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轩梅到血族区时,发现那里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您好,请问您找谁?”
“好久不见。”那人转过来,竟是早该死亡的何殊。
“是你,你不是……”
“死了?对,死了两百多年了。小妈。”何殊冷笑道。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很清楚啊,你,你母女两人受言千龘指派,搜寻血族区里的灼月之火的成员。你很聪明,居然能找上我的家门,还吸引了我爸。可惜,你还不够聪明,被我刻意留下的线索误导,认为我爸才是灼月之血的人。有时候魔鬼隐藏在细节之中,你让我这魔鬼逃过了一劫。”说完,一根木棍飞来,刺穿了秦轩梅的心脏。
“言千龘,灼月之血向你问好。”何殊看着逐渐燃烧成灰烬的秦轩梅冷笑道。蹲下从灰里取出一块东西,是那块月光石。
何殊抚摸着那块石头,轻轻一捏。石头碎成了齑粉。手上沾着一点粘糊糊的血迹,仿佛还在蠕动。
“哼,想放眼睛在这里,休想。”何殊用力一甩,甩开了那块血迹,转身做了个手势,门开了。
可当他半步踏进门槛时,突然大脑一阵刺痛,一看,那血迹不知何时又跑到他的手上,而且往他皮肉里钻。
“呵呵,小子,我跟你和你爹不一样,我一千年可没白活。”言千龘晃着高脚杯,听着留声机里的小提琴音乐,说出的话清楚地传到何殊的耳朵里。
“你以为我真会只派两个人类女人?”
“灼月之血是我一手创下的,我在这里的心血比你活的时间还长。我一定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血与火,以及,整个圣和。”
言千龘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何殊如木偶一般面无表情地站起,言千龘在他耳边轻声说:“忘了今天的事,你杀了秦轩梅,正准备进门,等我让你想起来时我会告诉你下一步你的步骤。回见了,孩子。”
何殊恢复了正常节奏,尽管他感觉脑中的一点疼痛,但并未起疑。门前只剩那一摊灰尘,被风慢慢地吹散。
第二天圣和大学
冷妍心发现那秦氏律师事务所关张了。
“这么快就关了?”冷妍心问柯赭。
柯赭回答:“没关,转到地下了而已。只是不叫秦氏了,叫何氏。”
“何氏?改开眼科了?”冷妍心玩笑地问,可惜柯赭没听懂。
“何氏是一千多年前一家眼科医疗企业。”
“人族区我没去过,当然不知道。再说了,我也用不着眼科手术。是事务所的主人换了,变成了何殊。”
“何殊?他不是死了吗?”
“肯定用了些手段,随便找个唯利是图的巫师或者某些他们一族研究出的狼毒血清。总之现在,他得了他爸的遗产和事务所。”
“那秦轩梅呢?”
“死了,人都成灰了。”
“怎么死的?”
“谁会去查?血族里没有什么一定的法律。秦轩梅又有弑夫的罪名。所以,就这么没了。”
“血族区里怎么这样?”
“死人都对这些活人的东西不太感兴趣,还是那句话:连死都不是那么确定了,法律还有什么用?所以你想好了吗?到底还要不要走?”
“考虑好了,我留下。”冷妍心说。
“你确定?如果你不想回血族区,我也可以给你办护照让你去人族或者巫族,人族巫族我都有人,能保你平安。”
“我知道,但我还是留下。”
“为什么?”柯赭看起来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想从灼月之火里得到什么?让你这么不惜命?”
“我倒更想问你,为什么你一直以来都在劝我阻止我进入组织,灼月之火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我说过了,你会彻底被它吞噬掉。”柯赭攥紧了拳头,眼珠变得有些红。
“谢谢你,柯赭老师。但我有事要做,如果你不帮我,我也会想办法进入组织。”
“……真不知道,言千龘是怎么把你养大的?”柯赭骂道。
“怎么?你跟他认识?”
“算是吧,不过不是太熟。准确来说,他曾经是我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