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用上官君逸具体说明,眼前的一切,也已经告诉了宁惜末。
全场,就只有连绝和上官阡陌会受伤,她不解,这个上官靖仁和连绝葫芦里埋的到底埋得是什么药?
若想争权而置人于死地,那么刺杀上官君逸,不是更直接吗?为什么选择了已经看上去失势的上官阡陌?
目光移向上官靖仁,正揪着眉头,一脸肃然的护在上官易的身前,脸颊上挂着一条血痕。
此刻刺客的面纱已经被揭开了,上官易走下阶梯,低眉,看着被剑抵着脖子的黑衣人,威严的声音响起,“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宁惜末跟着上官君逸也走向黑衣人,黑衣人瞪着不甘心的怒目,死死的盯着上官易,不一会,嘴角流出黑色的鲜血。
上官靖仁连忙上前探视气息,顿了顿,道,“断气了。”
直起身的时候,目光瞥到黑衣人手拿的剑柄的一个图案“蟒蛇”上面,当上官靖仁将他取来交给上官易的时候,宁惜末心下明显一沉。
天龙地龙,蟒蛇这个图案,是只有太子才会用的,也就是说……
上官易在看到剑柄上的图案的时候,冷冽的目光略带杀意,朝上官君逸射来,“太子,你又何解释?”
上官君逸面上一惊,连忙下跪,“儿臣再不济,段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宁惜末也跟下跪了下来,“父皇,这显然是有人可以的诬陷,可以借由此事,将太子从太子的宝座上拉下来,自己好上位。”
目光依序扫过上官靖仁和上官阡陌,而两人却始终不露微色。
“后宫不得干政,太子妃的话,似乎多了些。”上官易还未开口,红舒的声音却飘飘然的传入耳中。
宁惜末凝眉朝她看去,红舒由宫婢扶着,扭着腰,走下台阶,一身媚骨与大气的国母凤袍既是不相配,面上挂着得意的笑,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宁惜末。
“皇后娘娘,这哪里是干政,难道为了自己的清白,说一句话都不成吗?”花蝶语气呼呼的,瞪着红舒,“再说了……”
见自己的亲妹妹想要说下去,花无勉忙上前拦下,上前作揖道:“皇上,皇后娘娘,虽然贵国的事情,无勉本不该插嘴,但是有些话,可否容无勉说一句?”
上官易仰眉,点了点头,“太子请说。”
“就算是主谋,任谁也不会将专属于自己的标记,刻在随时有可能被打落的剑柄上,那么醒目的地方,这其中定有阴谋。”花无勉说完瞟了眼宁惜末。
“不知无勉太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红舒柔媚楚楚,“贼喊捉贼,正因为看似疑点重重,但是这也是撇清自己污点的手段,而且在刺杀之前,太子妃和无勉太子,似乎都不在,交手的人都多少受了点伤,而只有太子却丝毫没有一点伤痕。”
花无勉面色一暗……
花无勉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噗……”的一声。
突然上官靖仁捂着胸口,口喷一口深红色的鲜血,然后似便晕了过去。
“靖儿。”见此情景的诚王母妃,德妃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往上官靖仁处奔去。
“太医!”上官易忙扶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上官靖仁,威严的声音中夹杂着急切,朝着正在给上官阡陌包扎的太医喊道。
见皇上叫自己,太医忙上前替上官靖仁检查,而后拿出银针在上官靖仁头上的几个大穴扎了几针,后又喂了一粒褐色的药丸给他,只见上官靖仁的面色已渐渐苏醒。
“太医,靖儿她怎么样?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德妃抹泪道。
太医道:“诚王殿下,是因为中毒,虽然下官刚刚为诚王爷施针,但是体内还有余毒,稍后下官会开药方,幸好急救及时,否则后果严重。”
德妃一边抱着上官靖仁抹泪,一边哭喊道:“本妃的靖儿一向与人无冤无仇,又怎么会突然身中剧毒的,到底什么人要本妃靖儿的命啊?”
上官易皱眉道:“诚王中的是什么毒?”
太医顿了一会,纠眉道:“千鹤红,且之前为陌王爷诊症的时候,发现他体内也有此毒,不过察觉及时,还未发作,就已经压制了。”
千鹤红?众人一惊,千鹤红此毒的配药,只有在花语国才有,且只要沾上一滴,就会在半盏茶的时间内死去,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上官君逸、宁惜末,以及花无勉、花蝶语四人。
收到众人目光投射的花蝶语终于忍无可忍,“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纵然我花语国有千鹤红又如何?又不是我们下了毒。”
此时一直沉默未出声的上官祺允上前一步,既然此事牵涉到了蝶儿的身上,那么他就不得不站出来了,“父皇,儿臣认为此时有蹊跷。”
“听闻宜王爷和蝶语公主很是较好,听说早已私定终身。”红舒闲闲的附上一言。
上官易扫过上官祺允,面色一沉,“来人。”话音落,禁卫军从屋外进来,一阵凉风吹的众人冰寒刺骨,看向花无勉,“在真相还未明朗之前,恐怕是要请太子和公主在花语国多呆些日子了。”朗声道:“将无勉太子和公主请下去。”
“什么意思啊?你这个昏君,我们是清白的,我花语国根本不削惦记你们冰夷,我们是清白的,你不能扣押我们。”见侍卫朝着自己走来,花蝶语顿觉受辱,嘴中不停嚷嚷。
见花蝶语这个样子,上官祺允眉头深皱,急道:“父皇……”
“到太子府上彻底搜罗,看是否有可疑。”上官祺允还未开头,就已经被上官易的洪亮声音给盖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