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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付出代价

林百灵和林建威匆匆的来到马厩旁,迎亲的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中的空地上晒太阳。看到林建威来了,他们都知道,姓靳的杀人那事还没完。

林百灵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所有的人,没发现那个人。就问这群人,那个吹羌管的去哪里了?一群人异口同声的说,他出去有一会儿了,这工夫可能快回来了。说完了,就用很多人站起来走回房间去了。林百灵和林建威对这群人的话将信将疑,也来到客房中,确实没发现那个人。

两人来到院子里,坐在桌旁石凳上的几个人赶紧给这兄妹二人让出了位子。林百灵和林建威就坐在凳子等那个人回来。就在他们刚才进屋的时个,早就个去给召树屯报信了。

召树屯来到这里是迎亲的,可他却被晾了一天,除了到饭点时有人来叫他吃饭之外,其它时间没一个人搭理他。就连那个马上要成为自己妻子的林百灵和自己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冷不热的。

听到林百灵和林建威要找自己人的麻烦,他三步并成两步的来到马厩旁。

看到召树屯来了,林百灵心里也是一阵子的紧张,不过那只是极短的一瞬。她站起来,把坐位给了召树屯。单是林百灵这个举动,就让召树屯的怒气消了一多半。林百灵笑了,是那种不被人觉察的笑,心里想到:“这个人也就这么点能耐,看来自己要想抓住这个男人,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还不能来硬的。”

林建威开口说:“你的在我们家杀死人了,你这个做主人的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你也太护短了吧。”

召树屯说:“哥,你别生气,我说这是一场喜事,出了这么一点小岔子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严惩这个人。”

“今天我就在这里替你严惩他了,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欺负我们家没男人了是吧!”林建威的话多半是说给召树屯听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召树屯也不太在意那个人的死活,他关心只是自己的面子。

林百灵对召树屯说:“你和哥在这里等着,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他回来,不管他怎么求饶,也管他怎么狡辩,都不能放了他。”

召树屯站起来想送送林百灵,也想借这个机会靠近她一点。林百灵没的拒绝他,她走在前面,心想这样不合适,还是让召树屯走在前面比较好,这样男人才有自尊,先给他点甜头尝尝,以后再让他知道自己的利害也不迟。

于是林百灵就放慢自己的脚步,召树屯并没有走到她前面,而是和她并排走着。林百灵身上的香气灌进召树屯的鼻中,他不由自住的抓住了林百灵的手。林百灵也不挣扎,任由他这样握着。为了石达开,她豁出去了。

召树屯说:“我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呢,没想到你们会这样不依不饶。”

林百灵笑了笑说:“这关乎心里的一口气,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是知道是这样,你和我说下,我帮你处理好这件事不就行了。何苦还叫了哥哥,你看他那个样子,大冬天了还把胳膊露在外面,单是那两条铜索就能把那群人吓的半死。”召树屯说。

林百灵看着远山这外的深远天际,一朵寂寞的挂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中。她故作伤感,用能熔钢化铁的温柔声音说:“我不太了解你,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说完还幽的叹了一口气。

召树屯本来对林百灵也不是那么太上心,今天听到林百灵这样和自己说话,身子都酥了。这种时候就是让他去跳崖,他也会毫不犹豫脸带微笑的纵身跃下。

林百灵接着说:“嫁给你以后,不知道你对我好不好。”

召树屯握着林百灵的手又加重了一层力道,“我会对你好的,你就放一百个心。说心里话,我以前觉得你和男人没什么区别,今天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娇柔。”

林百灵说:“你回去吧,看着哥哥,别让他做太过份的事,有什么情况你就马上派人来通知我。”

召树屯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林百灵的手,在转过身时还把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林百灵残留在手上的味道。

林百灵和林建威一起去了,马慧娜很放心,对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小姑子,她总是特别的信任。这时她和珠儿聊的不亦乐乎,珠儿心无城府的话语时不时不让马慧娜笑的前仰后合。珠儿给她讲林百灵小时候的趣事,说:“我们家小姐第一次骑马时,对着西沉的太阳跑的可远了,等到马儿从落日的余晖中跑来时,把老爷、夫人和公子少爷吓的要死,他们远远的看到马儿跑回来,马背上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马鞍歪歪的挂在一边。他们冲上前去,大叫着小姐的名字,没想到小姐居然在马肚子下面回应了他们。大家低头一看,原来小姐两手紧紧的抓着马蹬在马肚上面贴着。”

“珠儿,你又在编故事笑话我对不对,看我撕烂你的嘴。”林百灵说着走进了房里,珠儿一缩脖子做了个鬼脸。

珠儿知道小姐和公子去给张六子报仇了,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像珠儿这样的从小就把自己的命运拴在小姐身上的女孩子,她的全部快乐和忧伤都是以小姐为中心,死去张六子只不过是她对异性的一种好奇和精神上的寄托,张六子活着对她来说是种希望,死了伤心一下也就够了。不是她没有人情味,她远比张六子的家更关心张六子,他的家人在拿到林家给了一点钱后就不知道他还在这个世上曾经活过,可珠儿却实心实意的伤心的一次。

现在是个以解嫂子的好机会,林百灵想到上午嫂子看到自己时,不禁脸上有点发热。

马慧娜从袖子里拿出那把青色的玉萧,递给林百灵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奇,那你现在看下,这把萧有什么奇特之处。”

林百灵将萧在手里反来复去的看了几遍,终于在萧管内侧的边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文字。这一行文字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字,林百灵虽然看不懂,却又觉得很熟悉。她问道:“这字是什么意思?”

马慧娜说:“我也看不懂,不过我觉得它们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样的字了。”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林百灵说。

马慧那说:“百灵,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吗?我听你哥说,自从那一次你被射伤后来痊愈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时我就想,你说不定和我一样,对过的去事都回忆不起来了。”

林百灵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她真的加忆不起来受伤之前的事,这种断裂的记忆使她非常难受,但又无可耐合。上次去师父那里,他对林百灵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现在嫂子也有这样的情况,这使她吃惊不已。

林百灵说:“我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他对人的过去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我上次去他那里时问了这件事,可是连这样一个高人都不能告诉我,我的过去是怎么个样子。”说到这里时,她停了一下,“你说我们会不会是来自未来呢?”

马慧娜说:“都说你古灵精怪,今天一看果然不假,未来对我们来说是永恒的黑暗,我们的未来就是长眠于的地下,这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可不像你们有钱人,总能想像出仙界的样子,在穷人的头脑中地狱的存在要远比仙界更为真实,只是穷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林建威终于回来了。他说:“那小子八成逃走了,今天我来的时候,在门楼前看到一个腰里别着羌管的家伙,那个可能就是杀死张六子的家伙。”

林百灵问:“他到现在也没回来吗?”

“没有,他可能听到什么风声,一个人逃回去了。不过召树屯答应我,只要他回去了,就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冬天里的阳关外显得空阔而而广袤,西去的商人在这个时节都待在家中,享受着这个寒冷而悠闲的季节。关前站着的清朝兵勇,身穿厚厚的棉装,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中又是搓手又是跺脚。

林宏坤坐在马车里,两手插在貂皮袖桶中,脚下踩着暖炉,心里想着家中的温暖。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清朝的冬天怎么这么寒冷。这时的林宏坤真是归心似箭。

刚到关口,马车就被挡了下来。林宏坤知道这是例行检查,就掀起车帘说:“我是西北林家的林宏坤,还望各位军爷通融一下。”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天儿冷,各位军爷喝口酒,不成敬意。”

林宏坤身后的另一辆马车里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这不是什么不义之财,而是他和大清和作应得的银子,他只是不想在半路上露财,所以就想贿赂一下这个小兵哥。

那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兵勇说:“如果您老是别人,我巴不得收下您的银子,可您却是西北林家的当家人。这我可就不敢收了,您老在这儿等下,我去去就来。”临走时,他还身另几个人挤了挤眼睛。

林宏坤不知道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自问也没做什么有违大清律例,也不所他们为难自己,必竟自己手里有那位大人的通关书信。关键时刻还能拿来做为自己的挡箭牌。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穿铠甲头戴头盔、看起来是个头目的人来到林宏坤车前。这是镇守阳关的守将梁嵩。梁嵩对林宏坤一抱拳说:“林老爷,我们前几日在这里抓住一个从你们西北跑过来的汉子,他没有任何可资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只是口口声声说,有秘事向皇帝面呈。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连我都没见过圣上,他一个猫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说要见圣上,我手下的军士也气不忿,就用鞭子抽了那个家伙一顿,没成想这一打,他还真说出了一个天大和秘密。他说,你林家老爷和南方叛军有勾搭,还说你林老爷和洪秀全手下的翼王石开拜了把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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