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直连续给言二施展了关于少林擒拿的五种技法,又将基本的动作要领演示了一遍,看得言二目瞪口呆。
这五种技法,让言二记忆深刻的是带有破龙腾飞之气的龙爪手,比较狠毒的分筋错骨之寂灭抓,以及最后可以隔空抓物的因陀罗抓。
随后的数月时间,言二在家的时光不是练剑就是练擒拿,武若晴找不见,大狗二狗找也不见,痴迷的让父母担心。
有关剑法上的问题,言二不懂便问顾易轩;要是擒拿上有问题,言二就打包等见了武直,再一口气讲完。武直虽然很少在张家镇,但每次只要在就会陪言二数小时,甚至数天之久。他很少能见到如此用功的少年了,在这样国泰民安的时代,越是年轻的人越爱享乐。以前有个阿铁,现在有个言二。
言二的进步也确实很大,短短数年便将擒拿练的七七八八,要知道这擒拿虽然属于基础功的一种,但其玄妙程度,的确不是一般功法能比肩的。
这日,言二习惯性的开始练习擒拿。
拿,缠,背,卷,压,展,蹬,抱,转,锁,分,抓,推,搬,抠,托,点……
言二很少有大张大合的动作,一招一式更注重的是准确,快速,狠毒。
练了半个时辰,言二将半米外的石头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天太热了,言二走到桌子前,伸手抓上面的茶杯。
“啪——”
言二现在练习因陀罗抓还控制不好力度,因为收力慢了半拍,茶杯在桌子上破裂开来。
言二看着茶杯的碎片,在桌子上流淌的茶水,脑海中突然出现一种想法。
现在的这种感觉很奇特,因为一种现象而去联想另一种可能发生的现象。就好像在参悟,像老匹夫讲的那般,寻找事物与事物之间的联系。
深思了半刻,言二重新走到那块二十几公分的石头面前,施展出练了数月的因陀罗抓。
“爆!”
言二忽然用力,大喝一声,双掌隔空向石头发力。
石头啪嗒升起一点,又很快掉落在地上。
“再来!”
言二这次利用递层用力的办法,将石头在空中翻转了几圈。
“继续。”
言二不停的发力,收力,噼里啪啦的将石头掉了层皮。
赵敏洁在屋里按捺不住好奇,心中又担心言二走火入魔,端了杯茶走了出来。
“小二,天那么热,喝口凉茶再练。”
赵敏洁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到破碎的茶杯,问道:“小二,桌子上的茶杯怎么碎了?”
言二趁着收力的功夫,不转头的说:“母亲,我不小心打碎了。”
赵敏洁一边问“割到手没”,一边就准备拿东西收拾。
“嘭!”
突然身后传来东西爆炸的声音,让赵敏洁吓了一跳,赶忙跑向言二。
“小二,怎么了?”赵敏洁看到在言二前面,地上满是碎裂的石块。
“母亲,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言二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听到动静的言得也走进了庭院里,看到言二扑进妻子的怀里,下意识以为他又受伤了,就飞似的跑到赵敏洁身边,一把拉过言二,四周查看问:“小二,怎么了,你又受伤了?”
言二哈哈的大笑,又突然感到幸福,很认真的对言得说:“父亲,我练会擒拿了。”
…………
再一次走进武若晴家里,言二莫名觉得一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终于,当他见到武若晴时,才发现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死言二,武叔叔不在家!”武若晴一脸冷漠的样子,恨不得把言二生吞活剥了。
“那我改天再来。”言二闻声作势要走,气得武若晴直跺脚。
“你有几个月没找我玩了?”武若晴一把拉着言二质问道。
“我不经常来你们家么?”言二嘻嘻的笑,又故作神秘的悄悄说,“告诉你哦,我的擒拿比你还厉害了。”
“切。”武若晴毫不在意,“武叔叔真的不在家。我这几个月无聊死了,你不陪我玩,那两个狗崽子不敢跟我玩,茜茜又太文静了。”
“那好吧。”言二看着武若晴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说,“今天我陪你练练手。”
“真的呀?”武若晴开心的跳了起来,突然又冷下脸来,“是我陪你练手吧。”
“都一样啦。”言二不好意思的憨笑,这小女孩真不好骗。
“行,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看你,尾巴都翘天上了。”
二人走到庭院中央,言二还没站稳,武若晴就冲了过来。
“嘿嘿。”言二见武若晴故技重施,也迈步迎了过去。
武若晴抓言二胸部,言二就抓言二右手背;前者抓左手腕,后者就利用左臂下压;前者封喉,后者就左掌右手腰弓连发;当武若晴想双手抓言二时,言二就右腕上台,上右脚,右后转身,进肩、拉臂、拱身……总之二人纠缠许久,过了数十招,依旧实力相当,不分彼此。
“有进步嘛。”武若晴与言二拉开距离,脸蛋微微发红。
言二嘿嘿一笑,满是得意。
“接下来看好了。”武若晴突然改变路数,撤身挥手,手指间夹了数粒石子。
“挡着脸蛋哦。”武若晴转身挥手,那近十粒石子就带着风声飞向了言二。
言二看出武若晴对技法的掌握程度要比自己熟练的多,但也没有坐以待毙,稳住身形后使出因陀罗抓。
“嘭!”
一个石块飞到言二身前爆裂开来,不禁挡掉了武若晴的石子,反而有些碎块飞向后者。
武若晴并不畏惧,双手一挥就有更多的石子冲向言二。
言二不断使出因陀罗抓,但这对人体的消耗太大了,几个来回下来,他身上便青一块紫一块了。
“行了,你输了。”武若晴把飞向言二面部的三颗石子转个角度扎进了一棵看树上,随后拍拍手对言二说。
言二此刻满头大汗,他再一次低估了武若晴。
“小二,你的这招,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武叔叔教你的?”武若晴拿了瓶铁打药给言二。
言二揉了揉被石子打到的地方,接过跌打药说:“我自己研究的。”
武若晴听了笑起来:“你知道么,你已经触及了‘道’。”
“什么意思?”
“就是你研究出来的这招,就是属于你的‘道’,虽然别人也能做到你这样,但因为是你自己悟出来的,所以它就属于你。”武若晴拍着言二的肩膀,“换句话说,这招因陀罗,不能简单的叫因陀罗了,而叫‘道一因陀罗’。”
“好吧。”言二耸耸肩,现在让言二新奇的,不是他的道一因陀罗,而是武若晴刚才的招式。
他正想问武若晴关于招式的问题,门外突然传来喧嚣的声音,有人不停地大喊——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