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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赵随,O型血,体温41.8,我,我男朋友!”
“小李医生,请您控制情绪,患者病发前有无症状?”
“隔,隔离14天,没有任何异常,无症状感染。”
“莲花清瘟用过没?”
“没。”
“等等,病人情况急剧恶化,快,肾上腺素!”
“心脏起搏器。”
“上呼吸机,快快快,都动起来,动起来!”
“......”
抢救室里,赵随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痴呆呆望着天花板......
赵随和李颖同在一家孤儿院长大,从小就受尽白眼和欺负,虽然命运多舛,却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打闹间,时光一去二十年,李颖做了直隶医生,赵随进了国际庄军械所。
......
几天前。
“随哥哥,你知不知道前几天南海有鲸落诶!据说好几十年没出现过了!”李颖肤白如雪,身材妖娆,唇如朱砂,面似桃花,慵懒地躺在赵随怀里。
“傻瓜,有这心思,不如再来一次...嘿嘿嘿......”说着,赵随坏笑一声,放下烟头,把手伸进被子里,拧了一把李颖腰上的软肉,身上不自觉传来一股暖意。
“不许闹啦,哥哥,对词!”
“好啦好啦!”
“一鲸落,万物生,浊酒对温情,如何?”李颖趴在赵随的胸口,玉腿压在赵随的小腹上。
“嗯...那我对,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如何?”
“不恰当,不恰当,我说,鲸落,有孤岛,遥思如水念如潮,如何?”李颖温柔一笑,洁白,美好!
“借来山水与江湖,功与过,等鲸落!”说着,赵随又把一只手伸进了被窝里。
“你好坏哦,哥哥,不理你啦!院里又来了一批患者,都是无症状。”打落那双不安分的双手,丝被花落,李颖一边起身,一边收拾好里外,穿上防护服。
“锅里有好吃哒,吃饱饭,想想就幸福!”李颖站在门口,回头一笑。
“哥哥,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赵随看着眼前的婀娜和柔情,心里眼里多了份担忧。
“好啦,知道啦!”
......
抢救室里。
“哥哥,你别走...我是小颖啊......”
“你别走,你别走,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哥哥...,你别走,你走了,就我一个人了呀,没人陪我吃饭,没人陪我对词,就剩我一个人了呀......”
李颖趴在病床一侧,防护镜里早已满是水雾。
赵随听得到,看得到,心如刀割,却摸不到。多想再亲亲她的头发,多想再捏一捏她腰上的软肉,伊人身畔,却是奢求。自己啊,这辈子,怕是爱不到她了......
一滴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感受到湿润,赵随颤了颤喉头。李颖发了疯似的,撕掉防护服,不顾一切吻了上去。赵随渴望着,抗拒着,急促的呼吸逐渐虚弱着,双目失神,瞳孔慢慢散去,望着,想着,吻着,也渐渐失去着......
“傻瓜...鲸落...等着......”
“哥哥!!!”
......
上元历170年,赤国建立,攻杀大小三十余国,统一青天大陆。
175年,赤国南王宋玉良密谋造反,60万叛军不举旗,不换装,直捣帝都,进攻都城赤京,围城三年。
178年,北疆军部大臣陈汤,征召军队10万骑兵,联合东疆西疆骑兵弓兵,共20万大军,进攻叛军。
181年,三年征战,陈汤杀伐80万,大胜!老百姓奔走相告,开城门,迎陈汤!万万没想到,同年,抗敌勇士,赤国忠臣,陈汤,裹挟君王夏文广,发动政变,自立为中疆王。
190年,陈汤花费9年,征战四王,杀伐攻略,自立为皇。统一后,又重新划分赤国的东南西北中,一共五疆,沿用旧制,人称马上皇帝----赤太祖。
由此,天下大定。
......
海城,青天大陆最南端,隶属于赤国。
上元历200年,赤太祖10年,8月份,南疆海城的一个小渔村里,新来了一户温姓人家。
“爹,大海大海,爹,你快看,大海诶,哇哦,爹,那那那,那--么大的船啊!”
一个莺歌似的声音传来。
“情儿,女孩子家,要注意克制,你若想要,爹给你买下来就是了嘛!”温老爹虽然长得虎背熊腰,一脸土老肥的样,对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却是宠爱有加。
“哼!臭爹爹,温老头,又来了,有钱了不起啊?”女孩脸上不高兴,心里却是暖暖的。
“诶嘿嘿,小丫头,别这么凶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温老头尴尬一笑,“那,那要不,爹给你抢下来...也,也行嘛......”温老爹挠挠自己后脑勺。
“哼!土匪,怪不得皇上不喜欢你,回家回家!”小女孩气的脸色通红,扭头就走。
温老头名为温的卢,曾在陈汤手下担任一队骑兵统领,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帐下记人头三百余,深得陈汤喜爱,官至将军,可谓是位高权重。
赤国朝廷是个名利场,可他看不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官家,更看不惯鱼肉百姓残害乡里的蛀虫。
198年,他怒杀了二皇妃的贪官老爹,功过相抵,虽然皇帝极力挽留,但他还是选择告老还乡。
还乡之后,物是人非,亲戚朋友的疏远和嘲笑,把“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演绎的淋漓尽致,温老头伤心欲绝,带着一家老小就来到了这战后南疆的蛮荒之地,安享天伦。
说起来,温的卢的半生也尽是坎坷,老婆和父母,都在与敌军交战时被杀,只留下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宝贝闺女。十余年来,他白天领着数万大军,攻城杀戮,如履平地;晚上他带着孩子,做饭喂奶,胆战心惊。刚过50,便已然累的满头白发。
......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人沿着海边正往回走着,却见闻路边几个民夫拿着锄头在说些什么。
“老表,辣个外乡人怎么又在礁石上站着内?”
“辣sei知道嘞?他来这尼十几年嘞,天天就站在那尼。”
“脑阔儿有包,再过一哈涨潮咯,淹咯丫儿嘞。”
“听人嗦,他一直在辣个礁石上,说啥子等鲸落哦,球儿咯,鲸咯,上古纪的大鱼咯!”
“傻佬!嘿嘿嘿......”
“丫儿喽!吃饭都要别人嘎施舍哦!”
温老头侧头听着,一头撞在小丫头身上。
“嘿,温老头,踩我脚啦!”
“诶嘿,没注意,没注意!”
“哼!老头儿,你快看,海里真的有个人诶!”
“嗯?”
远远望去,南疆南,礁石滩,一个身形瘦削的青色粗衣男子,侧面朝南,背对海岸,不知嘴里在呼吸着什么,吞云吐雾,仿若通仙。
落日余晖,斜映寒山,海鸟归林,舟梭靠岸。
青衣粗布,半面侧颜,浊烟散去,尽叩心弦。
好一个超尘脱凡的怪人!
“丫头,回家喽!”
小丫头看的出神心颤,山水间,飞鸟尤欢,声却凄寒,愿遇良人,相思却难......
温老头轻轻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摇头笑了笑。
“丫头,回家喽,吃饭。”
“哦!”
“明天再来!”
“哦!嗯?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