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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1)

[1]

我第一次遇到穿军装的树,是在陶然亭公园的湖畔。

那是一个雨后的下午,天空明净柔和,被雨水打湿过的柏油马路,在阳光的抚摸下,散发着新鲜的味道,潮湿得有些发甜。

树已经完全没有了小时候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能长到这个高度——1.85米,而且,帅到了足以有很高回头率的程度。如果在街上偶遇,我一定不会把他和“小地主”联系在一起,那个在司令部大院儿里,常常跟我哥一起抢山头的、拖着鼻涕的“小地主”。

可树却能在刚见面的时候认出我。这让我一直奇怪了很久。因为,细细算来,我们已经分别了整整10年。我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树了。更何况,在我脑海里常闪现的是他的哥哥大林。

那会儿,还差半年就毕业的我,正在一家媒体单位实习。单位离我家很远,在北京城的最南边,有时候,我不得不住临时宿舍。

这天上午,我怀里抱一堆资料和一本翻卷了的英语四级词汇,走进大厅,忽然看见了大院时期的好朋友文。文是那种长得纤细的女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皮肤变白,眼睛变大,酒窝更深而已。时间对于她来说是加数。没有人不喜欢文。如果你看到她也一定会喜欢上她。

对我来说,文一直是一个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的宿营地。

看到我,文飞跑过来,伸开双臂,乌黑的长发飘舞着,裙裾轻盈,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随着她滑行。我站在原地甚至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上一次见面是在6年前的北京市中学文艺汇演。文那天化着淡淡的红脸蛋(即使她不化妆也很好看的),扎着两条黑黝黝的小辫子,在侧幕频频向我挥手,而我正紧张地站在指挥台上,指挥合唱队唱《我们的田野》。

我们的田野,

美丽的田野,

静静的河水,

流过无边的稻田……

这是我最卖力指挥的一场了,因为节奏过于舒缓和优美,独唱、重唱、合唱编排在一起。事后,文用那种浅蓝带花纹的信纸给我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你不要紧张,你的白衬衫都被汗洇湿了,下次要记得多穿一件……”我意识到是指我腋下的部位,而且一定也让合唱队的许多男生看到了,这让我羞愧了好久……

我高兴地拍着文的肩膀,跳了起来。

文竟然和我在同一个单位,不同的部门。我们交换了电话、住址和休息日,约好一定要聚一下。文说,你还记得“小地主”树吗?他家搬到万寿路去了,他就在离这儿只有两站地的地方当兵。

我说,记得啊!我不是“小地主婆”吗?他和他哥大林还有我哥他们后来就掰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脑子里先是跳出树那单薄的身影,然后出现了浓眉大眼的大林,对,树的哥哥大林,那个经常对我拧着眉头的家伙。嘴里便溜出一句,大林现在什么样子啦?

你醒醒、醒醒嘿!文用手掌从我眼前划过,然后很神秘地说,想知道什么样儿吗?干脆,我们大院的孩子聚一次吧,离得这么近。谁让北京太大了呢,即使住在一座城市里都不一定能相遇,这叫“有缘”呢。

我说那好吧!你挑地方我随你,我有选择障碍,千万别让我眩

放心吧,文笑着说。

对于哪个饭店的菜好,去哪里玩走哪条路线最佳,包括哪个牌子的内衣蕾丝花边做工精致,等等,都是文擅长的。可我仍不明白为什么文非要选择到陶然亭公园碰头,因为一进陶然亭我忽然觉得我们很傻。很明显,公园里有两类人,一类是正在“甩手”、“倒走”疗法进行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太,一类是20岁以下,或是40岁以上的陷入感情漩涡的一对一对。

树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确切地说,是成年的树。

我们比赛念诗吧?忽然,坐在我和树中间的文说道。

文的声音,好听,有乐感,像唱歌。可她这个提议,在阳光灿灿的下午,却令我的汗毛竖了起来,很莫名。

此时,对着一大片湖水,我们三个人并排坐在木质的长条椅上。我下意识地用眼睛去找树,与他的目光相遇,树连忙将视线移开。然后,很局促地竟红了脸。

我又看了文一眼,文的笑似乎静止了一秒。

我们还是乖乖地听文念了一首戴望舒。然后,树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我从大院搬走后在哪里上学、学的什么专业。

我两个字、两个字地答着,恨不得一个字都不说,因为觉得嗓子发干。什么情况啊这是?后来想想,我不想给重逢的树一个坏印象。

文忽然插话,她现在写小说呢,是吧?笑着扭过脸看我。

树说,是吗?他的目光忽然从我脸上滑过,落在其他有可能落到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莫名地不好意思起来。这事我悄悄地告诉过文,瞎玩一把的。事实是,我刚动了动嘴唇还没说完,文又扭过头对树说,呵呵,这次准备把男主人公写挂了。上次她把女主人公给写挂了……呵呵,是吧?

文又把笑对着我。

我低下头,随手捡了一枝小柳条,拿在手里,在地上瞎划拉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图形,脸很热,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

因为悲剧……有力量。我磕巴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地不自信起来。然后扬起脸。

呵呵,对,她们老师就是这么说的。文轻松地应着。

啊,就是就是。哈哈。我夸张地笑,立即恢复常态。站起来,很气派地拍着文的肩膀,对树吹牛:我写出来就是要赚你的眼泪的。

树轻轻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抬了抬军帽的帽檐儿,阳光散漫地把他的手托起来,原本修长的手指,被阳光穿透,几近于透明。然后,眯起眼睛对我一笑。然后,他的脸竟然红了。

树的眉毛里有一颗痣。

晚上,我们又跑到崇文门去吃西餐。路过新桥饭店时,我放慢脚步,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想看看里边那令人垂涎的奶油牛角,等到转回头,文和树已经甩下我,走出去足足有二三十米。文大约1.7米的个子,袅袅婷婷,与树并行的背影很有看点。我甚至认为,成年后的树和文站在一起非常和谐、般配,当然,如果日后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的话。

吃晚饭的时候,树坐在我对面,很规矩地用刀叉。我对文说全北京最好吃的是新桥三宝乐的奶油面包了,当然,老莫(莫斯科西餐厅)的是另一种风味。文说,你忘了马路对面的马克西姆了。我窘了一下。树静静地说,你喜欢的话,下次发工资请你们去。

我傻乐着认真地点点头。文没笑,我也立刻闭了嘴。文坐在我左边,抬起头瞟了树一眼,然后忽然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不知道怎么插话才好。同时,紧张着刀叉在盘子上发出的任何一种声响。这是谁出的主意——西餐!

他们在讲共同认识的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我不是很熟,那俩孩子进大院不久,我家就搬出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文在男生面前的滔滔不绝……

坐在树的对面,我变得很笨拙,盯着盘子里没动过几口的生菜,我想这样也挺好,如果文不在场我们该有多尴尬埃

文说起大院后边的那个家属冰棒厂,我就说我很想念那种五分钱一根、像日光管灯状的奶油冰棍。那会儿流行用玻璃丝(塑料丝)编成小钱包,里边都是自己攒的钢蹦。如果手头没有还可以去卫生所要塑料包装回来做。

文“咯咯”地笑着,她拥有最多数量的那种小钱包,多是深粉色的。

树笑了,灯光把他的笑罩住,温暖,模糊。

树说还记得他去卫生所耍赖,向所长叔叔要大号的山楂丸然后分给我们。我说记得记得,我常常和哥他们混在一起吃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说,你还记得吗?在锅炉房后山上的那个废坑里,你们还立两块红砖,用一根细树枝当签子,串上老玉米架在中间,然后在两砖之间的地上烧火小烤,有一次,还烤了大胖绿肉虫子来着……

哈哈,树第一次笑出了声。他揉着眼睛说,烤糊了给你吃,你吃了一嘴黑,后来听说是虫子吓得又叫又蹦。那会儿,你梳着娃娃头,脸上哪儿哪儿都是齐齐的,吃完以后,嘴上也是一条黑色的横线。

树笑得真开心。树的牙很白。

哈哈,我跟着他笑了起来。

后来,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人往往在笑声中坠入情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算不算。

文有声响地放下手里的餐具,故作不满,撇着嘴说,拜托拜托,有人正在吃饭好不好。

我对文说抱歉抱歉,不说这个了。

于是话题从虫子跳到了令人头疼的考试,文说树的外语很棒让我现在讨教捷径,让他帮你过关。我说好啊好啊,也就是说说而已,没往心里去。

回去时,树坚持要送我们。我们说不用送不用送。他说天黑了不安全,他不放心。执意要送。坐车也就三站地。

当晚,工人体育场有个香港明星的演唱会,谁来着,记不清了。反正本来应该很清静的车上一下子塞满了人。

我们一上车就晕了。

我和文找到可以伸手扶住的座位,这样站着也不会太累。树很自觉地横站在我们侧面,稍稍有一点驼背,用身体挡着挤来挤去的乘客。同时还要顾及与我和文之间的距离。不过,无论他怎样努力,也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文站得真好看,车上有几个挺帅的男孩都在有意无意地看她。

树一直不肯向下看。我的头正好在他的胸前(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恨天高”呢),甚至隐约能够听到心跳的“怦怦”声。我和文交换了一下眼神,文笑了。

我想,树一定又红了脸。

这天入睡之前,我对自己很泄气,你想想,分别那么多年,可树都能一下子认出我,我都22岁了,那个“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定律,在我身上根本就不起作用,能不泄气嘛我。

尔后,我脑子里闪过树的眉毛,以及那颗痣。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像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又像认识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小地主”和“小地主婆”的外号,从此没再被我们三个人拿出来开玩笑,即使是在当天的聚会时。

说实话,我挺纳闷的。

10年前,我和树两家同住在北京最西边的一所部队大院儿里。那是某兵种的司令部机关,有位副司令员,姓郭,是周恩来总理长征时的警卫员,也是开国坦克将领之一。将军楼在大院儿的东边,我们的楼在西边。小时候,我去他家时,据说极有气场,会连厕所一起都“视察”了。

大院儿的东与西之间,空旷地带是露天大操场和大礼堂。甬道两旁是盛放的榕花,我们叫它芙蓉树。每到盛夏季节,它们就炫然绽放,粗粗的枝干,粉红半白的伞状花冠,昼开夜合,清香扑鼻。大院儿里除了丰盈挺拔的法国梧桐,就属它们最有气质了。

我们的生活氛围,除了穿军装的,就是穿军装的。每天的生活,包括一天三餐在内都是在军号声和各种进行曲中进行的。那个年代,大人们都对工作异常热情。很少有人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他们傻傻地卖力气、干革命。大人们“傻”得纯粹,大院儿里的孩子们也活得纯粹。

我哥、我弟、我,常常和大林、树、文、秋秋摽在一起,除了司令部办公大楼外,就没有我们没折腾过的地方,我们可以没心没肺地在无忧的世界里奔跑。记得有一天放学,正好碰上下大雨,出了学校门口,发现大林撑着一把雨伞,手里还拎着一把伞,嗯,是那种天蓝色硬塑料雨伞,他说,是“顺便”留给我的。

后来,部队整编撤番,我爸,军龄23年的老兵23离开了司令部,转业到了与天安门近在咫尺的“海”里工作。我们全家也搬出了大院儿。临别时,我从212吉普的车窗向外望,大林和树正站在芙蓉树下……

对了,树那天告诉我,他哥哥大林当了海军。

一个月以后,我意外地接到树的电话。

当时,部门所有的同事都在办公室,总结会刚刚开始。铃声打断了主任的开场白。叫我接电话的前辈眼神很凌厉,我慌慌张张地接过电话,真想多说两句对不起,又急又尴尬。

树在电话里说,他创造了一套英语词汇的重点提炼材料,问我要不要。我说好啊谢谢,是真心的感谢,不过心里不是很在意,因为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样的考试我都不太会抱着复习题不放,所以并不热心。但我不能驳人家的好意。

何况,我惊诧于树竟然记得这事,而且,我还是挺想见树的。

于是,我们约好周日的中午12点在宣武门地铁口见面。

这天,树穿了军装。

我从地铁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站在太阳里的树。那天太阳挺毒的,树直直地站在地铁口。旁边还有两个30多岁的男女,在他附近转来转去,不敢靠近。看见我上来了,俩人凑过来追在我身后低低地问:要发票吗要发票吗?妹妹?妹妹要发票吗……

树一眼看见我,快步走过来,那俩人立马转身开溜。

树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给我,是那种大一点的文稿袋。

我说,谢谢。

你可得用心看,都是我自己总结的,可以对症下药。树说,嘴角挂着浅笑。

其实每次考试我都是靠临阵磨枪的,有时候连书都不看,不过还是谢谢啦。我接过牛皮纸袋时蹦出这句话。

树尴尬了一秒,随后问,嗯……你往哪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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