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死者是在那栋化学实验楼口服了毒品并产生了幻觉，于一个小时之后进入教学楼天海坠楼而亡，初步判断经过就是这样”。
“那个来了不到10分钟就走的男人查清楚身份了吗？”
“此人是实验中学的一名化学老师，警方已经在“请”他来的路上了”。
季寒白半身微侧，手肘撑着桌，道：“死者体内检测到不仅有冰毒，还有一些糖分，凶手很有可能将毒品混入含有糖分的饮料让死者不知情口服入，可能是一杯奶茶，。能让死者这么毫无戒备，毕定是相当信任之人，把排查重点放在人际关系上”。
陆然门道：“除去监控中死者本人以及另外一名男人，还出现过其他人吗？”。
李安若摇头：“没了”
“那就怪了。”警员杨一彪道，“死者进入化学实验楼，她是怎么接触毒品的----随后而来的男人确实嫌疑很大，但明知有监控，还光明正大的走入，这不是直接告诉我们他是凶手么？”
杨一彪，人不如其名，没有彪形大汉的形象，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唇角边有一颗小小的痣；警帽下的容貌普通而明朗。警校毕业，后特警那边调过来。
此人身手敏捷，野球场狂虐几个网红不是问题，跑个十公里都不带喘的。
就是本人，客串客串，闲话休题。
杨一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这样，凶手先前一直就藏在那栋化学实验楼里，然后将死者约过来，趁机毫无戒备之际将装有毒品的饮料赠送死者，死者接过并且饮入，后毒品大作，产生了幻觉自行走出，不幸坠亡。凶手一直藏身到那栋大楼某处直到第2日，学生们上课，混入人群中悄悄溜出去，”
陆然将这番话思考一番，轻轻吸一口气，道：“彪哥，你这推断……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
李安若手摸着额头笑着说：“唐人街第1部的剧情”
彪哥嘿嘿一笑。
“电影里人家那是提前一个星期就躲在床底下，等到监控自行覆灭了，监控才没有拍到进入现场的人。但这所中学的监控自行保留的期限为一个月，难不成凶手提前一个月就躲在那栋楼里？这可能吗？严肃点！”季寒白看过那部电影，狠狠地手肘了一下他。
李安若笑看着杨一彪。她知道适才一番讨论牵扯到了故人，陆然和季寒白的情绪都很低落，杨一彪故意卖弄推理，以滑稽的语气缓和缓和气氛。不过很成功，空气中似乎没有了先前绷紧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那个男的三更半夜来到教学楼，本身就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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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嫌疑人”很快就被带过来了，警员正在审讯，外面的监控室里，季寒白目不转睛盯着监控的流程。
此人各叫许珍晨，25岁。从审讯室监控的角度端详着这人的容貌，以男性的审美可以说也是比较英俊的那种；他衬衣微挽，脸上没什么表情，正襟危坐。审讯室的光线很强，将他照得通体不透，容易使人焦虑，在这样的环境过滤之下，居然还能保持着如此镇定，面若处子。
值得一提的是，他毕业于一所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大学。
智商高，情商高、是警察最不愿意对付的人。
警员按照了流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他都配合回答。许珍晨平静开口问道：“警官先生，我想知道我被带到这的原因！”
“你知道你所职教的那所实验中学有人跳楼了吗？”
珍晨目光凝视了一下，半响，点头，“知道。”。
“两天前，也就是4号，在十一点半这个时间段你否进入过那栋实验大楼？”。
珍晨回忆了一下，表情有明显的松动。他是那种对语言有着极其细微地捕捉细节的高智商人，一两秒就察觉到了猫腻，道：“是！”。
“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珍晨出现了第一次不配合，“警官，我是一名老师，出现在学校每个角落都不足为奇吧”。
他不是那种硬碰硬的人，这番话其实是套话。警察调查过他，或者说调查过那栋实验大楼才知道他半夜出现过，他必须知道那栋大楼发生了什么。
监控室里的季寒白眯了眯眼。
“你想知道是吧”。审讯警员对付贪婪狡诈的悍匪没有一千也有800，一双眼睛闪过冷光，“因为南溪实验中学教学楼坠楼案的死者，在下课后就进入过那栋实验大楼。她的死亡原因不是自杀，而是毒品发作出现了幻觉，才导致死亡的。我们警方可以确定，她是在那栋大楼里接触毒品的，整栋大楼的监控就拍到你们俩进入过。而你，三更半夜出现在那里，许老师，您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北大都保不了你”。
珍晨瞳孔微缩：“毒…品？”
审讯警员无视了他的话，“三更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珍晨：“不知道”
审讯的警员火了，“你TMD耍我是吧！”
“冷静”，珍晨居然安抚了一下他，“我是说我出现在那里的动机不是很逻辑”。
“什么意思？”
“那天我之所以半夜出现在那里，有很多的诡异巧合。比如，刚巧那天我失眠了；刚巧那天我情绪低落；刚巧我在朋友圈刷到一个朋友是在做化学实验。当这些无比玄妙的记忆冲撞在一起的时候，我居然冒出了一个念头……2楼实验室的门窗是不是忘记关了？。抱歉，我说的明白吗？”。
不愧是高材生，说的话很有那种风格。
“你想说，你是突然想起门窗忘记关了，所以半夜起床去关好？”。
“是的”。
审讯的警员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您这番解释，真是妙得如同网络作家凑字数一样”。
“我如果这么说，警官您一定会认为是借口。所以我想运用类似于哲学的渠道来勾勒出来从天气、到情绪所产生的念头，这样比较合理”。
“这小子”监控室外盯着流程陆然轻轻一笑，“哎，老季你去会会他”
季寒白默默起身。
推开审讯室的门，两人的目光应声望去。来人一手插兜，缓步而来。审讯的警员叫季寒白立马起来让座，叫了声季队。他拂了去桌面记录的文件到一边，缓步落座。
他的出现，气场十足，就跟国产刑侦剧突然插入美剧的犯罪心理审讯犯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