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来人继续向前走去。
“这次只是预演,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一起的话,下次就不只这么简单了事了。”
孟慕之警告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容晓雪从他怀内抬起头,发现四周只有他们两人在。
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一股怒火直冲上胸膛,她突地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混蛋!”
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她迅速拉好衣衫,然后跑着离开了。
被甩了个耳光的他,抚着热辣辣的脸颊,苦笑着。
看来,刚才好像做得太过火了,不过,刚才他真的气坏了。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眼见自已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约会,还上了杂志,还亲眼目睹她被人轻薄的情景,都会像他那样激动吧。
其实,他不是不明白她想要什么,只是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没能想到什么方法,能解开目前的困局。
他明白自已太过自私,既不能给她想要的,又不愿意看到她成为别人的所有物,只会用那个约定绑着她。
他真的不愿意如此,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怎样?
从银行出来,容晓雪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吁了一口气,用纸巾小心地印着额上的汗珠。
“你的车泊在哪里?”
“再走一条街就是了。”苏子轼也热得用手扇着风道。
“我还是早点去考个车牌了,每次都要你载也不是办法。”要不是之前嫌考车牌麻烦,她现在也不用去哪里都要找他当车机了。
“我早就劝你考了,是你自已不听。”他揶揄地说,“对了,这两天怎么不见胡大少爷来找你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谁知道。”她心不在焉地道。
“有问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转头,质疑的目光直盯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她,别开脸不与他对视,她这种心虚的表现,更令他确信自已的猜测是对的。
“说来听听,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她只得投降。
“也没什么,不过那天他跟慕之两人吵了架,之后,他打电话给我,我就跟他说清楚,我对他没有感觉罢了。”
她也不是害怕孟慕之,不过,这游戏她也腻了,既然对人家没意思,就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其实,我看胡大少爷的人也不错,起码比那个孟慕之靠谱多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苏子轼笑问。
“如果你真的觉得他不错的话,就拿去用,不用跟我客气。”她白了他一眼,道。
只顾着跟他说话,她没有注意到前面个有女孩子走近,等她发现时,两人已经相撞在一起了。
“抱歉。”她反射性地道歉了下,但对方却不吭一声,仿佛身后人追杀她似的,快速走开。
“我的包包!”
直觉那女孩子的神色有点古怪,走了两步,容晓雪才发现自已的包包不见了。
“一定是刚才那女人抢走了。”
苏子轼立即反应过来,然后转身就朝那女孩子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那女孩子呢?”
因为穿着高根鞋,容晓雪跑得没他们那么快,但一会儿后也追上苏子轼了。
他喘着气,“她跑得太快,这里又是她的地盘,刚才她转几下就不见人了,你的包包里有很多钱吗?”
容晓雪用手捂着胸,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道。
“现金并不多,只有几千元,不过我的证件,信用卡都在里面。”
“别让我再遇到那人,让我逮到她的话,非剥了她的皮不可。”他恨恨地道。
“你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她一眼瞥到前面有警察在巡逻,立即举手朝他们招手,准备报案。
“让我再见到她,我一定可以认出她来。”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却不怎么笃定就是了。
此刻,就连他也没想到,真的还会遇到这个抢包包的女孩,会这样说也只是泄愤罢了,然而,就在第二天上天真的安排他再一次遇到她。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有人捡到容晓雪的钱包交到警察局,于是警察就叫他们去认领。
“我也不算太倒霉,想不到才一天就找回所有的证件,这下不用再办那些烦人的手续了。”
走出警察局,容晓雪心情不错地道。
“可惜,那几千元找不回来了。”苏子轼有些心痛那些钱。
“算了,那几千元就当破财挡灾好了。”她毫不在乎地道。
忽地,眼角余光一瞥,然后,一条人影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她定睛一看,就在对面马路,穿着白色恤衫的女孩子好像就是昨天偷走她钱包的人。
“你看是不是她?”她用力一扯他的手臂问。
“就是她,这回真是老天有眼了,这样也能让我们遇到她,注定她死期到了。”
边说,他卷起衣袖朝对面跑过去。
“小偷,你别跑!”
就在他差几步就靠近那女孩子时,她也发现他了,然后撒腿就跑。
让她跑掉一回,苏子轼怎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于是,他拼了命地在后头追赶。
“我看你往哪里跑!”
跑了几条街,追进一条死胡同,他终于逮住她了。
“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学人家当小偷!”
眼见他一步一步逼近,女孩子一脸慌乱,想要突围而出,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把昨天吞掉的几千元交出来,或者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他恶声恶气地道。
安真脸色微僵地摇摇头,“那钱我已经用光了......”
这时,容晓雪也追到来,走近苏子轼身边,两眼打量着害她追了几条街的安真。
她还是穿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这也是她刚才一眼就认出她来的原因。)她长得还算清秀,最令人注目的是,她有一对如黑珍珠般闪烁动人的黑眸。
“什么状况?”容晓雪问他。
“她说已经把昨天偷你的钱用光了,看来只能把她交给警察了。”他把情况交代了下。
一听他说要把自已交给警察,安真急得要哭。
“不要,我求你们不要把我交给警察,我不能坐牢的,我坐牢了就没人照顾我妈,昨天我也不是有心想偷你们的钱的,只是我妈的医药费要交,但我的钱又不够,我才会一时想歪了......”
“如果,我真的相信你这话,你不觉得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容晓雪本来也不是非要把她送进警察局,反正那几千元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她也不想再为此事浪费时间,不过,她最讨厌的是,她犯了错,却还编出这种借口来博同情。
见他们一脸不相信她的表情,安真急得百口莫辨。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是一时想不通,才会抢你们的钱的,我可以还给你们,现在我身上是没这么多钱,但我可以给你们写借条,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们的,只要你们不要抓我上警察局,我求求你们。”
“我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要不......”
见她急得哭了,苏子轼心软了,向容晓雪求情道。
容晓雪瞪了他一眼,男人一看到女人的泪水,就什么原则也不记得了。
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就听到手机的铃声响起。
安真愣了愣才发现那是自已的手机响了,连忙拿出来听。
只见她一听完那个电话,脸色大变,然后,像发疯一样向前冲。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掉。”苏子轼眼明手快地一手截住了她。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我妈病危,我一定要去医院看她,我求你放我走,之后你要抓要锁随便你。”安真一脸焦急地哀求他。
他跟容晓雪互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了下,觉得就信她一次,否则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以后也不会心安的。
“我有车,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之后,苏子轼用尽快的时间把安真送到医院。
去到医院,得知安真没有说谎,她母亲真的有病,而且是肾病,昨天她会偷他们的钱,应该真如她所说,因为交不出医药费,才出此策的。
“昨天真是麻烦你们,还有谢谢。”
一下班就赶来医院看望母亲的安真,才走进病房,就看到苏子轼在里面。
她有些不安地偷看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自已麻烦,那么他来有什么事?
见她一脸疑惑,他轻笑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也从护士那里了解过伯母的情况,我回去后,才记得我认识一个有关这科的专家,所以,今天就把他的名片带来,希望可以帮上一点忙。”
她接近名片,看了眼名片,眼中闪过一抹讶然,陈医生的名字她听说过,是肾病科的权威。
“你只要跟他说,你是我的朋友就行。”
听着他的话,她脸上闪过一抹苦笑,如果能请得这陈医生为母亲医病当然是好事,问题是她根本付不出这个医药费。
仿佛明白她的顾虑,他便道:“如果是医药费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他欠我一个人情,虽然不可能是免费,但价格就跟公立医院一样的。”
她喜不自胜地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他微笑保证着。
容晓雪站在偌大的写字楼里,看着眼前有些乱,不过,很快就会成为他们大展身手的战斗场,眼里有着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