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本体死了,外面守着的那只分身自然是消失了,洵既赶到洞口将还在昏迷的常廷给背了出来后便让夜桀带着常廷、常易与扶旗三人先回了营地。
洵既极少会用雀尾,一来他惯用剑,雀尾这种匕首他并不是很熟练,二来他知道这雀尾对南宫千逢意义重大,万一有什么闪失就是断了师傅对师娘的最后一丝念想,因此他刚送走扶旗等人就立刻将雀尾给收了起来。
婴勺见状不满道:“你这是嫌弃它?你要是嫌弃它那你就把它还给我啊!”
洵既偏头有些不解地看向扑腾着小翅膀在扶吟旁边对着他叽叽喳喳的婴勺说:“与你何干?”
婴勺气得不得了,它一生气身上的羽毛就不要钱似地往地上掉,它冲着洵既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哎呦我这暴脾气,与我何干?就你刚收进去的那把匕首,那是我的!是用我的尾羽炼的!你知道尾羽对一只美丽又可爱的婴勺来说有多重要吗!”
洵既有点懵,问:“你的尾羽?”
扶吟在一旁不耐烦地拍了一下婴勺的脑袋说:“好了好了,洵公子他又不知道,你跟他急什么啊,就算是约架也得好好说啊。”
婴勺被拍得一愣,一时忘记扑腾小翅膀,直接摔到了地上,它揉着摔疼的小脑袋气鼓鼓地说:“我本来是想跟他好好说来着,谁让他第一句话就是一句与我何干!而且他刚刚还让你杀我!”
婴勺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它扑腾着又飞了起来,说:“还有,谁让你拍我尊贵的脑袋的,别以为跟我缔结了血契你就能随便支使我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异兽婴勺!”
扶吟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说:“谁支使你了?要不是看你脑袋上的毛直掉我也不会拍你啊!”
婴勺一愣,慌忙去捂脑袋,哇地大哭出声:“我的毛啊,它是不是掉光了,我是不是就要秃了,我还没找到对象呢,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被红芙那女人拔了毛没找到对象现在又要秃,没天理了,不让我活了!”
扶吟不想理婴勺,又嫌它在一旁太吵,直接一把将它抓过来塞进乾坤袋里,终于清净了。
扶吟因为撒了驱虫粉又肿成了球,便一直跟在洵既后面,一路无话地回到了营地。
郎中已经来扶旗帐中看过了,此刻扶旗已经清醒,坐在床上喝着茶,见扶吟进来了微愣,问道:“阿吟啊,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你不会不自量力冲上去被夫诸那只孽畜给打了吧?”
扶吟哭笑不得,坐在床边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是有意避开了洵既陷入幻境的事。
扶旗听说扶吟与婴勺缔结了契约,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没拿到灵源,没事,阿吟,灵源又不止这一处有,咋们还有别的法子。”
扶吟点点头道:“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就是二哥的白狐死了,我觉得很可惜。”
扶旗叹了口气说:“你二哥当了十八年的天才,我和你娘亲本来是把他当做未来家主来培养的,只是现在,难啊!”
扶吟默不作声,扶澈这些年来承受的压力比谁都大,眼下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对扶澈而言,也是个考验。
这容显虽然说了不管这事,但好歹也把飞舟给留了下来,于是等常廷醒了过来他们便一起回了北城。
到北城时已经到了亥时,扶旗派容家家兵将飞舟给送了回去后便四散回了客栈。
客栈内,扶旗眉头紧皱,这件事的发展超乎了他的预料,他本来以为是幕后有人针对扶吟乃至针对整个扶家,但此次灵矿一行,扶吟虽然没有拿到灵源,但却与原本不该出现在那的婴勺缔结了血契,也算因祸得福,这幕后之人,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正当扶旗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有小厮在外敲门说:“家主,洵公子派人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
扶旗表情恢复淡然,随口道:“让他进来吧。”
房门很快被推开,来的人是洵既的侍卫阳初,阳初手里捧着一个檀香木盒对着扶旗行礼道:“扶家主,这是我家公子差我送给扶七小姐的礼物。”
扶旗觉得奇怪,说:“小女与洵四公子并无交情,不知洵四公子送来的是什么礼物?”
阳初勾唇一笑,说:“自是扶七小姐需要的礼物,我家公子说,这婴勺的尾羽甚是好看,只希望扶小姐不要委屈了它。”
扶旗额角猛得一跳,接过木盒的手微微颤抖,他将木盒放下,语气比先前好了不少,说:“那就谢过洵四公子了。”
阳初见状便知道洵既的猜测是对的,但这毕竟是扶家的秘闻,他也不能过多地打探,只是说:“既然扶家主收下了礼物那阳初就先退下了,公子还让我去拜访一下常前辈。”
扶旗摆摆手,示意阳初可以离开了,阳初见扶旗如此迫不及待,便默默地出去了。
房门一关上扶旗就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一团幽绿色的灵源正安安静静地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