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亲王早些日子并跟王上提出这都城里红坊的曲娘,南宫桦听着有趣,听腻了宫里这些曲子,就准了逸亲王带人进宫献演。
中秋这天,宫里放着天灯,灯楼里灯火通明,桦王留了重要大臣及皇家宗亲在宫里赏月,人声鼎沸,热闹得紧。
一时间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王叔,这就是你说的红坊的姑娘?”南宫桦饮了不少酒问逸亲王。
一曲舞毕,果然超凡脱俗的女子,婉若游仙,只是简简单单一枚珠钗拢了拢秀发,美目婉转之处,波光流转,柳眉樱唇,开口更是惊艳,曲玲珑作了礼退下,有不少臣子贪恋着这美人身影流动远去的样子。
“回王上,这是红坊的曲姑娘,善歌舞,接下来,还有一位姑娘,最擅做词做曲,弹得一手好琴,近日皇城出的新乐谱,多半是她所谱,原本唱技一流,却不想前些日子喉咙受损,发不了声了。”
“倒是可惜了。”
“此女,名唤柳如姻,其祖父柳青枫曾任职本朝太傅,本是名门之后,你五王叔也觉得可惜,便认了她作干女儿,你五叔叔一生无儿无女,年纪大了,时常有些感叹,我觉得这样蛮好。”
“还有这缘由。”
“那,要是这琴技能搏得王上亲睐,可记得要重重赏上一赏啊。”
“可。”南宫桦笑容放大,这眼前的女子一身素衣,同样的珠衩随意地拢了拢秀发,琴声时动时静,抑扬顿挫,这琴技在宫里也是少有的。
一曲毕,柳如姻还未退下,逸王爷就向王上邀了功,道,“王上,这琴艺不知可否讨得封赏一二。”
“既然是名门之后,当是要赏,只是,为何却沦落到了烟花柳巷之地,这柳方鸿也曾是白扬镇一城之主啊!”
“小女谢过王上。”柳如姻发了声,却不是从喉间发出,这殿内的人倒有人听说过腹语一说,切少有人新眼所见,亲耳所闻。
“你还会腹语。”穆王爷很是惊讶,心里有些疑问也不好再问出。
“儿时贪玩,爱看民间把戏,跟随江湖人士中学会了这雕虫小计,此刻倒是应了急。”柳如姻面色平静缓缓说着,这一行的目的,暴露无疑。
“不碍事。”
“多谢王上体谅。”
“本王倒是一时想不起用什么来赏赐了。”南宫桦大抵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合适了。
“那不如,王上救她一命。”曲玲珑为柳如姻求情,言毕,一厅之人安静了下来。
“这好端端的,是有何人要迫害于你。”
“自是害了我父母及哥哥一家人性命又怕我上都城来告状的人了!”
“能有如此为非作歹之人?”南宫桦不悦地看着逸王爷,自然怀疑她们是窜通在一起扰了这中秋的兴致。
“龙虎次将军白家私自圈地,侵占城民私田,私自加重私吞赋税,强抢强侵劳动力,私自买卖奴隶......”柳如姻萎萎道来,白家自是不认,双方僵持不下,南宫桦冷色不好,下令刑部立案查办。
不出十日,案卷呈上,干净利落,纵使白家想有抵抗,也已来不及,在白家人流入边垂之地时,仿佛才隐约感觉到,事情的背后一定有推手,而这幕后之人,却直指桦王,案卷处理得迅速又果断。桦王从此得到了白家所有的兵权,与太后势均利敌。
自此,德阳店里多了两位美人,琴声悠扬,夜夜笙箫,殿里不时传来欢歌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