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涯长老又提到银桦,白羽那家伙又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怎么能不生气。她一生气,身上都发着红光。无涯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
“哎呀,你们两别处闹去,别糟蹋了我的乳猪。”无涯真是心疼他的食物。
“你就是害怕见到银桦对不对?害怕他看到你这个凶婆娘。”白羽还在火上浇油!
“来啊,老娘怕你啊,想打架吗?我是打不过银桦,但是你,我还真的没放在眼里。你和你哥哥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赤风已经化作了狼形,无涯长老只觉得战争一触即发。
“都适可而止吧,还以为我们是在谷中吗?在凡间就要遵守凡间的规矩,这样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无涯长老大喊了一声,两人顿时安静了许多。
无涯知道赤风的心思,知道她脸面薄,不想碰见银桦。
就对着赤风说道:“你别胡闹,你见不到银桦的,我给他别的任务了,他不在这里。”
“我哥哥去哪里了?”白羽还是很关心他的哥哥,不知长老又派了什么任务给银桦。银桦要么就在冷凝山,要么就去这九州六合处理任务。常年行踪都不定,想要见他,确实不怎么容易。
“我让他去鎏金国了,去打探一个人。”
说到正事,两个人又都恢复了正常。无涯长老也习惯了这两个欢喜冤家,一见面就吵不停,但是却感觉这组合意外的和谐,特别是当他们一致对外的时候。
“打探谁啊?”白羽好奇地问道。
无涯哀叹了一声,说道:“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的聪明就好了。”
听到长老训诫白羽,赤风笑出了声。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活该。
没想到下一句,长老就对她说了句:“你呀,这么剽悍,以后这九州六合谁敢娶你当媳妇?活了三百岁了,还是这个脾气。再不收敛点性子,以后谁敢要你!你还真的想给我烤一辈子的食物啊!女孩子还是要温柔一点嘛!”
这话赤风耳朵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要她温柔,简直是异想天开。整天把老娘挂嘴上的,哪个不当自己是汉子啊!她还是那最纯的汉子,纯爷们!
“长老,这你可就为难她了!你要她温柔简直是做梦!只有离忧那样的女子才算是温柔可人、惹人怜爱。”提到离忧,赤风发现白羽的眼睛里都在闪闪发光。赤风在心里暗暗地鄙视他!离忧的真身是一株雪鸢花,她确实是温柔如水的女子。赤风只觉得她和离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今生都做不了离忧那样的女子。当然,她也不屑一顾。
“哎呀,提到离忧,还真的有点想她了呢!这小丫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无涯长老有些暗自神伤!他这一表情被白羽迅速地捕捉到。
“长老,我看你不是想念离忧,而是想念天一师傅了吧!”白羽嬉笑道。赤风也跟着乐了起来。幸好,这个关于她的话题转变了方向,她不再苦恼了。这下,无涯长老急了。
“你们两个没大没小,敢这样跟长老说话。”长老气得乳猪都吃不下了,直摸着胡子。看来平时是太纵容他们了,现在一点长老的威严都没有。赤风和白羽彼此传递了一下眼神,各自心领神会。
整个逍遥谷,谁不知道啊,堂堂的无涯长老喜欢天一师傅,可惜早些年天一师傅出了逍遥谷,带着她的爱徒离忧去了蓬莱仙岛,在那里闭关修炼,也为了让离忧好好学习医术。这一去,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
此时的无涯长老,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人,也觉得往事悠悠。罢了,罢了,现在不是怀念的时候。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长老,你说让银桦去调查一个人?到底是谁啊?”闹归闹,可是白羽在正事上还是比较认真的。
“对啊,你说公主在宫里会有危险?到底有谁会加害于她啊?”赤风也比较关心。无涯长老平时看着很没正经的样子,但是他在大事上却一点都不糊涂。比任何人都要聪明,这也是他虽然是一副老顽童的做派,却能一直堪任长老一职的原因。
“今日在王宫,你也听到了。公主是被阴风作祟,才中了怨灵咒。那么谁能准确地知道公主会降生呢?谁又会有这个能力呢?你们用脑子思考一下?难道没有可疑的人吗?”
白羽和赤风都陷入了沉思,经长老这么一说,似乎有这种可能。那么谁会加害公主呢?这一点,他们两人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所以,长老,到底谁最可疑?”白羽傻傻地问了一句。
无涯长老叹了一口气,说了句:“真是朽木啊,如此不可雕呀!”
待两人再要问时,无涯长老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此时的碧潮国内,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碧潮国内有一水月宫,巫师扎托的府邸就在这里。此时,有一黑衣人影趁着夜色悄悄潜入这府邸,为了避人耳目,他进了一处暗门。暗门狭小,里面却藏着玄机。
拾阶而下,来到一处居室。这居室四四方方,并无特别之处。因处地下,终日不见阳光,只感到阴森恐怖。看摆设,也都是厚重奇绝之物。四处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符咒,仔细看还有一些不知名动物的尸首,看着毛发凛然。
居室的中央摆着一个三足大鼎,上面轻烟袅袅,好像刚燃烧过什么东西。巫师扎托正对着这大鼎沉思着什么。黑衣男子进来,说了句:“师尊,有消息。”
扎托缓缓回头,那黑衣男子在他耳边耳语道。扎托听完,眼睛半眯着,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说了句:“密切监视,有什么情况前来汇报。”
那黑衣男子恭敬地说了一句:“是。”就转身退下。扎托对着墙上的一副壁画沉思良久。
“是时候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