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之后,剩下的考古小组,由于一些客观原因,返程和张组长汇合。
正值大兴安岭春季,似乎没有一点的绿意,唯独是丛中的一点红看起来格外的抢眼,记忆深刻,香气沁人心脾,映山红的美从来都不加修饰。
为了考古工作可以顺利进行,遂决定夏季再重新启动。
1980年7月,元瑶一行人早已迫不及待踏上征程。
对于北魏鲜卑文化的爱好者来说,这次的相遇来之不易。
蜿蜒的曲径山路,郁郁葱葱的灌木林立小径两旁,蝴蝶充当着领路者,空气中弥漫着野草,野花放肆的香气。
此时的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白云也很不安分肆意变换模样,映衬在蔚蓝的天空下,一切看来都是刚刚好,就算是路途颠簸,但是也是带着旋律的。
伴随着元瑶的不断冥想,嘎仙洞渐渐映入了视线,此时的张组长赶紧拿下了自己的眼镜,在衣服上不停地擦拭着。
元瑶:组长,不要擦了,摘下你的墨镜就好了,真不知道您在耍什么酷呢,摘下墨镜看的多清楚。
张组长:我这是给自己留下点神秘感,这样到时候才能眼前一亮。
元瑶:恐怕亮不了,看什么都是黑的。
张组长:丫头,你就别挤兑我了,不就昨晚通宵恶补了一些知识吗,至于吗你?这不是怕到时候掉链子嘛,那我这颜面何在啊。
元瑶:您就别抬举我了,内大历史系的鲜卑文化疯狂爱好者——张岩,怎么会怕我啊。您可是登峰造极了,快走火入魔了。
张组长:这话听的我怎么那么不舒服呢,说吧,你这憋着什么坏呢?
元瑶:那可没有,我敬爱的师哥,师妹甘拜下风,岂敢造次啊。
张组长:难里,哪里,我们历史系的北魏文化达人——元瑶,请不吝赐教。
就这样说着,笑着,车子行进到了目的地,嘎仙洞也已经浮现在眼前了。
洞立于峭壁之上,洞口杂草丛生,苔藓堆积,一片野性的做派,未经雕琢的,没有刻意,着实令人想要去揭开神秘的面纱。
本着对传统文化信仰和尊重,以及敬畏之心,祈求平安之意。特意准备了鞭炮,焚香,美酒祭天祭地,图着好彩头。
元瑶等人看着眼前的它,不禁感叹:我们终于见到你了,此时一旁的张岩组长不禁说了一句:
还是摘掉“眼镜”看的清楚啊,原来你是这样的!
元瑶:你舍得摘掉它了,不是要追求朦胧美吗?
张组长:这个时候还是需要看的真切一些的,这回你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你的男神了(拓跋焘),还有时间在这挤兑我呢!
元瑶:这样稍后才有精神探索呢,斗志满满的,您说是不?
张组长:赶紧的吧,我要当先锋,先走一步。
元瑶:幼不幼稚,您跟这急什么呢,那是我的男神,怎么弄得您倒是像是迷妹了呢,啊不对,迷弟,哈哈哈哈……
考古团队陆续的进入到距今天1500多年历史的天然洞。
洞口在高于地平面许多的峭壁上,洞口南偏西,主洞中部放置一块天然石板,下用大石板支撑,地上堆积较厚的青苔。
根据《魏书》记载,乌洛侯国世祖真君来朝,称其:“国西北有国家先帝旧墟,石室南北九十步,东西四十步,高七十尺”。于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派中书侍郎李敞去祭祀,并“刊祝文于室之壁而还”。
元瑶:组长还真是博学多才啊,说得好,可是这么个男神级别的人物,这等小事,不足以证明他的雄才伟略,军事才能,政治才能。
继续啊,看你花痴的样子。张组长调侃到。
元瑶咳嗽了两声,继续说到:正如对手刘宋王朝这样评价他——《宋书》所说:“佛狸篡伪,弥煽雄威,英图武略,事驾前古,虽冒顿之鸷勇,檀石之骁强,亦不能及也。西吞河右,东举龙碣,总括戎荒,地兼万里”!
这个评判还是中肯的。组长评价到。
张组长:那你且说说看,让我也学习学习。
元瑶:那您且听好,还是要从他的祖父拓跋珪称赞道:“成吾业者,彼此子也”。
拓跋焘降生于平城齐王府邸说起……
北魏(386年—534年)是鲜卑族拓跋珪建立的政权,也是南北朝时期北朝第一个王朝。398年七月,道武帝拓跋珪迁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市),称帝。
天赐五年六月(408年),齐王拓跋嗣府邸,宫内宫外宫女,内侍们都不停地忙碌着。
良家子杜若兰深得齐王拓跋嗣宠爱,于天赐五年诞下皇孙。众人齐呼:恭喜齐王殿下。贺喜齐王殿下。
内侍官按例来到天安殿禀告皇上拓跋珪喜讯,恭喜皇上喜得皇孙!
皇帝大笑:朕初定国号为魏,正值扫平中土,凶逆荡除,遐迩率服,有国有家,虽九州未定,此子来的甚好。
(皇上的一番称赞,早已传遍宫中)
不日,皇上同拓跋嗣生母刘贵人前往齐王宫,所遇宫人皆避让行礼。
幸至齐王宫,众人齐跪恭迎皇上拓跋珪,齐王拓跋嗣拱手问安道:儿臣给父皇,母亲请安……,皇上一挥手说道:免了,免了,朕的外孙何在啊?
奶娘连忙抱来刚刚满月的拓跋焘,皇上拓跋珪看到的第一眼,变惊奇称赞拓跋焘:“成吾业者,必此子也。
”此时满月的拓跋焘,体态挺拔,面容镇定,像是领会了皇爷爷的话语,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令皇上拓跋珪龙心大悦。
皇上高兴的说道:迈仁树德,覆焘无疆,赐名焘字,滋养我拓跋,泽被万代。
齐王意下如何?齐王拓跋嗣,杜良家子应声说道,儿臣替焘儿多谢父皇,皇上赐名。
(二位心中更是为焘儿日后在宫中的日子捏了一把汗,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了。锋芒太露,一直都不是拓跋嗣所坚持的。)可是面对天威,拓跋嗣也只能是接受,不敢多言。
一旁的刘贵人早已看出儿子的心思,并且从一路上的宫人对自己的态度上判断出,说道:相信焘儿受皇上恩泽,承上天庇佑,日后定平安顺遂。
母亲,那拓跋嗣何德何能,长孙可是出自我膝下。难道舅舅东部大人的贺兰部落,还不敌一个小小的独孤部刘眷不成。
贺夫人厉声训斥道:绍儿(清河王拓跋绍),不得无礼,圣意岂容你臆测。
虽然在贺夫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漂亮的面孔下,看不出一丝的不满。
一切都在暗暗盘算着,暴躁鲁莽的拓跋绍哪会揣测到皇上的意思,只能不停的抱怨,只是看到事情的表面,那点心思旁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