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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争吵

徐志摩在狄更斯的帮助下成为康桥大学王家学院的特别文科生,有一次他邀请狄更生来家做客,他们一起用英文交谈,而张嘉玢就在家里忙里忙外的招待他。

后来他们在一个叫沙士顿的小镇上租了一间二室一厅的房子,那里离康桥只有六英里远,徐志摩每天往返于房子,沙士顿车站和康桥之间。

张嘉玢当时十分不理解徐志摩的行为,他们那时几乎花光了身上的积蓄,每天等着老爷给他们发支票,但徐志摩还是每天早晨吃完饭就急冲冲的出去理发,他本可以将这笔钱省下来,用于生活费用。

张嘉玢初来沙士顿时,请了一位英语老师教她英语,她每天早上都会用英文和徐志摩说:“good morning.”或者记住那些日常物品的英文表达,边做家务,边记英文单词。

可是英文老师觉得张嘉玢的家太偏僻,教了几天就直接辞职了,英文老师辞职之后,张嘉玢的生活便开始每天围绕着徐志摩转,每天依赖经过门口贩卖蔬菜的菜贩那里去买菜,然后打扫,做饭,等待……日复一日。

来英国之后徐志摩虽然每天会回来吃饭,但他却当这个家是个旅店,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且徐志摩也从来不说饭菜好吃,还是不好吃,有一次张嘉玢故意在菜里放很多盐,但徐志摩还是没有说话。

有一天徐志摩突然带回来一个叫郭虞裳的年轻的男人,丝毫没有和张嘉玢商量,就宣布郭虞裳将会住在这里,成为他们的室友。

不久之后,郭虞裳便搬到了那间,以前徐志摩用来做书房的房间里面,他与徐志摩不同,徐志摩会每天前往康桥,一呆就是一天,因此除了吃饭的时候,白天基本上见不着他。

郭虞裳则不常去康桥,每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用功。早上他去散步时,会询问张嘉玢去不去买菜,若去便会和她一道去菜市场,有时也会顺道帮张嘉玢去拿小卖铺的东西。

尽管一开始张嘉玢因为徐志摩不和她商量就直接让他住在她们家,有点不喜欢他。

但最后张嘉玢却十分的感激他,至少他会和张嘉玢说说话,在不繁忙时帮她拿一些东西,让张嘉玢不至于在沉默中疯魔。

天知道她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不懂他们的语言,除了徐志摩没有认识的人,没有人说话是怎么活下来的。

随着夏日的到来,张嘉玢每天早晨都会干呕、无力,从先前怀阿欢的经验来看,张嘉玢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张嘉玢有些迷茫?如果在硖石,她直接生下这个孩子就好了,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事情,可是这是在沙士顿,怀孕之后家务怎么办?她又需要在哪里生产?她需要直接回硖石,生完孩子之后再来欧洲陪伴徐志摩吗?

为了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徐志摩,张嘉玢一个人纠结了好几天,每次话到嘴边,却觉得郭虞裳在家里,又将话咽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下午张嘉玢看见郭君有事外出,她才走到徐志摩的面前和他说:“我这几天早上老是头晕、恶心,我想我可能怀孕了?该怎么办?”

徐志摩听完后立马回道:“把孩子打掉。”

“打掉?”张嘉玢从没想过他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那个孩子是他的,如果孩子知道他的父亲如此不待见他,该有多么难过!

而且他们又不是养活不了这孩子,而且这是他的孩子,又不是外遇怀的孩子,怎么能就这么轻松的说:打掉。

于是张嘉玢说:“我听闻有人因为打胎死掉了。”

徐志摩的声音冰冷:“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难道就没人坐火车了吗?”说完不耐烦的扭过脸,不在看张嘉玢。

“可,可要到哪里才能去打胎?”张嘉玢带着哭腔问道。

徐志摩摇摇头说:“好了!这里是欧洲,这种事很寻常,你会找到的。”

从那之后,张嘉玢一直想着打胎的事情而,她越发的不懂徐志摩,孩子明明是上天赐予的宝,他为什么那么不待见他,当时怀阿欢的时候明明他是高兴的。

他变了,变得冷漠无情,张嘉玢不知道他在欧洲的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改变了他,狄更生,或者是那个神秘的女朋友。

第二天张嘉玢在晾衣服时,看到隔壁的胡太太,便向她招了招手。她和她的先生都在康桥读书,后来听从了徐志摩的意见,搬到了沙士顿,她家离马路比较远,因此常常要穿过她家的后院去学校。

过了几分钟胡太太走上阳台,笑着和张嘉玢打招呼:“徐太太,你好忙呀,又在晾衣服,我刚刚还想着,去城里的时候与你打声招呼呢?”

“我这整天只做些个家务,哪有胡太太你忙哟!对了,胡太太,你知不知道……”张嘉玢下定决心想询问一下,胡太太知不知道关于打胎这方面的事情,张嘉玢必须知道点事情,以防徐志摩再问的时候她没有话可以答他。

可是那两个字在嘴边转了圈,还是说不出来。张嘉玢不知是急的,还是害羞的满脸通红,胡太太看着张嘉玢笑道:“什么?我知不知道什么?”

张嘉玢双手不停的搅着衣服,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打!胎!”

胡太太听完身体半倚在阳台的围栏上,漫不经心的样子,轻松的像是在聊昨天中午吃什么菜一样:“原来是这件事呀?今年伦敦好像刚开了一家节育所,你可以去那看看,也许运气好的话,你可以去那里打胎。”

“安全吗?”张嘉玢看了看胡太太,当她询问的目光看来时,立马又看向晒在阳台的衣服,像是想要将那幻想的污渍好好研究一番。

“这,我就不清楚了。”胡太太摇摇头,接着说:“听说法国比伦敦更加安全,法国的节育所开的时间更加久,技术自然也更先进,如果我是你,我会去法国打胎,而不是在伦敦。”

她临走时张嘉玢向她道谢,然后想到了二哥,记得他来沙士顿看她的时候,和她说起过中国的变化,他说现在的中国一日一小变,三日一大变,越来越开放,越来越西化。

张嘉玢也想起了以前,他说夫妻双方必须有共同话题才能够长久。张嘉玢想也许他应该放弃传统的守旧观念,听从徐志摩的话去打胎,体谅他在海外不易。

可是打胎的费用太贵,张嘉玢身上又没有余钱,直到九月初老爷将支票寄来,张嘉玢也能去打胎。她本以为徐志摩那么期待自己去打胎,他应该会安排好一切,可是自那天之后他们一直没有什么交流,而他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情,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有一天徐志摩突然主动和张嘉玢说:“今天晚上会有人来家中做客,你准备一下,她是从爱丁堡大学过来的,等会儿我会带她去逛逛康桥,然后回家吃晚饭。”

“你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张嘉玢问他:“我好准备晚饭。”

“早一点。”

张嘉玢点点头:“五点可以吗?”

他回道:“好!”就匆忙的走了。

一整天张嘉玢就是在打扫,买菜,做饭,以及对他的那个朋友的猜测。

从初来欧洲的冷漠,到那次车上他的遮掩,再到每天早上都匆匆出门,以及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本能的排斥反应。

如果他的言行举止代表了他的态度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爱惨了这位女朋友,自己能比得过这位女朋友吗?爱丁堡大学的高材生,接触到的都是些西洋的先进思想和文化,她也许还是个西洋姑娘,不!西洋姑娘一定不会想当二太太的。

那她到底是谁,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好不好相处,若是不好相处,而徐志摩又爱惨了她,她嫁进门之后,自己又要如何自处。

那位女朋友刚进门,张嘉玢便看见一个致力于表现洋气的女生,短短的头发,暗红色的唇彩,脸上摸了一层粉底,穿着毛呢海军裙装,一双小巧的脚露在空气中。

那双小脚穿着中国绣花鞋,张嘉玢想象中的高雅、豪放、新潮的形象一下子颠覆,张嘉玢差点笑出声来,她还以为迷住徐志摩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新式人物,没想到是个缠了小脚的女人。

吃完饭后,女孩介绍自己,说是上海长大的,然后介绍了几个张嘉玢听说过的、或者没听说过的家人,后来他们三个就在一起谈论英国文学,谈话中充斥着大量复杂的英语单词。

张嘉玢焦躁的将腿伸到桌子底下,不停的来回摩擦着地板,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朋友能得到徐志摩的优待,能够平等的对待她,明明从表面看起来自己更加的新潮。

时间好像回到了硖石,张嘉玢还没怀阿欢的时候,那天他们在书房的对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张嘉玢的脑海里回放:“有些人她虽然有一双大脚,看起来很新潮,但是她的脑袋是被缠住的,他禁锢自己,依附他人,像个寄生虫。”

“像个寄生虫!”“像个寄生虫!”像魔咒一样围绕着她、纠缠着她,让她不能呼吸。如果他喜欢这种西式的姑娘,为什么不鼓励自己学英文,让自己也像他一样出国留学,成为一个从里到外都新式的女子。

等他们交谈完,郭虞裳回到房间休息,徐志摩去送那个姑娘,而张嘉玢收拾着碗筷,站在洗碗池旁,像丢了魂一样慢吞吞地洗着碗。

张嘉玢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一个为了心爱的人要打掉自己孩子的丈夫,一个一双小脚每日需要自己像伺候老太太一样伺候她的二太太。佣人,是的就是佣人,以后自己得像个佣人一样照顾着这一家人。

徐志摩回来后,在厨房不停的来回踱步,坐立难安的样子。

直到张嘉玢洗完碗,他才跟着张嘉玢来到客厅:“你是不是对刘小姐有什么意见,从她进门到离开你就没有一个好脸色!”

不断压抑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但是张嘉玢不能生气,不能说些奇怪的话,这是他选的二太太,无论她是什么样子,张嘉玢都有义务接受她。

张嘉玢就说:“这个,她看起来很好,但是洋装和小脚不搭,看起来有点奇怪。”

他好似被张嘉玢的评论激怒,暴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突然提高声音说:“就因为这样,我才要跟你离婚啊!”

张嘉玢吓得浑身一颤,委屈、不安、惶恐、困惑一起袭来,她险些站不稳,想要透透气。

这里压抑的张嘉玢无法呼吸,她转过身,跑到了阳台上,夜里冰冷的凉气进入张嘉玢的肺部,让心脏处抽的一疼。

徐志摩追着张嘉玢跑到阳台,有些庆幸的说:“吓死我了,你突然出来,我还以为你要自杀。”

那一刹,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断裂,张嘉玢无力跟他说:“我不会自杀。”

他才回到房间学习。那一晚张嘉玢站在阳台上望着虚无的夜空良久。

后来的几天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张嘉玢亦活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他又像之前那样突然提高声音。

他还是每天早晨都外出,可是不再像以前那样愉悦、平静,而是充斥着焦躁与不安,他似乎在害怕,害怕什么东西会超脱他的预期。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徐志摩突然消失了,就像那次他提高嗓音嚷着要离婚一样突然,好几天过去,他还是没有回来,郭虞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天早晨也突然搬出去了。

过了好几年张嘉玢才从旁人那里听来这个事情的大概情况,原是徐志摩早在1920年夏天就通过他老师梁启超,认识了林徽因和她的父亲林长民,林长民有时会和徐志摩玩互通情书的游戏,由林长民来扮演少妇,徐志摩来扮演有妇之夫。

林徽因早从他父亲那里听说有位徐叔叔才华横溢,长得俊雅端庄,也写的了俊秀文章。

后来徐志摩来欧洲拜访林长民时,正好林徽因在家,两人已从书信中得知对方的存在,如今又一见面,发现文字描写不及对方万分之一,又被对方的气质吸引,于是徐志摩与林徽因便坠爱河。

他们相互爱慕着对方,一起探讨文学,一起在康桥散步。那日汽车上是因为她,每天早晨急冲冲的出去,也是因为要与她互通信件。

让张嘉玢打掉孩子也是因为她,最后要与张嘉玢离婚还是因为她知道了徐志摩已经结婚,不愿做二太太。

怀孕的重负让张嘉玢无法消化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她不知道一个孕妇该怎么样在这语言不通的陌生城市活下去,每次一到夜晚,看着寂静的房间。

张嘉玢觉得自己会失声尖叫,或者嚎啕大哭,她总会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有时张嘉玢也会想如果就这样在睡梦中死去也好,就不用在担心害怕。

有一次张嘉玢在切菜的时候,拿着刀一点一点的移到动脉的地方,这个被抛弃的女人,不如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算了,免得到时还连累张家的名声。

可是张嘉玢想到了《孝经》里的一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是没有自由任意处置自己身体的,如果伤害了身体就是不孝,而且西方《圣经》里说,自杀是不能进天堂的,不论中西方都反对自杀,于是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直到某一天,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张嘉玢吓了一跳,这种陌生人突然来访,让她想到了前几天看的凶杀事件。

她连忙跑到厨房拿起菜刀,一步一步的向门口移去,最后躲在门后面,用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谁?”

听见有人询问,他才缓慢的介绍道:“我叫黄子美,是徐志摩的朋友,志摩让我给你带个口信。”

张嘉玢将菜刀放回原处,才开门请他进来,泡了杯热茶给他,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等待着他将要说的话。

“他想知道……”他顿了顿,接着说:“他想问你愿不愿意不做徐太太,而是徐家的儿媳妇?”

张嘉玢有些迷糊,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徐家儿媳妇不就是徐太太吗?他们之间有区别吗?”

黄子美像是没听到张嘉玢说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太好了,这样一切都会好办起来,你放心徐志摩会将你当成妹妹一般对待的。”

张嘉玢皱着眉,静静地看着他,似在品味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说到:“徐志摩不要你了。”

张嘉玢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他那上下打量的目光让她觉得恶心。

张嘉玢知道他是来观察自己的,然后去跟徐志摩报告,向他报告离开他之后自己的悲惨模样。

寄生虫!寄生虫!寄生虫!一声又一声的回荡在脑海,寄生虫离开了宿主就会死去。

张嘉玢昂起头向他发难:“徐志摩呢?他忙的没有时间?还是没有脸面见我?他让你来就为了让你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吗?我同意又怎么样,不同意又怎么样,他连当面见我问问题的胆量都没有吗?”

然后张嘉玢请他出去,嘭的一声将门关上,双腿发软的坐在地上,张嘉玢知道徐志摩是不会回来了,他是下定决心不要自己了。

黄子美走后,张嘉玢忍受着身心的疲惫,拿出信纸向身在巴黎的二哥求救:

亲爱的二哥:

见字如晤,妹如今已有身孕三月有余,徐志摩希望我去打胎,可因期间发生了种种事端一直未曾前去。他说我与他就像小脚配西服,不仅穿着奇怪,看着更奇怪,故而他想要离婚,几天前他突然出去下落不明。可今日他派遣一位朋友前来,问我愿不愿意当徐家儿媳妇,而非徐太太,我如今怀着身孕孤身一人在莎士顿的家中,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望二哥相助。

幼仪敬上

望速回

写完之后张嘉玢就跑到楼上,把二哥以前写给她的信拿出来,将信件上的地址抄到信封上面,然后跑到小卖铺去寄给二哥。

没过几天,二哥便回信了,他先是表示对张嘉玢与徐志摩要离婚的悲痛,他写道“张家痛失徐志摩,如丧考妣。”

然后又说让张嘉玢不要打胎,他愿意收养这个孩子,希望张嘉玢放下一切,前往巴黎。

于是在那个秋天,伴随着秋日的落叶,张嘉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房门落锁,头也不回的奔赴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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