魄,张玉漾与复老齐齐抬头望去,这夜里天上除了风和雪,哪儿的野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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