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逸低头在宁惜末的红润朱唇上轻轻一点,微薄的双唇,预示着他的薄情。
“花语国的女子都似公主这般倾城绝色么?”惑魂的磁音,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垂,惹的未经人事的宁惜末一阵酥麻。
将她的反映尽收眼底,上官君逸的嘴角满意的勾起,将甄满美酒的酒杯递给她,两人双手交叠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唇齿间徘徊着莲花的香气,持久不散,宁惜末不禁赞叹,好酒。
“这是父皇在我出生的时候,为了我大婚而特别酿制的,而我母后独爱莲,于是父皇便在酒中加入了莲花。”上官君逸说着说着,嘴角的笑容逐渐蔓延开来,想着,也许父皇是爱母后的吧。
包揽进他所有的情绪,宁惜末嘲弄一笑,浅酌了一口,说道:“但是在皇上心中,太子却并非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上官君逸斜睨了宁惜末一眼,淡淡一笑,“父皇喜爱父慈子孝,手足和睦,公主此言会着杀身之祸的。”
宁惜末珉了一口美酒,继续说道:“是否会着杀身之祸,就看太子是否想要独揽大权。”
上官君逸并不接话,浓墨的剑眉下那双如夜空般漆黑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根本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莲香夹杂着酒香,萦绕着鼻尖,令人沉醉,瞥了眼香炉,梦吟燃的差不多了吧,口吻一转,“太子,不如我们来谈笔交易如何?”
上官君逸放下手中酒杯,道:“愿闻其详。”
良久,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帮你夺得帝位,你助我复仇!”
上官君逸将右手放在宁惜末的腰间,伏在她的耳旁,目光则望向她锁骨下的那团圆润,问:“不知公主有何筹码和本太子谈这笔交易?”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散开,宁惜末闻着香气,镇定一笑,“迁阳山庄的财富,广交天下英雄的杯墨亭,还有拥有世间顶级杀手的月阁,消息成网的八方楼,必要时刻花语国可助太子一臂之力。”
的确很诱人,但是要一个女人来帮我夺取帝位?呵,笑话,深深吸了口气,道:“听闻花语国有一种银色的媚花,名为:梦吟,香味很甜,但是点燃后,是无味的,却能使男子出现幻觉,以为和眼前的女子在进行交合,很是真实,对女子则是无效的,不知公主之前在香炉中放入的是否就是此花?”
宁惜末的睫毛微动,竟然忘了,在继承山庄前,身上的内力已经按照迁阳山庄的家规,需封住一年,在这一年内不可以依仗山庄的势力存活,一年,够了,况且她也不想用背后的势力,仇,要靠自己报,才解恨,不是么?
至于此次交易,他上官君逸也不需要这么快就用到兵马吧。
宁惜末依旧保持着宛若月牙般的笑容,浅行一礼,遂后,软软的轻吐一句,“花语国还有一种银色的花,名夜欢,放在香炉之中可增加行房的乐趣,太子您误会了,臣妾既已嫁给太子,便是太子的人,又怎会如此作为呢?”
上官君逸目不转睛的盯着宁惜末的小脸,欣赏着她的绝色,隐的真好,夜欢吗?如此女子,既是交易,又怎会安分守己的为他人妻子,安分守己?增添行房的乐趣么?也好!
放开宁惜末,起身拿起贵妃椅上的玉笛,用手轻拂,“那真是可惜了,此笛可以吸收净化一切不利的东西,真是枉费了公主的一片苦心了啊。”
能吸收净化一切不利的东西,莫非这是上古仙乐,晚初?难怪这么长时间了,梦吟都未起一点效果,原来是晚初在,上官君逸背对烛光,看着那刚毅的轮廓和坚实的肩背,洒下的倒影,和着馨暖的微光缓缓透来,宁惜末却只觉一阵阵森森的寒意向她不断的聚拢,慢慢吞噬着她的全身,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可怕的。
除去外袍,慵懒的斜躺在贵妃椅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宁惜末,逸郎的磁音在房内响起:“我要的,我自会夺!不过如果你夜夜为我暖床,我倒是可以考虑……”
暖床?不过是一层薄膜有何不可,就当是被一头发情犬类咬了一口,为了复仇,她宁惜末什么都能舍弃。
忍着心中的厌恶,宁惜末站起身,走至上官君逸跟前,媚然一笑,取下头上的凤冠,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倾墨般洒下,在花语国最大的花楼“醉倾城”中呆了三年,早已学会了如何控制情绪,以及……如何取悦男人,尽管如此,那种屈辱,仍然在她心中不断的滋生、翻滚着,若不是他是合作的最好人选,她怎会让他活到现在?若不是因为迁阳山庄的庄规,她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侍寝,虽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但也不是没有想过,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并无差别,既然早晚会来,何不好好享受?
宁惜末浅笑着抬起她葱郁的小手,轻解螺扣,她不仅要完成这笔“交易”,还要掳获他的真心,让那个女人在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虚度她一生的光阴,深邃的黠眸中,隐着深深的恨意。
想起“醉倾城”头牌问情的话:要掳获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从他迷恋你的身体开始。
任由丝质的红绸嫁衣,顺着宁惜末润白的肌肤翩然滑落,纤长无骨的身体,只有一件透红的薄纱蔽体,绣着鸳鸯的贴身肚兜,将宁惜末较好的玲珑曲线,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在红烛光的笼罩下,近在咫尺的宁惜末却似隔着几层红纱,看着若隐若现的娇躯,想念着前一刻将其搂在怀中的清香,上官君逸心中一痒,伸手托起她的裙带,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