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莺呆愣,这是怎么回事?当年的事情是她主导的,为何说和她无关?
“哈哈哈哈,各位妹妹,我们终究要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冤枉云晚不忠,让乞丐玷污她,哈哈哈,她死的好惨,好惨,我们终究要结束难逃了。”楚孀癫狂的斯笑着,双目空洞无神。
听楚孀这样说,一边的几位侍妾,慌忙开口,“孀姐姐,你可不能因为你女儿的死,而就发疯乱说啊,云晚姐姐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楚孀此言一出,又引的众人一片唏嘘。
红莺看向已然黑着脸的沐战天,心中暗叫不好,不能再让她疯言疯语下去,虽然她没有说她是主导者,但是难保其他人不会拉她下水,更何况,将军此时怕是连她都怀疑了,狠狠的瞪了眼“发疯”的楚孀,“桃心、秋月,还不快将你们的夫人拉下去,再去请个大夫,三夫人,可能受不了女儿的死,得了失心疯。”
“是。”
一把甩开前来将她拖走的两名丫鬟,“我没有失心疯……是云晚索命,她要来杀我们,要将我们全部都杀死啊,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快逃,快逃啊……”
红莺怒喝道:“还不拉下去?”
转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桃心,愣了一会,突然下跪,“云晚妹妹,你不要杀我,以前是我不好,是不好,不应该嫉妒你,不应该嫉妒将军对你那样的宠爱,不该嫉妒你有一双伶俐的儿女,是我不该,你大人不计小人量,原谅我吧。”转头,直指另外几位侍妾,“是她们,是她们出的主意,想要你死,你饶了我吧。”
“拉下去!”红莺再次提高嗓音,大声喝道。
“夫人,云晚夫人不在了,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一会儿……呃……”
还未等桃心把话说完,楚孀的发簪,就直插进了她的胸口,桃心嘴角流出稠稠的血液,瞪大着眼睛,看着楚孀,一脸的不可置信。
“啊……”许多人从未曾见过此种杀人的场面,无不惊呼,沐青蕊也害怕的紧抓着红莺的手臂,以求心安。
“哈哈哈,死了死了,都死了,再没有人和我,还有我的柔儿争宠了,将军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
眼前白影一闪,墨长流点了楚孀的昏睡穴,楚孀应声倒地,沐战天冷着脸对外面的站在一旁的丫鬟道:“带下去。”凌厉的目光扫向另外几名侍妾,她们就是因为这种理由,折磨云儿,然后杀了云儿吗?
碍于大厅广众,心中杀意逐渐压下,手上爆出的青胫,却落入了一直观察着沐战天的红莺眼中,红莺心中一紧。
不自觉的抱着沐青蕊,现在她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经过此事,沐战天就算碍于红家的关系不杀她,只怕也不会相信她与此事没有关系,今后连相敬如宾恐怕都没有了。
目光移向站在一旁她用手捂着胸口,面上惨白的宁惜末,似乎并无可疑,难道楚孀真的是因为女儿的死,才会陷入癫狂的状态?可恶,这些年,她幸苦的忙里忙外,才能在这沐府里说上一句话,现在因为楚孀的关系,只怕千载功劳,就要毁于一旦了。
沐战天压下所有的情绪,走向宁惜末,威严的语气中,带着点点歉疚与恭敬,“太子妃,您受惊了,是下官处理不当。”单膝下跪,“请太子妃治罪。”
宁惜末伸手扶起沐战天,“本妃无碍,倒是三夫人,恐是失去女儿,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墨公子,一会劳烦你留下替三夫人看一下病症。”
墨长流作揖,“是。”
沐战天客套道:“多谢太子妃。”
“那么本妃就先回府了。”目光一向沐青蕊,“蕊侧妃一道回去吗?”
沐青蕊抱着红莺,柔音绵绵,“不了,蕊儿想留下来陪伴父亲、母亲。”
宁惜末点头离开,嘴角若有似无的弯起一抹笑意,沐战天,这就是躺你身边的女人,接下去,你要怎么做呢?呵!
“你们自行回去吧,本妃想一个人随处走走。”
“是。”
天空有些阴雨沉沉的样子,灰白的云暗哑哑的浮在半空中,宁惜末进了见布衣店换了套男装,一袭黑衣勾勒出了她的精干深沉。
刚出店门就看到了一个粉红色的熟悉身影,从她正面的面具摊位走过去。
蝶语?
宁惜末忙追上去,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那抹熟悉的粉红,却怎么也找了到了,宁惜末皱眉,这丫头,净会给人找麻烦,算了,反正已经找了上官君逸帮忙了。
转身,往醉倾城的方向走去。
清言走了,奴月叛变,身边总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想来想去,只有舞鸳了,她暗中观察过,舞鸳的轻功很不错,只是她迄今为止,一直以为她是男子,若知晓她是女子,那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跟随她呢?
细想着,穿过两条马路,便到了醉倾城,只是白天的醉倾城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此时的姑娘们应该都在休息吧,毕竟晚上太过劳累了。
宁惜末运起轻功步入醉倾城,按着那次夜晚的记忆,踏过四季园便到了舞鸳的住处。
轻轻的推开房门,便有一股兰花香扑鼻而来,清新淡雅,不浓不腻,粉色丝帐内,舞鸳散着发,躺在床上深眠,并未发觉她的到来,轻轻的关上门,朝着靠近窗口的桌子楚求去,桌上放了一张宣纸,上面绽放着一朵兰花,画工细腻,很好的体现了舞鸳的才学。
兰花,肃静优雅,端庄无争香清廉,很符合舞鸳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