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明森直视着柳苏爵。柳苏爵刚刚还要他讲碰了她哪里,现在却要赶他出去,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汤明森的目光在欧阳幽笛脸颊旁的手上停留了两秒,又看向她微微笑着的嘴角。他不想出去,他想就这样看着她。
他迷恋她睡着的模样,他幻想着未来的每一晚都能抱着这样的她入睡,未来的每一个清晨都能看着这样的她醒来。
他贪恋她曾靠在他怀里的感觉,那般柔软,那般楚楚动人。而她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就已经注定再也无法触及。
之前还信誓旦旦要让她爱上他,这一秒,完全拜下阵来。
他以前总觉得时间还长,可以慢慢等她爱上他,可是现在......永远都不可能了。
汤明森突然想起柳苏爵曾找了一个女人五年,恍然大悟。
原来,他在五年前就已经遇见了她,还拥有了她。
汤明森苦笑着扶起自己脱臼了的胳膊,慢慢往房门走去。
原来,从五年前就已经注定,这辈子,他无法拥有她。
柳苏爵,她是你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又何尝不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呢?
为什么我不能比你早一点遇见她?
汤明森走后,柳苏爵望了一眼已关的房门才轻轻在欧阳幽笛晕红的脸颊一吻。
还好来得及时。
柳苏爵把胳膊小心翼翼地从欧阳幽笛怀里抽出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取下她的睡裙之后,走回床边替她换上。又走去卫生间,用热水洗净了一条帕子,拿出来替她轻轻擦了擦身子。他把帕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替她盖了被子。
他在床边犹豫了很久,才钻进她身旁的被窝,从她身后抱住她的细腰。
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曾经是,未来更是。
他把头埋进被窝里,脸刚好贴在她的肩膀,酒气夹杂着她自有的香气,让他沉醉其中。睡裙丝滑的面料成了他此刻的阻碍,放在她腰身的手不由自主的渐渐向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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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房里已看不见柳苏爵的身影。
欧阳幽笛醒来的时候,头很痛。她最后的记忆是在餐厅喝酒时,穆缘宛趴在桌子上,念着任柯的名字。
她缓缓坐起来,发现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睡了一觉,还有人替她换了衣服。
正当她以为是袁琪琪给她换了衣服的时候,目光停在了地面上的蓝色方形小包装袋上。
包装袋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她清楚的看见了上面熟悉的三个字-避.孕.套。
她咽了咽口水,连忙下床捡起了那个包装袋。
空的。
卧槽!什么情况?
欧阳幽笛一时间手足无措,靠着床沿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
一想到可能是被不认识的人玷污了身子,她一下子抱头痛哭起来。她哭着哭着想到了汤明森,昨天晚上他一直替她倒酒,多半是巴不得她喝醉,好趁人之危。
她努力回想,想起是有一个男人送她回了房间,可她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模样。
“呜呜呜……”
她连忙伸出手从床头柜上的外套里找到手机,拨打了汤明森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