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这次伤的很重,右耳接近失聪,面部毛细血管破裂,身上其他地方不同程度软组织挫伤,可笑的是周家没一个人来看望周莹一眼,二十三岁的周举已经成家,他一直很努力,可是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想出头谈何容易,最终在李全阿爹的帮助下他才如愿留在了学校,做了一名老师,只是现在的他似乎忘记了多年前他答应过一个男人,这辈子都要护着三姐姐,也忘记了三姐姐是因为什么才嫁到了李家,收到周莹住院的消息,周母慌忙着急的收拾东西要去看周莹,周举拦住了阿妈,说道,不允许去,要去也要过段时间,等这事风头过了再去,送信的人说了是被李全打住院的,这时候去避免不了有兴师问罪得嫌疑,为了我的工作李家帮了不少忙,咱们不能给别人留下忘恩负义的话柄,再说了哪家夫妻不吵架,一吵架娘家人就追过去,别人会说咱们不懂事,等过段时间我和你一起去,顺便劝劝三姐姐,一个女人别太强势了,无缘无故的李全怎么会打她。周父也赞同自家儿子的说法,补充道,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连自家事都解决不好,是她自己没出息,你要是不听劝非要去看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周母很担心周莹,又不敢去看她,只能每天把家里事忙完了就到街上等着,她知道只要周莹能爬起来就一定会去赶集。出院后的周莹病情越来越重,右耳经常耳鸣,别人说话小声点她听不见,说大声了就会震得她耳朵疼,一身伤的她不敢在家呆着,只要李全看到她在家坐着或是躺着,不问为什么,开口就骂,回嘴就打,为了避免争吵,周莹拖着病体去地里割草,腰上有伤弯不下去,她只能跪着割,跪着割完一处,爬起来装好又去别的地方跪着割,差不多两个小时,她才割满一袋子,平时周莹是把袋子挎在肩上,今天她挎不动,只能把袋子扎紧系在脚上,一步一步的挪,用脚把一大袋子猪草拖回家,回到家李全还在睡觉,算算日子,还有两天寒姗就要回来拿生活费了,家里仅有的钱全部给周莹做了医药费,周莹的身体背不动番薯去卖,她胆战心惊的到李全床前,说道,姗姗后天就要回来拿生活费了,家里一分钱也没有,你要是愿意呢你就背点番薯到我阿妈家,让我阿妈给我拿去卖,你要是不想背呢,你看能不能去找阿爹借点,等我好点了就找了还给他,说了半小时,李全装作听不见,不知会她一声,周莹知道多说无益,叹了口气走了出来,李全不开口,她在李全父母那里借不到半毛钱,万般无奈之下,她拿着背篓到楼上捡番薯,想着不管多少先背点去卖钱给姗姗,平时她要背一百多斤,今天她背不动只捡了一半,刚蹲下去背,感觉眼睛发黑,头一昏晕了过去,放学回来的初雪在楼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阿妈,带着两个弟弟把阿妈扶下楼,学着大伯母的样子拿针往周莹手指上扎,这一扎还真把周莹扎醒了,问了阿妈为什么会在楼上后,初雪拿了三块钱交给阿妈,那钱是周莹每次想方设法省下来的,她自己舍不得花,哪怕渴得要死都不舍得拿几毛钱买水,很多次实在太渴了她就到路边水沟里用手捧点水喝,那水是附近人家储存起来喂猪喂牛的,攒个三毛五毛的就给孩子做零花钱,懂事的孩子们知道阿妈辛苦,每次阿妈给的钱都是一分不动的存起来,初雪存了三块,两个弟弟存了五块,全部给了阿妈,八块钱够寒姗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看着孩子如此懂事,周莹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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