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恋爱的女人都是傻子。单恋的女人更是。”柯赭说，“朱远飞的另一个骗局：他公司资金出了问题不假，但他离婚是他和他老婆密谋的。目的就是要秦娜的房子。秦娜还真给了她，然后她就又发疯了。卖了自己的女儿到夜班，然后……总之后来她们又和好了。不知是因为什么。”
“这人情世道啊，过了一千多年，还是这副样子。”冷妍心叹了口气。
柯赭沉默着。
“不过，我更好奇另一件事。”
“什么？”
“这俩人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
柯赭脸抽搐了一下，“你关注点太奇怪了吧。”
冷妍心说：“我还是半个人类，人类不论男女都喜欢研究一下这些……”
“我不喜欢。”柯赭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过秦娜变成秦巳月，我觉得如果她聪明的话，一定已经对爱情丧失了信心。”
“你自己说的，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可没有爱的婚姻呢？我猜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秦氏母女的阴谋吧？”
“不错，何忠认为自己和一个律师结婚自己就能得到圣和岛最大的律师事务所的法律支持。可他没想到，这母女俩比他想的更绝，做了这么大个局，除掉了他，又除掉了他儿子。要我说，都白活两百多年了。”
“他们又没经历过这母女经历的一切，他和律师耍心眼钻空子。可笑。律师是世上最精明的利己主义者。我不懂的是，秦巳月为什么要死呢？”
“什么意思？”
“她是自杀，让何殊杀了她。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血族区没有特定的法律，如果秦轩梅是一个孤女，经历了丧夫和丧命，可能会被宽恕。如果她和自己女儿一起，反倒在那抬不起头来。”
“真是讽刺，一个都是吸血鬼的地区，人情味竟浓到可以破坏法律。”
“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更何况，如果连死都不是最大的刑罚，那法律还有什么用？你还想继续深入吗？”柯赭问。
“什么意思？”
“你都见到了圣和岛上的黑暗复杂，而你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和灼月之火比起来，这些黑暗都不算黑暗和真正的罪恶。为了你好，快跑吧。”
“跑？跑去哪？”
“离开这座岛，随你去哪。趁他们还没注意到你。不管你要从这个组织得到什么，都不值得你为他们做任何事。”说完，柯赭便离开了。
冷妍心打开显喻，说：“新消息：柯赭这条线行不通了。”
言千龘说：“我料到了，他是个好人。所以才帮你。”
“可是现在，我得另想办法。”冷妍心说，“看来我得从狼人那里下下功夫了。唉？你怎么不说话？”
“我要是告诉你，我同意柯赭的话，把你接回来呢？”
“你开玩笑的吧？”冷妍心眼睛瞪大了些，“可是你把我送进来的，现在你说把我接回去，没你这么办事的。”
“我知道，可是柯赭说的对，圣和岛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我会帮你弄到一个新的时空机器，找回你的朋友。”
“言千龘，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你！”言千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担心。
“好吧，我告诉你：灼月之火已经盯上我很久了，他们手里有我的一样东西。我必须拿回来。”
“所以你之前就是利用我？”
“我知道，对不起。但是现在我想补救，把你带回来。”
“没关系，我一开始也是利用你的。比较一下，我得你的东西更多。帮你这些是应该的。”冷妍心宽慰一笑。
言千龘眼神一动，“你不恨我？”
“恨是肯定恨的，但是呢，本姑娘心胸豁达，不与你计较。”冷妍心说，“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要回去睡觉了。拜拜。”
“唉，你……”言千龘还没来得及说话，冷妍心就挂断了。
“这姑娘，比上两个还不好操纵。”言千龘摇着头，微微一笑。注视到墙角的留声机，走过去换了张唱片，留声机转了起来，传出了了小提琴的声音。
言千龘听着琴声，想着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秦娜带着秦轩梅，走进了那家俱乐部。
“说好了，三千一个月。不讲价。”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看着旁边有些紧张的小梅，递过去秦娜一个信封。
“王老板，就三千块？能不能再……”
“秦律师，你一个大律师来我这里卖姑娘，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跟我谈条件的？卖就卖，不卖就往后转。”
秦娜看着小梅，狠心甩开了手。
“妈，妈！”小梅顿时慌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小灵魂，被那黑色的衣冠禽兽扔进了一间屋子里，充斥着优美的小提琴声。
“不，别过来。别过来！”小梅疯狂地嘶吼着，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看不见，听不见。
“啊！”
“啊啊啊！”
突然几声惨叫，小梅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那些“怪物”全死了，有些断了头，有些少了胳膊和腿。
“Hello，亲爱的。”那站着的英俊男子，正用手帕擦着嘴角的鲜血。但在小梅眼里，那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天使，她生命中另一个救世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