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佐也自报奋勇站出来,劝阻杨天成夫妇:“叔叔、阿姨,栀荷说得是,就让我陪着她去,到堂哥家立刻消毒预防,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情?”
见两个年轻人执意要去,杨天成和吴敏互相对看一眼,也觉得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点头同意下来。
栀荷的堂哥家和杨天成家,住在同一排,两者之间只相隔一家,他的父母家分的房子,与他家不在一排,而且离这儿挺远,要不然他也不会向叔叔求援,而不去找他的父母。
天佐和栀荷戴着医用口罩来到堂哥家,在院子中用酒精喷洒消过毒后,才摘下口罩和堂哥堂嫂打过招呼。
都是自家亲戚,堂哥也比他们二人大不了几岁,大家伙这几天也混熟悉了,堂哥夫妇俩也没有过于客套寒喧,二人叮嘱自家孩子要听话,便驱车前往医院就诊。
天佐和栀荷哄睡下堂哥的孩子后,便坐在客厅中看电视,间或的聊天以消磨时间,房间内有空调加温,倒一点儿也没感到寒冷,这些天都宅在家中休息,两个年轻人也没有一丝睡意,卿卿我我的说着情话,倒也不觉得寂寞难熬。
只是他们一直等到凌晨时分,也不见堂哥和堂嫂回来,也没有接到堂哥的电话,天佐以为堂嫂的病情严重,堂哥一心照顾妻子,没有顾得上给他们回个电话报平安。
天佐看到栀荷困得连眼都有些睁不开,便劝说她先去睡一会,自己一个人等候堂哥就行了,栀荷却固执的摇摇头,执意不去休息,要陪伴着天佐一起等待,对于小学姐女友的顽强性惰,天佐也只能微笑以对,宠溺地刮刮她的鼻梁,让栀荷的困意顿时消减许多。
就在二人心急如焚等待之际,一辆救护车呜着笛声来到堂哥院门前,有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人走下车,向穿上棉衣戴上口罩,匆匆走出房门的天佐和栀荷,示意他们停在二米之外。
有一个女孩隔着口罩,嗡声嗡气地说道:“这户居民一家人感染了新型冠状肺炎疫病,需要检测隔离。请二位给孩子穿上棉衣,戴好防护口罩后,跟随我们去医院检查,做好防护隔离措施。”
栀荷的脑子‘嗡’的一声,霎那间失去思考能力,她对自己感染疫病,倒没有特别大的畏惧,可是本来她就对带天佐来家乡过年,就早已心生悔意。
觉得是自己让天佐身临危险境地,一直心中有些羞愧不安,现在又听到堂哥一家感染了疫病,并使得天佐也跟着成为疑似感染者,一时之间心神崩溃,情不自禁的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天佐当时也是愣怔一阵子,若是说谁面对生死和感染疫病,能够神色自若,面不改色,哪也有点太过于夸张,何况天佐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平时虽然处事稳重,但面临可能感染疫病,一下子也懵住了,傻呆呆愣在原地不发一语。
等天佐听到栀荷痛不欲生的哭泣声传来,他才逐渐恢复过来,伸手把栀荷从冰泠的水泥地面拉起来,嘴巴有些打结的安慰栀荷:“……别害怕,荷儿,……有我在呢……我会时刻陪伴……在你的身边,……不会抛弃你不管的。……”
栀荷却固执地不起来,但痛哭声慢慢减弱许多,那刚才说话的护士徐颖诧异的望望天佐,为年纪轻轻的天佐,如此的镇定表现所惊讶,她这些天一直随车接送疑似病患,见到不少的成功人士,一听到可能感染了疫病,立刻心神崩溃,大喊大叫甚至拒绝上车,到医院实行防护隔离。
天佐温柔的抚摸着栀荷的头发,大声鼓励她:“荷儿,来,听话,站起来,望着我,你不相信我了吗?我发过誓与你一起面对生死,绝对不会抛弃你。何况现在只是说有可能感染疫病,只是暂时隔离起来。”
“栀荷,坚强些,你可是我一问倾慕的‘口罩姐姐’,还教会我画画,这几年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说过多次了,根本没有想过离开你,相信我好吗?”,天佐大声鼓励着栀荷。
栀荷仍然抽抽涕涕,哽咽着自我埋怨着:“天佐,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若我不执意孤行哄骗你,你也不会来到武汉,也不会跟随我来到堂哥家,帮忙照看孩子。若你一旦有个好歹,我怎么有脸去面对,未曾见过面的阿姨,到时候我怎么面对你的亲人们质问,我好后悔啊!啊,都是我太过于自私,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呜……呜……呜。”
天佐这才知道栀荷并不是害怕感染疫病,而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心中顿时涌过一股暖流,有这么一个爱自己的心上人,还害怕什么新型肺炎疫病,他不想让栀荷担负如此重大的心理压力,害怕有一天栀荷一旦承受不住,会给她带来很大的伤害。
天佐用力地拥抱着栀荷:“荷儿别哭,这怎么能怨你呢?你可曾仔细想过,若是我仍在留在北方城市打工,如今不是一样面临困境吗?恐怕还不如留在你身边,最起码有吃有住宿的地方。我还要感谢你呢,我母亲将来也不会怪罪你,还要向你表示感激呢!”
看着栀荷的脸色好看许多,天佐又一次鼓励她:“荷儿坚强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也只是隔离观察。我看还是和叔叔阿姨回个电话,免得他们二老为我们担心受怕。人生哪能百顺百利,若不能坦然面对困难,怎能笑傲人生呢。”
“荷儿站起来,我们一起面对困境。听我的话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半丝责怪你的念头,有你这么好的姑娘陪伴我,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你在我心中,是最优秀的女孩,也是我的一生最爱的人。”,天佐情不自禁的诉说出自己心中的爱意。
徐颖听着两个年轻同龄人的心中倾诉,眼角不禁微微湿润,自己和男友也像这两个人一样恩爱,却因为男友的妈妈不喜欢自己的职业,而百般挑唆刁难,致使男友与自己的恋情转入地下,每日都忍受着百般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