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命悬一线

天终于亮了，这一夜还真是漫长啊，李全要去帮人家杀猪，起得特别早，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是最忙的，等李全出了门，周莹才带着寒姗回到屋里，再苦，生活还得继续，转眼间，寒姗上初中了，即是因为离家远又是想躲避家里的氛围，她选择做寄读生，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周莹越来越勤奋，李全越来越混账，不到晌午不会起床，起床要是看不到周莹或是饭没做好，拉着周莹就是一顿毒打，地里的活从来不干，周莹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些活她做不动，又不敢喊李全，想着等李全心情好的时候找他商量一下请几个人来帮忙，周莹背着一百多斤番薯到街上去卖，卖的钱留了几块给孩子做生活费，其他的给李全买了条烟，见还剩一些，就想着给李全买件衣服，前些日子亲戚家办酒，别人都去了就李全没去，因为李全没衣服穿，最好的衣服都是补了好几个补丁的，几番讨价还价，周莹给李全买了一件外衫一条裤子，回到家满心欢喜地把衣服给李全，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李全，马上就要种庄稼了，地里的土还没翻，我一个人挖太慢了，几个月也挖不完，家里有牛，我想请大哥帮我们把地翻一下，要是不翻粮食种不下去，李全讥讽道，你那么厉害的人，这点小事还需要请人干嘛？请人不要花钱吗？你有本事就种，没本事就别种，真要种不出粮食，那只能怪你命不好，天生的穷八字，周莹气的头皮发麻，跟他大吵了起来，还没吵几句，李全拿着棍子朝周莹身上打来，把周莹打扒在地上后，用脚踩着周莹的头发，挥舞着拳头朝周莹头上砸去，这次的周莹没那么幸运，打了没几分钟就晕了过去，李全以为她在装死，又狠狠地踢了几下才解气，下午五点，初雪带着弟弟放学回来了，在门口看到李全，初雪问道，我阿妈赶集回来了没有？李全没理她，初雪也不在问，一推开门就看到周莹躺在地上，耳朵里流着血，半边脸又青又肿，脖子上一条长长的掐痕，腰上和腿上全是淤青，初雪连忙去拉周莹，怎么拉也拉不动，怎么喊也喊不醒，李畅慌忙哭着去找大伯母，周围的人听到哭喊也跑过来看，李全见来的人越来越多，赶紧帮着孩子去喊周莹，李陶推开了他，问道，是不是你把我阿妈打这样的？周围的人也来帮忙拉周莹，看到周莹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在七嘴八舌的数落李全，说他不应该下手这么重，李全装作听不懂，不理会任何人的质问，大伯母带着李畅到时，其他人已经找来草席把周莹放在了上面，李全找来一件衣服给周莹盖上，边盖边哭，大嫂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用什么打的，你打了她哪里，怎么会这样？李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解释到我没打她，我吃过早饭就到地里干活了，她说她要去赶紧，我还劝她少背点番薯，我看孩子放学回来了想着她赶集也应该回来了，就想着回来早点，我还没来得及开门，初雪先进来就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躺在这里，说完一把抱起了周莹继续表演，你怎么这样啊，哪里不舒服也不跟我说，前几天你说你头晕我还叫你去医院打针，你怎么就不听话呢，现在摔成这样，不知道的都以为我打了你，大嫂懒得看他自导自演，喊到，初雪你可知道你阿妈的针在哪里？初雪点头说知道，立刻找来一根针交给大伯母，其他人也赶紧上去帮忙扶着周莹，大嫂用针把周莹手指扎破，推动经脉让血从手指流出来，没多久周莹醒了，看到这么多人，忙解释到我没事，这么多人都跑来看我，真不好意思耽搁大家时间了，一位年长的妇女擦了擦眼泪说道，你这丫头，这是图什么呀，咋把日子过成这样啊，多好的一个丫头，被折磨成这样，周莹没有在跟大家解释，因为她发现她的右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跟要撕裂样的疼，她越来越害怕，只有跟大家说了实话，对大嫂说道，你去帮我开点药，我不吃药可能不行了，大嫂没搭理她，说还吃什么药，我背你去医院，其他人也站了出来，找来背篓把周莹放在里面，一人一气的把周莹背到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周莹是受外力击打导致颅内出血，右耳膜撕裂，要是在拖延，恐怕性命不保，最终周莹住了三天院，住院期间李全没有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