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吴凡着急了绿队，开始解释整个计划。
众人均是默默静听。最后，当吴凡讲完后，彩衣开口道，“爷，这么一个计划，可有名字？“
吴凡看了看彩衣，摇摇头，“这才学几天啊，就开始学着给计划命名！“
彩衣展颜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爷，给计划命名有什么不好？“
吴凡笑了笑，想了一下，“美食，嘉年华！“
众女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吴凡。彩衣问道，“爷，美食，我懂，嘉年华什么意思？“
吴凡嘻嘻笑道，“嘉年华么，就是大家挑一个日子，一起玩，一起吃，一起乐和的日子，全民参与的那种，叫嘉年华。“
彩衣眼神中，目光闪动，随后开口道，“爷，你这个计划最大的问题有两个！“
吴凡点头，“你说！“
彩衣接着说道，“爷的人手，准备严重不足，我们必须想办法从有家铺子，调集物资和人手。“
吴凡点头，等着彩衣继续说下去。
彩衣接着说道，“但有家铺子只是会制作食物，而这种大型集会，不是光有食物就行的。需要有人准备现场秩序，大型歌舞表演，不禁要看好，还要吸引男人，简单的歌舞不行，必须是醉春楼里那种旖旎的歌舞！“
吴凡皱眉道，“哪有那么多人手啊？“
彩衣点头道，“所以我们需要减少布点，不能布那么多点，而是要布置更少的点，每个点都要布置的够大，够华丽!“
吴凡眼中一亮，点头道，“是个思路！“
彩衣继续说道，“食物，从有家铺子提供，运输，由东风车马行负责。至于歌舞，醉春楼的姑娘明显不够用。但在外头表演的歌舞，百姓不会关心歌舞是否好，而是漂亮，只要跳舞的姑娘穿的够少，够漂亮，够吸引人，就一定会吸引人！“
吴凡看了彩衣一眼，“彩儿，你才学了三个月不到吧？“
彩衣笑道，“爷，彩儿自小在商贾之家中长大，虽然没做过，但耳濡目染，知道很多。只是以前都是点点滴滴，从没有想过这些事为何！但是此次在梅林老师哪里学习，让我理解了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做起这些，得心应手！“
吴凡笑呵呵说道，“不错！歌舞表演人手不足怎么办？“
彩衣微微抿嘴一笑，“就看爷舍得不舍得了，只要爷舍得，把我绿队拉上去，一下就是三十多个可以表演歌舞的舞女！“
吴凡皱眉的看向其它人，“你们上？愿意？“
燕奴直接开口道，“爷，我们以前过的日子，可是连娼妓都不如。现在蒙爷收留，只是歌舞，有何不可？“
吴凡摇头，“不难为你们，我不想因为这个事，让你们伤心！“
众女摇头，“爷，我们愿意！“
吴凡有点为难的看向众女。
纳兰察音突然开口道，“夫君，你以后是要将绿队收入府中吧？“
吴凡点头，“那是自然！“
纳兰察音笑道，“那夫君以什么名义收了他们呢？总不能都以妾室名义吧？“
吴凡皱眉摇头道，“不，他们永远只是奴隶，哪怕名义上的妾室，都不可能！“说完，吴凡瞟了一眼萱儿，萱儿又崛起了小嘴。
纳兰察音笑道，“那就不如以舞姬的名义收留她们，正好此次，让她们随着醉春楼的姑娘学习歌舞，以后绿队的姐妹，就是府内的歌舞伎了！“
吴凡有些皱眉，“这一下三十多个歌舞伎，不好吧？“
纳兰察音笑道，“朝中大员府上，那个不是养了两三百歌舞伎？你将整个绿营都收作歌舞伎都不是问题。“
“我府上想来勤俭，夫君除了对吃以外，其它的依然和以前无异.妾身早就想劝夫君，补全一下府内人员仆役了！而且，绿营充做歌舞伎，可比直接入军籍更让人接受。二百多名女子充做军籍，恐怕朝中更要议论纷纷！”
吴凡想了想问道，“当初我们救下那些女子，愿意入军营？”
纳兰察音点头道，“有一小部分回老家了，还剩一百多人，均是无处可去，只好留在军营。现在均已编入绿营！只是因为兵部迟迟不肯给她们下发军籍，所以绿营依然是没有编制，所以只能暂称为孤女营，以后如果兵部还不能下放军籍。只能将绿营全部收入府，收做歌舞伎！”
吴凡无奈点头，看来一眼众女，“先将她们编入歌舞伎吧，等孤女营到了，再考虑怎么处理这事！”
吴凡又看向彩衣，“那就先让你们学习歌舞，到时候看看情况，如果人手够了，你们就不需要出动，如果人手不够，你们就先顶上去！现在，我们一起去醉春楼，一起和红娘子商量一下！”
纳兰察音突然又开口道，“夫君，去醉春楼，妾身能否也去？”
吴凡一愣，看向纳兰察音，“察音你去做什么？”
纳兰察音脸色微有点羞红，“察音也想学歌舞！”
吴凡有点愣神，问道，“你学歌舞？”
纳兰察音点头，“夫君，并不是只有舞伎才学歌舞的。宫中女子皆需要修习，我等虽不需要卖艺，但是为自己夫君献舞，在后室之内，实属平常。就连母亲，也曾为父亲献舞！察音自小在山上长大，略大些后，返回宫中不久，就出府独立管军，并未曾习得这些女子之艺。现在正好有此机会，故妾身也想学习歌舞！”
吴凡想着纳兰察音的身段，为自己翩翩起舞，不禁有些口水流了出来。
众女众目睽睽之下，纳兰察音不继有些脸色羞红。低下头来。
吴凡擦了下嘴边的口水，连连点头，“娘子学学习歌舞，为夫自然不会横加阻拦！娘子自便！”
萱儿在旁边就嘻嘻笑出声来！
吴凡瞪了萱儿一眼，萱儿一吐小舌头。
吴凡说道，“你不学么？”
萱儿连忙躬身道，“爷，萱儿自小就学习西域舞蹈，爷想看，萱儿跳给爷看，还有不穿衣服的！”
吴凡瞪了一眼萱儿，又望向二型。“二型，你学不？”
二型有点迷茫的看了一眼吴凡，摇摇头道，“我不懂这些，爷想让我学，我就学！”
吴凡想了一下，一个机器人跳舞，呃，蛮鬼畜的哈！
摇了摇头，吴凡说道，“二型你就算了吧！”
吴凡想想，“咱一起去醉春楼！”
……
等吴凡到了醉春楼，却发现看到另外一个人。
窦乂。窦乂带着身边两个人，也在醉春楼的大厅里等着吴凡。
红娘子和窦乂看到吴凡带着一大帮人来了以后，就一愣。随即红娘子看向吴凡背后的莺莺燕燕，就眉头皱了起来。
拱手道，“吴大人？这些？”
吴凡忙拱手说道，“红副楼主，这些都是我府上的歌舞伎，我想着借这个机会，让她们跟着醉春楼的姑娘学学歌舞，然后回头要是人手跟不上，我就让我府上的歌舞伎也顶上。要是人手够了，自然就不用我府上的人了！”
说完吴凡朝后边摆摆手。
纳兰察音带着燕奴，率领绿营诸女，齐齐向红娘子下拜，“拜见红娘子！”
红娘子仔细打量着绿营诸女，皱着眉头，看向吴凡，“吴大人，老身虽年老色衰，但也出身青楼，是不是舞伎，老身自认这双眼睛没瞎，这些可都是良家子！”
吴凡一怔，有点呆住，这个，这个要怎么解释！
忙说道，“红副楼主，误会，误会，这些都是我府上的收留的舞伎，并不是用什么其它手段获得的！”
红娘子冷哼哼的说道，“没用其它手段，好好的良家子，凭什么到你府上做歌舞伎！”
吴凡一时语塞，要不是战乱，绿营众女多半还是或待字闺中，或相夫教子。
燕奴轻迈一步，恭敬的向红娘子行了一礼，“红副楼主，您没看错，我等都是良家子。但后来因为北部草原战乱，我等皆被掠去！我等貌美，被草原人充作军妓亵玩。是我家爷，率大军奔袭草原部族，救下我等性命。我等被救下后，或已家破人亡，或没脸返回家中，无处可去。幸得我家爷心善，不嫌弃我等，将我等收作府上歌舞伎！我等无以为报，愿终身以奴婢之身侍奉我家爷。这次也是我等知道我家爷需要人手，故我等毛遂自荐，还请红副楼主不要责怪我家爷！”
红娘子看着燕奴，又看向众女，看众女无不是恭恭敬敬，叹了口气。
轻轻走到吴凡面前，一躬到地，“吴大人，老身言语冲撞了大人，请大人莫怪！”
吴凡忙双手虚扶红娘子，“红副楼主客气了！”
红娘子点头道，“既如此，大人府上的舞伎，老身就亲自教她们歌舞！只是这人手调配之事，窦老板也跟我商量了一下，恐怕加上窦老板的人，也不够啊！”
窦乂指着身边两人，向吴凡介绍道，“吴大人，这是我府上窦岩，现在专职负责东风车马行之事。这位是有家铺子扬州老板，是老韩安排下来的。”
这是旁边中年汉子，双手一拱，“标下尉迟羽，拜见将军！”
吴凡一怔，“你认识我？”
尉迟羽回答道，“标下抚远军骑营什长，奔袭金乌城被敌人围攻，军马被围杀，标下被敌人用军马践踏，幸得战甲保护，侥幸活了下来。只是后来延误了治疗，落下了病根，受不得寒！就退了下来，韩校尉就安排我到江南来，开个铺子！”
吴凡点头，问道，“身体怎么样了？还习惯这边气候？”
尉迟羽笑道，“多谢将军关心，身体恢复已无大碍，平常除了受不得凉已经没事，气候倒是有点不习惯，来了十多日，一直没有放晴。”
吴凡笑着点头，“江南是这个样子的，等你过一段，习惯就好了。回头等店铺里，分红下来了，买两个丫鬟，你这个身子，不能干重活。再寻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
“将军放心，标下，生病的时候，有个孤女营的女医照看标下，标下想攒点钱，回头置办个房子，要是将军允许，标下就想请将军除了军籍，我们好好过日子！”
吴凡点头，“这是好事，孤女营的事，照准！”
“谢将军！”尉迟羽大喜跪下。
吴凡回过头对着燕奴说道，“孤女营不是没有军籍么？怎么还有除籍一事？”
燕奴低头道，“爷，孤女营的军籍还没下放下来。但是孤女营基本都以爷的奴婢自居，爷不开口，姐妹们不敢离籍！”
吴凡点头道，“以后把孤女营的军籍办下来后，放在你手里，如果有人想除籍，只要没有问题，你就直接照准！”
“喏！”燕奴直接躬身。
吴凡转头看向尉迟羽，“尉迟羽，孤女营的人，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领回家，但你要是对不起人家，小心我收拾你！”
尉迟羽连忙点头道，“将军放心！”
红娘子在旁边默默看着，诧异的问道，“吴大人出身军旅？”
吴凡乐呵呵的道，“是，后来因为犯了点事，被免职了！”
红娘子深深的望了吴凡一眼，“要是战乱之时，都是吴大人这样的统帅，许多战乱后的女子也许命就不会那么苦！”
吴凡摆摆手，“哪里，哪里！红副楼主，昨天我回去后，思量了一下，我原先的计划，颇有些不妥。故需要修改下！”
窦乂连忙点头，“吴大人，我也是知道了你的计划后，想劝你把时间往后一点点，我想办法从附近的商号调人，或者从明城调人。”
吴凡回头看了下胡彩衣，说道，“我这有个新计划，让我这个小侍女说一下吧！”
窦乂一愣。红娘子也是好奇的看向胡彩衣。
胡彩衣则是大方的向前一步，恭敬的行礼，“见过红副楼主，窦老板，尉迟老板，窦掌柜！”
然后胡彩衣开始诉说今早商定的完整计划。
甚至胡彩衣一边说，一边完善细节，包括人员如何分配，用哪些材料！有家铺子的小吃有哪些，需要制作哪些，雇佣的帮厨，要多少人，姑娘们如何分配，等等。
胡彩衣涛涛不绝的说完这些以后。
窦乂神色大动，仔细思量着。
尉迟羽则直接开口道，“放心吧，有家铺子，东风车马行绝对有把握提供足够的物资！”
红娘子静静的思索着，开口道，“擅长歌舞的姑娘还是不够，服务的姑娘也还是不足！”
胡彩衣开口道，“擅长歌舞的姑娘，我们这些府上的歌舞伎可以帮忙，只是要麻烦红副楼主这些天辛苦些，教习我们一些舞技！”
“服务的姑娘，我的想法是，多雇佣一些良家子的姑娘，毕竟只是让他们散发食物，引路等等的工作！想来穷苦人家的姑娘为了些银钱，也不会不愿意！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帮忙散发！”
红娘子抬起头，看向吴凡，又看了看胡彩衣，开口道，“吴大人，我还有一些人，可以用来做这些事！”
吴凡连忙开口道，“哪感情好啊，没想道红副楼主还有人手！”
红娘子说道，“只是有个条件，还请吴大人答应。如果大人答应，这些人可以免费给大人使用！”
吴凡一怔，问道，“什么条件？”
红娘子深吸一口气，“这些人用完之后，请吴大人收留，收入孤女营！”
吴凡有点懵，“红副楼主，您手里的人是？”
红娘子叹了口气，“都是醉春楼从天下收罗来的小孩子，养大了，教习完了，很多女孩子不愿意卖身，但是因为身陷奴籍，又不可能轻易放走！现在都是我养着，但是醉春楼对于我养着这些孩子早就不满了。再不让她们出来，就算醉春楼不逼我，我也养不起她们了！”
吴凡随即就明白了，但是旋即皱眉道，“红副楼主，孤女营是抚远军收留战乱时的无家可贵的女子所用。虽然不至于养不起这些女子，但是孤女营的生活可不是醉春楼这样的生活，条件艰苦。”
红娘子摇了摇头，“这些孩子如果受不了苦，早就进楼了！就是因为她们宁可粗茶淡饭，也不愿意进楼，我才没有逼迫她们！”
吴凡皱着眉头，再次说道，“不仅仅吃的下苦，还要接受训练，学习！甚至上战场！”
红娘子一怔，“孤女营，也要上战场？”
吴凡点头，“孤女营虽然是收留女子，但也不是善堂，孤女营也是要做事的！并且……”
吴凡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孤女营有些人，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必须一直呆着，直到死！”
红娘子眉头锁紧，“你利用女人做什么？”
彩衣急忙解释道，“红副楼主，跟您想的不一样，我家爷有许多事情，许多东西，不适合别人知道。所以只能用一些孤女营孤女去做。比如整理一些文书，这些孤女一旦做了后，就不能再离开爷的身边，否则就……”
红娘子恍然，“你在让孤女整理文书？”红娘子一下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吴凡点点头。
红娘子哀叹了一口气，“就不能不让她们做这些？”
吴凡苦笑道，“红副楼主，有些活总得让人做，不让孤女营的做，我就得另找人做，这种事情，不论找谁都一样的！”
“而且我收留孤女营，总不能白收留，正缺人手的时候，总要让她们做些事情！”
红娘子叹了口气，“是我多想了，的确，谁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养着这么一大批人！”
吴凡考虑了一下，“要不，红副楼主，让这些姑娘出来帮忙，我按照工钱结算？”
红娘子想了一下，“点点头，也罢，我去问问她们，如果有愿意的，就出来做些事情，好歹能赚点钱！”
红娘子又想了想，“吴大人，如果有人愿意加入孤女营，您可收留？”
吴凡点头道，“这是自然，现在孤女营正是缺人，要是有愿意来孤女营的，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一旦做了一些特殊的工作，就很难离开了！”
红娘子想了想道，“那么吴大人，可否给她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她们有合适的，她们愿意，才可以？”
吴凡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个可以的，但是一旦愿意了，就不能反悔了，红副楼主，丑话我可说道前头，进了孤女营，再背叛，可就不是简单的驱逐就完了。我抚远军会派人追杀到底！”
红副楼主点头，“这是自然，吴大人莫在叫我副楼主了，这个副楼主，实在是~~~~吴大人叫我红娘子即可！”
吴凡笑了笑，没再接话。
窦老板着急道，“事到如此，还请吴大人，尽快安排人手了！”
吴凡点点头，“彩儿，交给你了！”
胡彩衣恭敬应一声是，然后开始在面前的桌子上，拿起纸笔，开始逐一写了出来，分配任务。
绿队的姑娘，也是不停的上前，彩衣居中调应，给每一个姑娘分配工作。
三十多个姑娘就立即开始整体的计算，分配，协调。
窦乂，红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
尉迟羽看着这些姑娘，突然说道，“哈，我知道了，她们就是抚远军中的作战参谋，负责整个抚远军的兵马调度，粮草调用！”
燕奴突然冷喝一句，“闭嘴，不得多嘴！”
尉迟羽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拱手道，“标下多嘴！”
吴凡依然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彩衣做规划。
不多时，每个姑娘都开始汇总，将自己的手里的的内容开始不断汇总。
随后彩衣就开始整合所有人的工作内容。
不过一刻钟后，该用多少物资，该用多少人手，如何调用，如何协调，已经写的清清楚楚。
窦乂看着厚厚一摞纸，脸上的汗一下就出来，“吴大人，用这些姑娘，上台表演，合适么？”
吴凡笑笑，“没什么不合适的，她们本来就是我府上的歌舞伎！”
窦乂看着吴凡，心里嘀咕，歌舞伎？这种歌舞伎，他要是能弄到一个，恨不得请回家供起来，这简直就是……想起东风车马行的调配能力，窦乂终于明白抚远军强大的后勤支援能力是怎么来的了！
红娘子皱眉看着，点点头，“如果孤女营中的女子学的都是这个，确实不适合再放出去！”
窦乂拱手道，“这位姑娘，不知道可告知姓名？窦某提议，这段时间，不妨有家铺子，东风车马行，醉春楼，全都以姑娘马首是瞻！”
红娘子点头，“老身没有意见，论起这个，醉春楼的确没有人适合做这个！”
窦乂摇头，“我窦乂经商这么多年，这么擅长行商手段的，姑娘实在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胡彩衣脸上笑意盈盈的看向了吴凡，吴凡略一犹豫，还是点了下头。
胡彩衣躬身行礼道，“奴家胡彩衣，是我家爷的一个小小奴婢！”
“胡彩衣”窦乂有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随后抬头问道，“天下首富胡满堂，这个人你可听说过？”
胡彩衣躬身行礼道，“胡满堂，正是家父！”
窦乂满面惊愕的看向胡彩衣，然后又将目光看向吴凡。
吴凡面对着窦乂，只是微微一笑。
红娘子苦笑着看向吴凡，“吴大人，你这可真是，怕是这江南，必然要被大人闹个翻天覆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