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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④我才是上卿

我与齐慕白,被安排在了“我原本”的屋子。就是我被软禁时住的地方。

还是一样未变的陈设,我打碎的那些东西又换了新的,我去到那之前没有的梳妆台前。

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抽屉,我轻轻一拉便开了,里面装着很多看起来不菲的镯子,头饰。细看来,这些大多数都是初蕴生前佩戴过的。

看着手中那支双燕玉尾钗,初蕴的脸仿佛就在面前,渐渐朦胧,这是当时我送给她的,两尾玉燕栩栩如生,初蕴,我一直以为她会是初见是脸上的红蕴。可如今,红的是眼。

“这些你都不喜欢吗?”他不知道何时来的,惊了我眼角的泪。

我恢复了情绪,把钗放了回去,碰到了一个小盒子,光是露出了一个角,我就已经认出了。

我不动声色的把抽屉推了回去,转过来对着齐慕白,擦了擦刚刚的泪水:“王爷怎么会这样问?”

“你若喜欢,出嫁必会带着呀。”

“只是嫁的急,忘记了,让王爷见笑了。”

他可能看出了我心中有情绪,便没在说话。只是我既然回来了,必当做点事。

晚饭时我早早的下了桌,秋瑟那边便有了消息,远远看去,好像还有一个人,找到了?这么简单。

走近一看,十七八的年纪,头发散着,灰头土脸的,也没有那块胎记。这怎么会是张大娘,这分明是她的女儿轻悦。

张大娘是母亲的远房亲戚,一直照看着家里伙食,父亲出事前几日,她一直在母亲身边伺候着。

我不知母亲何时被送到的禅寺,只是我被软禁之前,总能看到她。

秋瑟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没有找到,反倒看着她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你。”

“小~”我示意秋瑟捂住她的嘴,随后,哥哥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妹原来这这里。”

秋瑟到是跟我很默契,我掩护她带着轻悦下去之后转身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这一笑,我便不住的红了眼,可我总是心软嘴硬的主,心中也恼:“哥哥不在酒桌上与王爷推杯换盏,反而跑到这里,难不成,是怕我在居住了二十年的地方迷了路?”

太阳还未落山,我能清楚的看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可依旧盈盈笑意满面:“自从嫁了睿王之后,小芷这张嘴,倒是越发不让人了。”

“哼,是吗?不过睿王这棵树,可不及太子大呀。兄长这抱大腿的速度也是够快。”笑话,我这张嘴,只是一直敬你而已,当日东辽大账虽没用上,但是没有底气我也不会去。

你以为为了什么?给你争功名?

他不再笑了。脸色沉了下来,我自然也不想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你在找张大娘吧?”背后阴凉让我停住了脚:“不过,你好像晚了。”

“她怎么了?”我闻声转身盯着他,不安之感油然而起,疑问终只剩下疑:“你杀了她?”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他似有些悲痛之感,我也不知道,我怀疑他竟然没有一丝犹豫。

初蕴就那样死在我眼前,如今他这样说,我怎么能不怀疑。

可结局就是,我猜对了。他轻蔑的说着张大娘那日“意外”坠胡之事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的冲了上去。

与他怒目相视,这府中“换血”,说不定,真的是血了:“哥哥为何偏要如此!”

“你如今既然已经是睿王妃,就不要再操心国公府之事了!”这话语不是奉劝,是命令,拒人千里的那种。可随后的两个字有些有些无奈和不忍,那是他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听话。”甚至还有些恳求的意思。

这句话让本已经怒火中烧的我,一直在隐忍的泪水爆发了出来。像是回到了儿时一般,他虽和我同龄,却也是兄长,每次都会十分无奈的哄着我,那一句让我“听话”。

每一次,我都会乖乖的,可这一次,我没有。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我哭喊着,斥责他。

可他却连与我争论的想法都没有,他离我而去时候终于心凉了,一开始,你就想支开我,架空我。可为什么,你要杀那么多的人。

那“咯吱咯吱”的脚踩落叶之声慢慢变弱,似乎根本没看见我的情绪,我的悲伤。可我还想再挣扎一下:“哥哥!我怎会同你争抢。我也知你定不是那样的人,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们兄妹一……”

“够了!”他斥声喝则,将我惊在那里:“公孙凌芷,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十年,你我十年未见,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你一哭一闹我就围着你转的傻子?”

“我,呜~”他急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领子,眼中寒着怒气:“你既然已经嫁给睿王,好好做你的王妃,不要多管闲事,挡了我的路!”眼中的火仿佛要把我烧了一般,铮铮双目,钉在了我心上。咬牙切齿,要撕碎我一般。

我是被他甩出来的,我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

那脚步声停了一下,只一下,最后悠长的声音传了过来:“萃南别院是个好地方,妹妹应当珍惜。”

我痴傻的坐着,仿佛刚刚一切都不是真的,嘴中依然喃喃的呜咽着:“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你。你我,兄,妹,一,呵,兄长,你还是不了解我。”

冷风袭到面上,袖下手攥成了拳。我抹了把眼泪,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只觉得吐出来的话要比这凉风还悚几分

“可兄长莫不是忘了,昔日朝堂之的公孙上卿,是臣妹。”

“如,如敞!”

“来了,这,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此时的我,已经看不清他的样貌了,只觉得眼前有好多他,我之前一直推辞酒席应酬,不为别的,我一杯疯。

“没事,我就,小小,小酌了一下,无妨!不必担心。”

第二日早上起来,脑子里“多了”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我疯了一样抓着他哭诉,他的表情我是不知道了,就记得好像满屋追了他几次,抱得最多的是他的腿

“何以解忧?唯有康康康~~”

“杜康。”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你的妻子,称呼你的字怎么了?你那个什么什么的苦茶二哥,什么玩应!那双丹凤眼单的也太自私了吧,我我我,担心你呀。”我眯着眼睛,撅着嘴。学着那太子的样子。

“哈哈哈哈!”

“哈哈哈,他要是在睁一点,我就看见那一条缝了!”

“哥哥,不好了,”那笑声转瞬停了下来:“唉,你说,你那二哥一,哼~不提他也罢!他抢了我的哥哥!我唯一,唯一的哥哥~呜呜。”

“他脸上的疤为了救我,那时候我才六岁,他也是,嗝呜~嗝~”话没说完我便哭了起来:“他当时为了嗝!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如嗝!如今,呜呜~~”

“我怎会同他抢,怎么同他抢,我从未想过…他是那个满眼是我的人,为什么就变成满手是血的人了!哇哇~呜~”

“一出生,他就为我挡了一道凶,我才会有~嗝!”

“妈呀,我。我不会什么都跟他说了吧!又,断片了。”我无奈的敲着脑袋,真是,以后这个酒可是不能碰了。

直到秋瑟打来了水——轻悦!误事,我还没去看轻悦呢!

我随意的穿戴之后。便出了门,我已经吩咐秋瑟把轻悦带到那个柴房了,那地方是通向外面的,之前我与初蕴经常从那里跑出去玩。

我猜想公孙凌云定不会知道那个地方。我没让秋瑟跟着,可能是昨天的缘故,这一路走下来腿上酸涩的。

“皇嫂!”

“子寒,你怎么~”脱口而出的“子寒”也让他愣了一下。我尴尬的笑了笑:“八,八弟,平日里听哥哥叫多了,八弟莫怪。”腿疼的时候又遇见了他?

他豁然一乐,露出那双小虎牙:“没事,皇嫂若是顺口,就这样叫着便好。”

我没再推辞,点了点头:“你,你怎么~”这脑袋是木呆了?他怎么,他来国公府还用怎么?

我虽即时收了口,但他也知道我问什么了:“皇嫂不知,凌云说了,我说是没钱吃饭了,便自行来国公府解决。”

明明是自行解决,他倒是,我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他陪笑着,顺带还得恭维两句:“真,真是可喜可贺~”我这,是在夸人?心里早已哭成河让我跳进去了:酒伤我,酒伤我呀!

“皇嫂走的这样仓促,是要去哪呀?”也许我夸的“太过生硬”,他即时的转了话题。

我这步子迈的仓促了?“这一早也不知道慕白去了哪里,我也没见着他。”

“啊,原来是找皇兄呀,今早我看见了,好像在那边。”我看着他指的方向,我种不好的预感。该死,昨晚我都说了什么。我替兄从政之事,太子是否杀了我父,他又是否真的与太子交恶,我不会,都吐了出去?

我有些焦急了,打算拜别了他,便要朝那个方向赶过去。

“今日天凉,不知凌云这腿,可曾好些!”

唉,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提!我的腿是和他一起去江北治水之时,数月泡在河里,坐下了病根。

我只瞟了他一眼:“我从寺中带来了药,已经快调养好了,只是近日潮湿又~~”呸呸呸!完了再说定要穿帮!可看他又不觉得想多说两句。

莫说我了,他在之后的阴雨天也会疼。但是硬是说没有,也不肯跟我说,当时公孙凌云从寺庙带回来的药,他可是变着法想讨一些,却还是不承认。如今这般模样,难道我没给他不成?

“怎么,哥哥没分些给你吗?”

“啊,啊?我没事呀,我怎么会用到那些呢。”

果然还是那个样子,慌乱的掩饰。

我故作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那,那可能是哥哥说错了,或者我听错了。”

“啊,没事,皇嫂。阿,对了,你不是找六哥吗?”

他主动放我,我当然义不容辞,赶紧辞了,去找齐慕白。

这个柴房就几棵树的后面,但也算不上隐蔽,只是破旧,放杂物的地方,下人来回走也不会多看几眼。

我到的时候没有看见齐慕白,只有轻悦,她已经醒了。屋子里很暗,我点了一只蜡烛。见了我未免就是哭诉一场。

讲述着她母亲张大娘的死,我也心痛,但也只能劝她节哀顺变。奇怪的是,她却只说有人害了她的母亲,却没有说是公孙凌云。

“父亲死的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哭诉完她的事,也该到我问了。

“本来,那日是公子与老爷夫人一同去踏青的,可公子上朝未归,老爷就出去了。”

这些事是我知道的,我不语,她继续讲着。

“娘当日是在夫人旁边伺候的,听说,老爷是收到了一封信才急着出去。”

“信?谁拿回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她的声音缩了缩。是呀,可能看过送信人样貌的,应该都已经被灭口了吧。我示意她说下去。

“夫人本来也要跟着去的,少夫人有些担心,夫人也就没去,但是却是面带愁容,局促不安,”她顿了顿,又面带精光的补了一句:“这,我们倒是都瞧见了。夫人还摔碎了一个茶杯呢!”

“那封信,都谁见过?”我蹙眉问道。

“老爷,夫人,”

我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身亡,而母亲“对了,娘好像提了一句,说,少夫人呀,你一定不能有事!”

“什么!”心突然颤了一下。原来从那时开始,初蕴就注定要被灭口了。我眯着眼,那蜡烛撕拉的燃烧,晃动着,我与轻悦的影子也在晃动。

仿佛回到了那天,初蕴倒在我怀里,晃动的影子……

“是,好像是这样说的,然后,然后,”

“然后初蕴就死了,你娘也被灭口了。”

话说到这,她眼圈又红了起来。用力吸了吸鼻子:“小姐,公子他和之前也很不一样了。”

我眸子漠然,他当然不一样了。

“那府里以前那些人,都去哪了,还,还活着吗?”

“他们,都被遣出了城外,公子说因为老爷与少夫人先后去世,夫人又染上病。所以,所以说我们不详。”

最后我安慰了她两句,随身拿了一些银钱,指着身后的密道:“轻悦,如今,也只能你帮我了……”

熄灭了蜡烛,我退了出去,没走多远,迎面碰到了齐慕白:“昨晚喝了那么多,怎么不多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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