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醉春楼
吴凡赶到扬州醉春楼时，刚刚过去饭点。
吴凡带着单环艺直接走进了醉春楼，随即一个老鸨就迎了上来。
“哎呀，这位客官，您是吃饭，还是听曲啊？”
吴凡直接开口道，“三楼雅间，让你们老板来见我！”
老鸨摇晃着身躯，“哎呀，客官，雅间没问题，但我们老板今日恰巧不在店内，怕是没法见到贵客啊!”
单环艺二话不说，掏出十两银子，递到老鸨手里！
老鸨看了一眼银子，“哎呀，客官，实在是我们老板不在楼里！”
吴凡诧异的看了一眼老鸨。
单环艺也是纳闷的看着老鸨，然后又掏出了十两银子！
老鸨看了眼银子，“客官，我们老板是真不在！”
吴凡站住了脚，上下打量着老鸨。然后从腰里掏出了一块玉牌！
老鸨看着玉牌，然后脸色大变，随即延请道，“快，客官，楼上请！”
三个人进了雅间后，老鸨躬身下跪道，“拜见副楼主！”
吴凡看向老鸨，“老板呢？真不在？”
老鸨尴尬的笑了一笑，“副楼主，我去问问红姐吧，看红姐得闲不得闲！”
吴凡看了看腰里的腰牌，“老板在，我见不到？”
老鸨陪笑道，“即使副楼主，红姐有时也是不见的！不过奴家这就去请红姐！”
说完不等吴凡说话，赶忙转身走了！
吴凡看了看腰牌，莫非这玩意是个假的？可是别的醉春楼，看见这个都是恭恭敬敬啊，怎么扬州醉春楼就当无所谓一样？
吴凡正瞎琢磨呢，门扉被轻轻打开，老鸨又进来了，尴尬的开口道，“副楼主，红姐说，不认识副楼主，就不来见了。副楼主想要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
吴凡点点头，“把醉春楼里所有的吃食，全部来一份，我要尝尝，然后楼里的姑娘，把最好的节目拿出来，给我看一遍！”
老鸨有点楞，“副楼主，没其它事了？”
吴凡一摇头，“没了，你先做这两件事就行！”
老鸨慌忙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
三楼雅间
吴凡已经吃过了至少40份菜，而雅间的前边，至少已经有十几位姑娘走过了一遍。吴凡一边吃着各种菜肴，一边看着各种歌舞表演。
足足折腾了有将近两个多时辰。
看了歌舞的吴凡吩咐再叫别的姑娘再来一遍别的时候，雅间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位打扮素净的中年美妇直接走了进来。
吴凡抬眼望向中年美妇，一时有点愣住了。
中年美妇冷冷的打量吴凡一眼，随即眼睛即看向正前方，不搭理吴凡了。
“你不是要见我么？我来了，就不要折腾这些孩子了！”
吴凡微微看向左右，开口问紧跟着进来的老鸨，“这位是？”
老鸨忙陪着笑道，“这位就是红姐，扬州醉春楼的掌柜的！“
吴凡起身，伸手掏出玉牌，拱手道，“见过红姐，红姐不是无暇见在下么？“
红娘子看了看，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与吴凡的一摸一样，冷笑道，“副楼主，莫要拿副楼主的牌子吓人！这醉春楼的副楼主，不值钱！“
吴凡脸有点抽抽，难怪这扬州醉春楼这么不搭理他，原来这扬州醉春楼竟然有一位副楼主坐镇。吴凡有点尴尬，这副楼主的牌子，恐怕在这扬州不好使了啊。有点麻烦！
吴凡连忙拱手道，“没想到是红副楼主当面。在下来扬州醉春楼，只是为了了解一下醉春楼的歌舞，菜肴，并无别的意思！“
红娘子冷冷的看着他，“醉春楼的歌舞，天下醉春楼的歌舞几乎都一样。而菜肴，每个地方各有特色，副楼主岂会不知？副楼主有什么事找我，尽管直说便是，不用这样转弯抹角。想让我退出醉春楼，条件还是老样子，让我带走所有的姑娘，我就离开醉春楼！“
吴凡愣愣的看着红娘子，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再次躬身施礼道，“红副楼主，不知是否误会？我来醉春楼完全跟红副楼主无关！只是要醉春楼做些事情！所以需要了解一下醉春楼！“
红娘子转头看向吴凡，上下打量着他。“敢问副楼主名号，来扬州醉春楼何事？“
吴凡低声道，“在下镇抚司主事吴凡，奉命巡查江南！“
红娘子看了看吴凡，一挥手，“你们退下！“
“是！“众女子齐声称是，随即默默撤走。
老鸨依然躬身侍立在侧！红娘子转身看向老鸨，“怎么？我说话已经不好使了？“
老鸨忙躬身苦笑道，“是，红姐！“然后收身走了出去。
吴凡轻轻一伸手，请红娘子落座。
红娘子一偏身，轻轻坐到后边的位置上，开口道，“吴大人，来醉春楼什么事？据老身所知，镇抚司与我醉春楼分属不同。镇抚司中人，知道我醉春楼的寥寥无几。吴大人不但知道我醉春楼，还是我醉春楼副楼主，想来吴大人来历不凡。只是不知道，吴大人来我醉春楼何事？“
吴凡直接说道，“不瞒红副楼主，在下来到江南，主要目的是为了查处江南的富商，官员，并且开辟江南商路。但是要是按部就班的查找，恐怕费时颇久，所以在下想借助醉春楼！“
红娘子皱着眉看着吴凡，“醉春楼查处情报，本就是份内之事，楼内情报账册，一应俱全，但是你要想短时间内就查处这些富商，官员，你有没有想过，一旦醉春楼暴漏，醉春楼的姑娘怎么办?其它的醉春楼怎么办？冯远映怎么会将这事交给你这么不靠谱的年轻人！“
吴凡尴尬的说道，“红副楼主误会，在下并没想借助醉春楼侦缉情报的能力！而是想让醉春楼迅速发展，扩大，抢占市场，给这些富商巨贾施加压力，逼迫他们出手！他们一旦出手，在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查处他们了！“
红娘子看着他，略微动容，“你这个想法，倒是与别的人不同。只是未免异想天开了。你以为这商场上的征战，就比战场上的要轻松？那些江南富商，就是一般人可比？岂会轻易的被你击败？“
吴凡微微一笑，“刚才看着楼内的姑娘的歌舞，我倒是有了些别的想法！“
红娘子迟疑的看着吴凡，“你且说说看！“
吴凡说道，“像醉春楼这样的酒楼，吸引客人，一是靠楼内的姑娘的样貌，才情，二是靠醉春楼的饮食。但醉春楼，受规模所限，不可能像江南春一样，吸引那么多的达官贵人！所以，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们不光要吸引达官贵人，也要吸引平民百姓，让他们都成为我们的客人！“
红娘子一愣，随即晒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你当醉春楼是什么人都来的起的么？那些贩夫走卒，怎舍得能来醉春楼买醉？“
吴凡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这个价钱，他们自然舍不得，但是如果我们降价呢？降到他们能承受的地步？让这些贩夫走卒享受着醉春楼，最高级的服务，花着最少的钱！“
红娘子一愣，“那自然他们会来的，但是我醉春楼怎么经营的下去？楼内的姑娘不过百人，要真是如此经营，楼内的姑娘哪接的过来客？酒水，菜肴，哪一样不是要这许多价钱！难道要我等以次充好，欺骗别人？“
吴凡一笑，“红副楼主，我醉春楼怎么会干此等事？我们自然不能降低品质，否则我们醉春楼的牌子不就砸了。但我们不能降低品质，可以降低量啊！“
“降低量？“红娘子不解的看向吴凡！
吴凡嘿嘿一笑，“最好的美酒，50文一杯，上好的美食，百文一碗！“
红娘子皱眉，心算了一下，“这个价格确实不便宜，我们也不会亏，但是贩夫走卒怎么会花如此多的钱去吃这一杯酒，一碗菜？“
吴凡眯缝着眼，“如果由醉春楼的顶级姑娘，亲自陪酒，亲自奉菜，亲手侍奉呢？“
红娘子眉头一皱，随即开始思考了起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这有点太作践楼里的姑娘了！“
吴凡一乐，“红副楼主，楼里的姑娘晚上侍寝，卖身又卖艺就不是作践？侍奉别人喝酒吃饭，就是作践了？“
红娘子皱着眉头，“能来醉春楼的，要么是风流才子，要么即是非富即贵之人！万一遇上良人，也算后半生有个着落！“
吴凡看着红娘子问道，“为人伏低做小么？“
红娘子良久无语，最后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去问一下姑娘们，有愿意的，自然可以，不愿意的，也请吴副楼主莫要强求！“
吴凡连忙说道，“自然，红副楼主请放心，在下也是想着让醉春楼再提升一下的意思，万没有逼迫之意！“
吴凡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还要请红副楼主应允！“
红娘子恭敬的开口道，“吴副楼主请说！“
“既然我们要为平民百姓提供服务，就不能呆在醉春楼里，在下的意思是，由醉春楼的姑娘们出面，主动到大街上，为平民服务，让广大百姓尽快的知道！“
红娘子皱眉道，随即点头道，“也可，只是怕楼内姑娘数量不足！“
吴凡也皱眉道，“红副楼主，不知道有没有一些还没训练成的姑娘，毕竟只是吃食，奉酒，哪怕姑娘们不会才艺的，也无所谓，也可以到街上宣传！而醉春楼依然提供最顶级的服务！“
红娘子看了一眼吴凡，又想了一想，“这样的姑娘不多！“
吴凡想了一想，又笑道，“哪这样，外边的街上，多出几个点，每个点就只有2~3个姑娘，其它的就找一些普通的小侍女服务。姑娘们就在街上当众歌舞表演！吸引大家的注意！“
红娘子皱眉道，“那如何收钱？“
吴凡摇摇头，“街上的表演，就不用收钱了，只是售卖小食，小吃！吸引更多人来醉春楼来！“
红娘子紧皱眉头，随后叹气道，“先试试也可！只是这样一来，这醉春楼的菜肴，菜式，供应，采买怕是要麻烦许多！“
吴凡微微一笑，“红副楼主，尽可以交给有家铺子！“
红娘子一愣，“可是给我们醉春楼供应的有家铺子，他们有如此多的存货？“
吴凡说道，“放心吧，他们供应的起来！“
红娘子狐疑的看着吴凡，“吴大人了解过有家铺子？就算他们有这么多的货物，又如何运送的过来？“
吴凡只好解释道，“有家铺子，在下也有些股份在这里！“
红娘子皱眉思量半天，开口道，“这样一来，醉春楼人手不够，恐怕耗时颇长，不知道吴大人可有办法？“
吴凡低头想了想，“这样，红副楼主，明天我请有家铺子的掌柜的来这边，咱们一同商量一下！“
红娘子颌首，“那吴大人，今天晚上不如就在醉春楼歇息如何？“
吴凡忙摆手道，“红副楼主，家中还有女眷，不回去，怕是家中不放心，今天就先告辞了!“
红娘子一愣，深深的看了吴凡一眼，“那老身送吴大人！“
亥时，春雪园。
吴凡正在书房有点头疼的胡乱划着的自己的规划。
扬州没有得心应手的人，这是最大的麻烦事。要不，从明城调来人？那估计还得等半个月至少！这里也没地方招募人手。
哎啊，吴凡叹口气，分外惆怅！
纳兰察音款款的走了进来，看着吴凡对着计划发愁。轻笑道，“夫君，又不是急着这一时三刻，此事延误几天又能如何？夫君太着急了！“
吴凡抬起头来，苦笑着说道，“我总觉的事情很简单，想着出出主意就好，怎想到，真的事到临头，反而是乱糟糟的一片。要考虑，要想的事情太多了！还全是细枝末节！“
纳兰察音轻轻的走上前去，将吴凡的头靠在自己小腹上，轻轻的给吴凡按摩着头部，“夫君，你本就是战场上的统帅，行军布阵，料敌机先，破阵杀敌就是你所擅长，这商战之事，如果夫君不擅长，就找擅长的人去做就好了，夫君何必事必躬亲。事必躬亲，则必有错漏！“
吴凡头枕着纳兰察音，苦笑的说道，“我也懂这个道理，但是没有信得过的人啊！“
纳兰察音笑道，“夫君何不将事情分配下去，让有家铺子和醉春楼直接去做就好！“
吴凡皱眉道，“出了漏子怎么办？“
纳兰察音微笑道，“能出多大漏子？大不了，妾身换下衣服，去将让夫君发愁的人都刺杀掉就是了！“
吴凡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察音啊，察音，你可真是！“
吴凡乐了半天，却没有再说什么，是啊，大不了延缓一段时间。从京城调人就从京城调人吧！
正在舒服的靠在纳兰察音身上的突然感受道纳兰察音浑身一紧，随即纳兰察音的呼吸也开始平缓了起来。
吴凡一怔，随即就仔细侧耳听去。外边的雾蒙蒙的小雨之中，隐约传来一阵富有节奏感的马蹄声。
“军马？“
纳兰察音又听了一阵，随即说道，“重型军马，三十余骑！训练有素！“
吴凡皱眉。
纳兰察音手向下伸，摸了一下大腿的外侧的匕首。
吴凡摇摇头。吴凡站了起来，看向前院。单环艺，瞎子，已经走到前门处，手里抓着腰刀。罗云已经站在前院上，似有所感，回头看向吴凡。吴凡冲他点了点头。
罗云重新又看向前院大门。
马蹄声踏踏作响，终于，雨雾中，三十多骑兵出现，一水的黑色罩袍。
马速，渐渐放缓，慢慢停留在门前。
吴凡脚下一扭，整个人已经从二楼窜到房檐上，然后顺着院墙的脊背，几步就冲到了前院，然后一个转身已经落到了大门前。
吴凡落下之时，正好是三十多名骑兵彻底停下来的时候。
三十多骑兵突然整齐划一的从马上下来，随即单膝跪倒在雨水里。
三十多个莺声燕啼响起，“拜见爷！“
吴凡愕然仔细看去，为首的骑士，罩帽之下，正是燕奴。背后依次是萱儿，彩衣，小潆还有绿队的姑娘们！
吴凡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快，快起来！“
上前就要扶起燕奴。没想到从燕奴以下，齐齐叩首，就在雨水里，给吴凡叩起头来。吴凡皱眉道，“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燕奴抬头道，“爷，燕奴从未想到，爷对燕奴和姐妹们如此信重。燕奴去了沙漠里，看到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燕奴知道，这些东西传出去，别说燕奴这种女子，哪怕金枝玉叶，也甘愿为奴为婢！“
吴凡看着燕奴，笑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好好照顾自己，等着着凉么？爷花这么大力气培养你们，可舍不得伤着你们！“
“是“众女站起，全都挺身直立，状若标枪。
吴凡看着，呵呵一笑，徒然一喝，“绿队！“
哐一声，三十多人，挺身立正，下巴高昂。
“解散！“
啪一次，再次立正。随即众女就散开了，萱儿一下扑进吴凡的怀里，“爷，萱儿想死你了！“
众女争先恐后，扑上来，与吴凡拥抱，索吻！
单环艺和瞎子羡慕的看着吴凡和众女。罗云正站在院子里，浑身激动的筛糠一般。
此时，一直在原地站立，没有上前来的燕奴开口道，“好了，先让爷进去，爷衣服都湿了！“
众女这才叽叽喳喳的散开。
纳兰察音缓步走了过来，微笑着看着。
众女连忙再次躬身道，“拜见主母！“
纳兰察音微笑点头，“都快回去歇着吧，好好清洗一下，到后院来，地方不够就先将就一下吧！小潆到我房中。燕奴，彩儿，萱儿伺候爷沐浴，今天晚上你们歇在爷房中！“
罗云轻轻开合了下嘴，开口道，“音离仙子，我们就去另找住处吧，想来江南春种还有别的园子！让老单和瞎子也和我一起住吧，反正我们搭伙，习惯了！“
纳兰察音微微福身，“多谢罗师兄！老单，瞎子，麻烦你们了！“
老单，瞎子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折腾了半天，又重新收拾房间，又安排住处，接近子时，众女这才安顿好。
纳兰察音带着二型，小潆回房去了。
微笑着，让萱儿，燕奴他们赶紧回房。
吴凡房中，将外套脱下后，吴凡看着脱去外衣，只留贴身软甲的燕奴，她的脸上戴着半脸的面具。吴凡好奇的看着燕奴，“怎么，史医生没有给你治脸？“
燕奴低下头，“爷，我不想治！“
吴凡微微一怔，“怎么？“
燕奴低头道，“爷，以前的谢燕氏已经死了！现在就是燕奴，爷为救燕奴，受过伤。燕奴的脸就想保留那个样子！以后的燕奴就只属于爷！“
吴凡嘴角含笑，站了起来，轻轻的揭开燕奴的面具，随即一愣。燕奴的右半边脸，伤疤并没有治愈，但是整个以整个伤疤为基础，竟然绘上了一个刺青，一只展翅飞翔的燕子，燕子的翅膀正好是那道伤疤，半张脸上，满是燕子在柳枝中飞行的样子。柳枝向下蔓延。吴凡向下看去，却是被颈甲挡住。
燕奴伸手，将自己的颈甲打开，随即胸甲，腰甲，臀甲。
甲衣之内，竟然是一丝不挂。赤裸的身躯上，柳枝正横穿当初燕奴立下血誓的伤口，又蔓延到身上。丝丝，如杨柳抚在身上！
吴凡喉咙动了一下，“这么大？“
燕奴微笑道，“史医生为了给我绘制这份刺青，来回研究了好几次！我想着，爷看到我这个样子，应该能更开心。“
吴凡吸了一口气，“这么大？不疼么？“
燕奴点点头，“疼，很疼！燕奴疼，爷开心么？“
吴凡看着燕奴，燕奴轻轻拿起吴凡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燕奴越疼，爷越开心！“
吴凡眨眨眼，“燕奴，没这个必要！“
燕奴摇头，“爷开心，燕奴就高兴，疼什么的，可比不上高兴！燕奴疼只是一次，爷开心，燕奴高兴，就是一辈子！“
吴凡看着燕奴，轻轻抚摸着燕奴脸上的伤疤，微笑的点了点头。轻轻拥吻上了燕奴。
一阵喘息过后，燕奴轻轻开口道，“爷，燕奴以后是你的，永生永世，如果以后爷厌烦了燕奴，就跟燕奴说一声，燕奴就去死。除了爷，燕奴绝不会再要别的人，也绝对不会再要自由!“
吴凡轻轻笑道，“爷怎么舍得不要你！你想跑都跑不了！“
吴凡抱着燕奴，看着转头看向萱儿和彩儿。萱儿眼神闪烁，彩儿则是微低着头，玩弄着衣角！
吴凡看向萱儿，“怎么，小妮子，还在动歪心思？“
萱儿连忙说道，“没有，没有，爷！“
吴凡看着萱儿，问道，“真的？“
萱儿红着脸，“爷，萱儿还有些事瞒着你，能不说么？“
吴凡看了看萱儿，赫然一笑，“萱儿，你对我的心思可有不纯？“
萱儿连忙摇头道，“爷，萱儿绝没有乱动别的心思！“
吴凡呵呵笑道，“那爷就不怕，你能惹再大的麻烦，爷也都给你抗下了！去吧，给爷准备水，沐浴！“
萱儿喜滋滋的跑进内房，开始准备水去了。
吴凡看了看彩儿，问道，“你怎么了？彩儿？“
彩儿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开始脱衣服。
待到脱光之后，看着一身水光溜滑的身躯，吴凡舔了舔嘴唇，“怎么，开始学着色诱我了？“
彩儿双膝跪地，“求爷放过家父！“
吴凡毫不惊讶的看着彩儿，“怎么？猜到了？“
彩儿轻声说道，“梅林老师教了我们很多，江南富户，首推就是胡家胡满堂。生意遍江南，江南却海寇横行，若是海寇没有幕后推手，那么怎么可能在陆地上风生水起？没有给养，光靠抢劫，没有销赃来路，海寇能活下去已经是不易，更不可能横行江南！江南富庶，税银不过百万两，巨贪，官商勾结，要是没有这些事，怎么也不可能只有这点税银！江南盗贼横行，商家均是损失惨重，年年报官，年年报损，朝廷年年围剿，效果微乎其微，但江南百姓却安居乐业，从未听闻造反，未听闻遭灾！要不是官府瞒报，就是江南劫匪从不扰民，如此劫匪，还是劫匪么？“
吴凡微微笑道，“官商勾结，结党营私，这江南，恐怕都不是朝廷的江南了！“
吴凡低头看向彩儿，“你想救胡家？“
胡彩儿脸色微红，“爷，彩儿不敢，彩儿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彩儿不敢用爷的东西，去救自己家人，彩儿只是求爷，饶胡家一命！“
吴凡看着彩儿，突然一乐，伸手把彩儿拉了起来，轻轻的靠在吴凡身上，“胡家怎么样，我并不关心，只要胡家给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连管都不会管胡家！你是爷的人，爷怎么舍得你为难，胡家，我可以不碰！“
彩儿看着吴凡，“爷！“
吴凡默默彩儿的小脸，“陪爷沐浴！“吴凡转身就准备往屋里走去。
彩儿低头不语，随即抬头道，“爷，彩儿帮你把胡家击垮，只留我家人一命即可！“
吴凡看向彩儿，“为何要如此？我不会对胡家怎么样的？“
彩儿摇头，“爷，你不知道我父亲，爷，你不把胡家打垮，我爹会与爷拼到底的！彩儿不想因为彩儿的事，影响到爷，彩儿只求家人能活命，胡家这么多年，恐怕手中资金颇多，哪怕家道中落，恐怕也是衣食无忧！只要爷不伤他们性命，让他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吴凡想了想，摇摇头道，“具体再说吧，我要逼出的也不是你父亲，而是你父亲背后的人！到时怎么样，还不好说！“
彩儿还想说什么，吴凡挥手，“爷现在困了，想洗澡，睡觉！“
彩儿忙躬身，和燕奴随着吴凡背后往里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