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子又派人继续查魏瑾昀,终于有了消息,说是叫林七公子。
“林七公子?”皇后听了,也感到很奇怪,“从没听说过什么林七公子。”
林七公子,林七,林七,七……林七!“母后!”太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问皇后,“母后,魏瑾昀的生母可是林氏?”
皇后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问道:“正是。琛儿,莫非你怀疑是魏瑾昀?他如此胆小怕事,会是他?”太子摇了摇头,说道:“儿臣只是猜测,毕竟当年,是魏瑾珺母子谋害了林氏,这么想除掉魏瑾珺的人,儿臣想不出第二个,不过,要想知道是不是他,还需派人去一趟青州,一探究竟!”
皇后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琛儿,倘若真是魏瑾昀,那他是不简单的,你要万事小心。”太子笑了笑,说道:“母后不必担心,他搅不起什么大风浪,我太子之位坐的稳稳妥妥,况且父皇时日不多了,对了母后,那药?”皇后喝了口茶,慢慢说道:“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过了不久,魏瑾昀收到了从青州来的信,信上说今日齐王府里来了不少宫里的人,到处打听他的去处。魏瑾昀看完后,就把信烧成了灰烬。眼下太子已经怀疑到我,不久叶虔也该回来了,是时候该动手了。
父皇,儿臣回来了……
可青州这边,却出了岔子。
柳伯给魏瑾昀写完信后,过了几天,又去齐王府探听消息,不料被人跟踪到城外,就在他刚要再次给魏瑾昀寄信时,太子手下的人,冲进屋内,把他抓了个正着。
“‘齐王殿下,近日齐王府里的人似有离开的迹象’老头居然会写信,不错不错。”一个拿刀的侍卫拿起桌子上的信,念了念。
柳伯很害怕,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与魏瑾昀结了仇,他怕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也怕坏了魏瑾昀的事,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个侍卫,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那侍卫‘啪’一下将信拍在桌子上,快步走向柳伯,一把抓起柳伯的衣领,重重的给了他一拳,柳伯本就是五十老叟,经他这么一打,便踉跄了几步,觉得胸腔内撕裂般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似的。
“你这老头第一次来齐王府时我们便注意到到你了,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果真不假,说!齐王去哪儿了!”
柳伯咳了几下,低头看时,便见地上有几滴血,他擦了擦嘴角,说道:“几位官爷,我就是个村野莽夫,我哪儿知道齐王去哪儿了?”
那侍卫‘唰’抽出刀来,架在柳伯的脖子上“说!”
“爹!”
柳若汐回来时就看见柳伯被刀指着,她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喊出了声。
“若汐!快走!”
“往哪儿走啊?这么个小美人!啧啧啧,想不到啊,老头,你这闺女,倒是长得如花似玉的。”那侍卫示意后面的人关门,拦住柳若汐,然后他用肆意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柳若汐。
柳伯不顾刀刃划伤脖子,猛地上前,抓住那侍卫的衣领,吼道:“你要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其余侍卫看见他们的头儿被威胁,都纷纷抽出了刀,上前一步,对着柳若汐和柳伯。
“干什么干什么!都放下刀,可千万别吓着我的小美人。”那侍卫说完,示意另外两个侍卫抓住柳伯,然后他收起刀来,一步步走向柳若汐。
“你干什么,别过来!”柳若汐一步步后退,柳伯眼看着那侍卫走进柳若汐,自己却被两个侍卫牵制着,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苦苦哀求“别动她,别动她,冲我来啊……”
柳若汐被逼到了墙角,左右都有侍卫,她哪儿也逃不了了。
那侍卫一把揽过柳若汐的腰,另一只手附上柳若汐的脸,柳若汐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
“老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乖乖告诉我齐王去哪儿了,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和你女儿;另一个嘛,”他用力捏了捏柳若汐的脸,说道“你这宝贝女儿,我可收下了。”
“你个混蛋!放开她!”押着柳伯的两个侍卫听他这样骂,立刻给了他两拳,柳伯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
“爹!”柳若汐哭着喊,她很害怕,可她又知道,不能说出齐王的去处,否则不仅是齐王,就连叶虔也会受到牵连。
爹,女儿不孝……
只见柳若汐快速从抱着她的那个侍卫腰间抽出刀,毫不犹豫的刺向了自己,一股滚烫的血液顺着刀柄流下,这个过程快到那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柳若汐就已缓缓倒下了。
“若汐!若汐!”柳伯疯了一样向前挣扎着,可那两个侍卫死死地抓着他,他只能撕心裂肺的喊着。
抱着柳若汐的那个侍卫冲过来,气急败坏的捶打着柳伯,“快说!快说!”
柳伯被打的浑身伤痕,可还是没有开口。他的女儿,一介女流,为了不让他左右为难,竟有如此大的勇气自尽,倘若他若说了,若汐,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那侍卫见问不出来,终于,忍不了了,夺过旁边侍卫的刀,一刀刺死了柳伯。
然后把刀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吩咐道:“去回禀太子殿下,齐王不在青州,极有可能在京城。”“是。”
众人离开了柳伯的小房子,昔日欢声笑语的院子里,此时一片死寂,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