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收拾昨儿残局的功夫,让蒋妈妈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收拾干净。
之前放零食的抽屉被老鼠咬了一个大洞,之前的零食也被吃了不少。
夏雪让蒋妈妈将剩余的零食好生收拾出来放在她床头,再细细的找。
顺着柜子往下找,在柜子底下果然发现一个老鼠洞,事情就很清楚了。
事情刚肯定下来,院子里却有了动静,夏雪招手让蒋妈妈不动声色,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两个媳妇儿带着大夫来给夏雪复查。
腿断了寻常倒不用吃啥药,而是吃补品、排骨汤,等着长骨头。但夏雪大腿、臀部和腰部也都是伤,这就需要诊治了。
大夫号完脉,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大姐的伤恢复的不错,不过腿不能乱动,小心骨头错位,将来成瘸子。最近也可以适当吃些骨头汤,注意多吃水,不要着凉……这屋子太冷了,以后很容易留下风湿病的。”
说着话大夫看了一眼带他来的媳妇儿,明显质疑宣恩公府对待病人的态度太苛刻。就算府里的下人也不能如此苛待,宣恩公府又不缺这两个钱。
两个媳妇儿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等赶紧将他打发了事。
那大夫磨磨蹭蹭,又东拉西扯唧唧歪歪,典型欲求不满之症状。
夏雪对自己的状况比较满意,因此对大夫追求tips的行为不言不语。蒋妈妈则是给不出赏金了,而两个媳妇儿又不舍得自掏腰包,于是大夫继续罗唣……
事情到了夏雪手里就会朝诡异的方向发展,于是夏雪问道。“大夫有没有灭老鼠的药?比如灭鼠灵之类。我最近总梦到老鼠,想买包老鼠药求个心安。”
大夫吓得跳起来就往外走,他是大夫,不是走江湖的骗子,哪里来的老鼠药!心灵受伤了!
两个媳妇儿面面相觑,忙追出去送大夫出去不在话下。
蒋妈妈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夏雪,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迷糊的问道。“姑娘,这不就让人知道了?”
“知道什么?”夏雪用眼睛反问。
蒋妈妈支吾了一下,摇了摇头,忽然又说道。“太夫人不是说给您蚕丝被么,怎么还没见拿来?”
夏雪干脆懒得搭腔,开始糊鞋底、做鞋面,虽然是小人儿的鞋子,她也当个大事件来做。
蒋妈妈也没法子,收拾收拾屋子出去弄早饭。
夏雪则用浆糊弄的小布勺子弄了一小块点心,就丢在火盆旁边地上,周围空荡荡的。
这老鼠昨晚没吃上、后来又叫了嘛,估计这会儿会出来觅食。
虽然按说应该饿它三天再喂,不过饿久了又怕它跑别处去,就这么一点点的弄吧。
夏雪心里倒是感到奇怪,为什么这屋里明显有老鼠,她之前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老鼠出没的动静是很大的,尤其对于夏雪来说,跟挂着个铃铛出门不差什么,但现在……
或许最近状态太差了吧,或许那里早就有个老鼠洞,一切不过是巧合。
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出一个老鼠洞来。
饶是如此,夏雪还是提高了警惕。世上没什么巧合,当一个老鼠在身边连她的东西都偷吃了,那绝对够一个人溜到她身边将她杀个百八十次,好恐怖!
也许死而复生之痛、让她忍受了太多,也可能现状的困惑、让她心神不稳,但无论如何,这都不应该出现的!既然出现了,那就是她的错!
猛然间,夏雪身上释放出一种冲天锐气,让路过的人侧目,虽然那人离宣恩公府还差三条街!
很快,天开始下起雪来……
蒋妈妈回来的时候,夏雪耳朵里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响动,老鼠出来了……
不过立刻又被吓回去了……
不过肯出来就好,胆儿够肥呢,大白天就敢出来!
蒋妈妈弄回好些好吃的,黄桃也送来了燕窝粥,但还是没见蚕丝被,一连过了三天都没有。
闹耗子、太夫人来过之后五六天的样子,夏雪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今儿早上起来,感觉天格外的亮,不用说,下大雪了!
昨晚一夜北风,呼啦啦的将窗户纸都吹破了,屋顶还有两处漏雪,今儿这样子,定是下雪了。
“咳咳……”
蒋妈妈还没起来,先咳嗽了两声。
“多放点儿炭吧,天儿太冷了。用完了再说,天无绝人之路。”
夏雪想缩着身子蜷成一团都不能,腿伤不能乱动,只能生生挨着冻。
床上已经压了几床被子,暖和不见得,倒是重的很、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
这么冷的天,新棉被也得十斤到十二斤,旧棉被两床上来就是二十多斤,跟钢板似的难受。
且幸有辣椒水泡手,手虽然红通通的,但还没长冻疮。
“嗯,已经撑了一个半月,咳咳……可不能这个时候让姑娘冻着了落下病根……”
蒋妈妈爬起来多添了几根炭,又找了碎布头准备用浆糊糊在窗上,却发现浆糊已经冻住了。
蒋妈妈在屋里急的团团转,手冷的伸不直、合不拢,一下水冻的红萝卜似的,上面长了一排冻疮,痛的拿不住东西——她要照顾夏雪,还要下冷水洗衣服,手格外的惨。
“妈妈……”
夏雪低低的叫了一声,一直随着蒋妈妈转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诶……姑娘……你稍微等一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