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汤明森微弱的声音响起。他昨晚一回房间,就自己把胳膊接了回去,彻夜失眠,刚刚好不容易有点睡意,欧阳幽笛却打来了电话。
欧阳幽笛停止了哭泣,试探性地问:“昨晚是你送我回的房间吗?”
如果是汤明森做的,她一定会把他打得半死,然后扔进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那如果不是他的话,她又该怎么办呢?
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汤明森想着她昨晚一定喝断片了,回道:“是啊,不过我送你回去后就走了。”
“呜呜呜……”欧阳幽笛感觉人生整个坍塌了,这下,连找人报仇也找不到了。
要不去查查监控,等找到那个人,就把他交给警察,判他个无期徒刑。
无期徒刑怎么能解恨,还是死刑好了,“呜呜呜……”
“你到底怎么了?”
汤明森听见她在哭,很担心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穿鞋子,往房门方向冲过去,结果听见欧阳幽笛弱弱地声音:“昨晚我不知道被谁给睡了。”
汤明森脸一黑,突然停了下来。知道事情真相的他无比心痛,果然,昨天晚上柳苏爵急着赶他走,是为了......
看样子她自己都还不知道。
虽然他不想对她提那个人的名字,但她的哭声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比昨晚脱臼的胳膊还痛,他慢悠悠地开口:“没事,昨晚我走后,同你在一起的人是......柳苏爵。”
欧阳幽笛停止了哭泣挂了电话,汤明森也放下心来,心却还是隐隐作疼。这种疼不同于担心她的痛,这是无可奈何,又无药可救的疼。
他对她与柳苏爵在一起无可奈何,他对她的情感又无药可救。
呵呵,真是可悲。
欧阳幽笛听见昨晚的男人是柳苏爵,没那么难过了,心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
他既然都来了,干吗不等到她醒过来?居然偷偷干了坏事就溜了,害她以为自己是被其他人给睡了。
她赶紧从黑名单里把柳苏爵的电话恢复正常,拨了过去。
电话一通就一阵大骂:“你特么就是个混蛋,偷偷把我吃干抹净就溜了,话也不留一句......”
柳苏爵接到这个电话时,正在会议室开例会。会议室气压很低,营销部经理正汇报着上周的经营情况,他时刻观察着柳苏爵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
因为柳苏爵想一边听汇报,一边听欧阳幽笛讲话,便开了扩音。这下好了,他禽兽般的行为被在场所有人听见了。
他们都屏住了呼吸,以为苏总要发火,谁知他却宠溺地笑了笑,拿起手机关了扩音,放到耳边。
电话里欧阳幽笛还在狂骂,骂着骂着又委屈得哭了起来:“......柳苏爵,你太混蛋了,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个避孕套的空袋子,我还以为我被其他人给睡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柳苏爵站起来走到会议室外面,欣喜道:“是我你就不害怕了?你不是说不想再看见我了吗?”
“那真的是你吗?”
“是我。”
“槽!”欧阳幽笛挂了电话,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气冲冲地走到沙发坐下,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然后点了一支烟。她现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