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这皇城并传言四起。
白家:
接连两日,派去的杀手都没有再回来。今日派去的探子回来却是回复,红坊已不见其人影。
“这红坊怕是不想惹上麻烦,自行处理了。”白折言。
“若是红坊有心要护着,自是要藏起来了,只是,当日眼见就要得手了,红坊的人却又立即揭发阻止了,表面上,是要严惩的。红坊向来是神秘的,多少王权贵胄都在红坊走动,却从未有半点风声从红坊传出,此事,当事未曾再出现告发,为何这皇城近来传言四起,难不成,红坊也监手自盗?要砸了其招牌,还是就是要冲白府而来。”管事说道,长须白发,已是古稀年纪。
“若是如此,难免不会走水,爷这就去办了,一了百了。”白折暴起。
“莫要冲动,这红坊紧挨着穆王府,穆王爷甚是喜欢去红坊听曲,更是喜欢曲坊这两位姑娘,虽然这穆王爷是早已不问政事,总爱与王上讲起这皇宫之外曲艺杂谈的趣事,却也因此甚得王上心意,若是此次走水或是动静太大,惊了穆王府,并会传至王上耳里去。”
“折儿,已过及稊之年许久,却还是不长进,做事如此莽撞。”白将军历目投来,白折心下一颤。
“孩儿知错。”白折见状,立马认错,免得再受一顿皮肉之苦。
“若不是白杨镇之事办得不力,又怎么惹得今日麻烦。现下王上怕是早有耳闻,暂未问起,并可能不打算问责,你速叫人带信回白杨镇,叫你二伯他们甚是收敛些,不要再让流民上皇城来找事。”白将军理了长袖,袖下却是拳头收紧。此事,若不妥善处理,白家就算是被外界撕了一个口子,放了豺狼进来,收拾起来就麻烦了。
“眼下红坊并无异动,也不知是敌是友,既然不可轻易动之,并暗中观察,非到你死我亡的地步时,并先下手为强,不管这红坊江湖势力如何,在皇城,毕竟还是权贵最为有利。”管事进言。
“如此便是,密切观察,放进的暗桩如何。”白将军踱步案前,转身问。
“暗桩打不进去,这红坊用人都是秘密甄选的,看似只是一家小小的曲乐坊,却暗藏着不少势力,怕是,就算要将之毁已,也大有人是不愿意,是要阻止的。”管事回复。
“这皇城有秘密的人多的是,这红坊若是都得了这些秘密,怕是有多少人要惧怕的,这奇妙之处,就是这红坊的主人,建坊有何目的,是何人所建。”
“抓了这坊主,拷上一宿,问上一问,并全数可知。”白折这时插话进来。
“少爷,至今外界也不知这坊主是谁,即便是坊间的人,也未曾见过,仿若无主之坊,办事效率却极高,传言,这坊也非明面上的这些买卖。纵是杀人越货之类,也极是可能的。”管事顺袍低头作礼回复。
“如此看来,这也像是织了多年的一只密网了,若不是此次事件,也不会在意这小小的一坊,如此隐晦,也不可轻易就得罪了。管事辛苦了,并下去歇息吧!折儿留下。”白将军坐于案前,挥手散去下人。
管事带上门,里间只剩下父子俩。
“当日,有几人在场,除了红坊里的人。”
“季常、洪世子与洛铭成,”白折道,突然想到,“难不成,散了流言的是这几人中的一人?”
“办事总是失前落后,为父总是教你,除了武刀弄枪,也该读读书,别只落得只是个粗人。”白将军拾起案前的硕台就砸了过去,白折也不敢挡,额前立起一包,稍微渗出一点腥红。
“孩儿知错。”
“知错也不改?”
“改。”
“你呀,接下来要办的这几件事,务必办好了......”白将军扬了扬手,示意白折靠近,吩咐了事宜,瞅了一眼白折额前的腥红,总有些望子成龙的失望情绪在里面。
“罢了,去吧!”最后叹气一声,摆手让白折出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