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末倒吸一口气,猛地停住步伐,转身想要往回走,跟在身后的侍卫,眼明手快的迅速拦下。
其中一人,低头抱拳道:“太子妃,前方危险,还请速速随属下离开。”
宁惜末冷声道:“让开。”
侍卫依旧保持着抱拳的姿势,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
水眸微眯,蕴含着微怒:“再不让,信不信本妃将你就地处死?”
侍卫依旧保持姿势,没有退让之意,“属下奉太子之命,誓死保护太子妃。”
凤眸寒光一闪,“好,本妃,现在就成全你。”
抬手,内力还未聚起,却引来伤口的撕裂的难耐之痛,毫无血色的双唇,更显惨白,随即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无需点逐,室内已是一片昼亮。
高床暖塌,红木真丝帷帐,丝丝芍药花香混着些许安神的草药香,弥漫在这室内,懂得用草药与品性温和的芍药花安神条理体弱的人,这里应该便是苏清弦口中的荣太医的别院?
“夫人醒了?奴婢是荣太医府院的丫鬟,夫人可唤奴婢芍儿。”宁惜末幽黑的眼眸,扫向说话之人,抬眸间见了宁惜末的冰冷,却也依旧微笑镇定的继续道:“这些日子,便由芍儿侍候夫人,夫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净柔的声音,听的人很是舒服,模样也很是水灵,人也机灵,只可惜宁惜末没有什么心情和她说话,冰冷的问道:“我睡了几天?”
芍儿浅行一礼,“回夫人的话,夫人从昨夜到达府邸,便开始沉睡,如今已经是晌午时候了,夫人也该用午膳了,夫人可有想吃的?奴婢……”
“去将昨夜送我过来的几人叫过来。”宁惜末打断道。
芍儿抬眼,望向此时坐卧在床榻上的宁惜末,默了片刻之后,回了声:“是。”便退出屋外。
动了动身子,已无前几日那般沉重了,身上的衣衫也更换了干净的裙褂,伤口也不似昨夜那样痛了,不知是否是荣太医为她看过,伸手取过一旁的狐狸皮革披风,下床,步伐已见沉稳,但是眼神,却日渐暗淡,重要的人,一个一个都被上官阡陌抓走,墨长流生死未卜,若师兄也……
“扣扣扣……”
“属下吴剑见过夫人。”门外响起深沉的磁音。
“进来。”
随着他的步伐,一阵冷风吹来,屋内的香气,被风速带动,不规则的流动着,黑色的长褂暗炮,与门外的皓雪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黑夜的黑,不似,飘逸的白,印的他的存在,很是真实,如同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一样真实。
他从门口进来,纤瘦的健壮的身形……宁惜末有那么一丝的晃神……上官君逸?
随着香气的重新聚集,吴剑已来到宁惜末的面前,“属下参见太子妃。”
“免礼,未免隔墙有耳,还是叫夫人吧。”待他抬起头宁惜末才看清他,浓墨的剑眉,冰棱的轮廓,的确和上官君逸有些相似,只是那双眼睛,透着誓死效忠的坚毅,想起上官君逸,心中有五味皆翻之感,不知要已什么词语去形容他。
见宁惜末看着自己,半响未说话,吴剑恭敬的问道:“不知夫人,召属下前来,所谓核实?”
半顿,回神,“有苏大人的消息吗?”
“回夫人,还没有,不过,还请夫人放宽心,苏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相信不多时,便会与我们回合。”吴剑答道。
不管说的多么的好听,人依旧是不知是否安全。
宁惜末蹙眉,揉了揉额角,这些日子下来,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罢了罢了,如今为今之计,是尽快救出花无勉,以及蝶语,还有上官君逸,也许若是他,一定会有比她更周密的部署,安然的救出蝶语等人,重伤上官阡陌……
宁惜末微愣,她何时竟这般臣服与上官君逸的智慧了?
抬眸看向吴剑,“近来,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吴剑沉默片刻答道:“再不好的消息,也无非就是当今皇上,病重不醒,朝廷后宫内外,已经被皇后红舒好、诚王爷、陌王爷控制,只怕太子,难再有平反之日。”
“国不国,君不君,臣不臣,有这样昏庸的父皇,国君,反了他又如何?”凌厉的寒光闪过眼稍。
吴剑闻的此言,立刻下跪,“太子妃,三思,那毕竟的当今圣上,太子的亲生父亲,若太子殿下……”
宁惜末扫向吴剑,“主是主仆是扑,本妃已经决定了。”
若非有这样昏庸的皇帝,一切也不至于发展至此,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太子的暗卫,不止现在跟着我的这些人,你派人保护好该保护的人,明日,你跟着我,启程花语国。”
若非有这样昏庸的皇帝,一切也不至于发展至此,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太子的暗卫,不止现在跟着我的这些人,你派人保护好该保护的人,明日,你跟着我,启程花语国。”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应答,宁惜末侧头望向吴剑,只见他皱眉半响,见宁惜末看着他,吴剑作揖道:“太子妃,请恕属下不能护您前往花语国,太子有密令交代属下去办。”
宁惜末了然,他始终是上官君逸的人,也罢,“既然是太子嘱咐你去办事,那你且去吧,本妃一个人上路也可以。”
“属下会安排其他人……”
“叩叩叩……”话还未说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