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言二与武若晴听到门外喧嚣的叫喊声,就冲了出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不断有人从家里走到街道上,然后互相交流了一番就神色异样的往镇子东头走。
“咱们也去看看。”
言二和武若晴也跟着人群走,路上不断看到熟人,言二的父母,顾易轩和张灵,大狗二狗一家人……这次不仅男人在场,还有不少妇女小孩。
人群一同来到镇东头,那木头牌坊下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以言二和武若晴的身高,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于是言二领着武若晴四处转看能不能找个草垛站上去。
可每个草垛上都挤满了大人小孩,压得草垛都变了形。
“是谁死了?”
“你还不知道啊,是张三的儿子。诶呦,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言二听着周围人的交流,心中有些惶恐,犹豫着还要不要去围上去。这时却传来武若晴的骂声:“都给本大小姐滚下来!”
接着言二就看到草垛上的人被一阵怪力掀翻下来,武若晴拉着他爬上了草垛。
摔落在地上的人不禁破口大骂,但看到武若晴的身影后,就都拍拍屁股挤到了别处。
站在草垛上的二人,看到被人群围在中央的有一张阔大的桌子,人们在距桌子几米远的地方站着。桌子上铺着红布,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奢侈器皿。
“你闻到香味了么?”武若晴问言二,“那里面装的什么肉啊,这么香?”
言二心中也很疑惑,张叔叔家的烧鸡也没这么香。他把目光继续往前看,看到桌子旁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年右手拿着筷子,左手以扇风的姿态停在嘴巴旁边。额头满是汗水,目光盯在桌子上,嘴巴里塞满了东西。
“他就是张三的儿子啊。”言二自言自语道,“怎么说他死了呢?”
武若晴在后者身上凝视了好一阵,才说:“确实死了,真是蹊跷。”
这个时候草垛上有上来顾易轩二人,言得和赵敏洁,还有大狗二狗的父母。几个大人一上来,草垛瞬间矮下去了半截。
大狗二狗在下面急得团团转,可没办法,他们的父亲很嫌弃的把他们赶下来了。
“惨无人道。”顾易轩一看到这个场面就愤然说道。
“怎么回事?”几人不解的问。
这时大狗的父亲开口了:“要是猜的没错,这空气中的香味是人肉香,那个小子已经死了,现在是一层皮裹在草上。”
众人听完都发出惊呼,顾易轩的眼神异常寒冷,赵敏洁已经把言二搂在了怀里。大狗的母亲听到急冲冲下去,一把把大狗二狗拉在了身边。
武若晴看到赵敏洁把言二拉进怀里,心中百般滋味,惨白的脸几欲挂上泪珠。可她突然感到有人拉起自己的手,把她往后拽。回头去看,见到言二已经离开了母亲的怀抱,站到了自己身后。
镇上还有很多人搞不清状况,张三夫妻俩正拼命往人群里挤。
“让开!都让开!”
在张三夫妻身后,一队穿着统一制服,手持长矛的男子冲了过来。他们是镇上的自卫队,此刻从人群中拨开了一条路。
张三夫妻立刻跑了过去,紧跟着的是镇长,在镇长后面的是张大夫。
人群压低了交谈的声音,张三夫妻刚走到桌子旁边,张三妻子就哦的一声晕了过去,张三疯了般喊着他儿子的名字。
镇长示意自卫队将二人抬出去,又请张大夫走到跟前。
张大夫仔细勘查了少年的身体,又逐一将器皿翻个遍,表情严肃而又愤怒,嘴里不停说着“惨!惨!”
确定少年死亡无疑,张大夫向镇长说:“死了。桌子上的都是他的肉,这是稻草人上裹着他的皮。”
镇长听完脸上不停冒汗,脑袋里嗡嗡的。
有离得近的人听到了,顿时炸开来,随后整个人群都沸腾了,有人咒骂着凶手,有人害怕镇上再无宁日,有人直接跑回家瑟瑟发抖。
几十年了,张家镇没有出过人命。
自卫队维持着秩序,镇长不停重复“得上报,得上报”,张大夫叹了口气,一巴掌拍醒了吓傻的镇长说:“先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让大家都回去去。”
镇长连连说是。
“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通知你们。”顾易轩看到了张大夫的目光,向言二他们说。
言得点点头,一群人下了草垛。
顾易轩走向张大夫,和后者交流起来。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压抑,散场的人群走的很急,不是沉默不语,就是和身边亲近的人暗暗交流几句。
时间刚好到了傍晚,太阳的微弱光芒衬的这个满是石头房子的小镇十分诡异。
言二告诉父亲武直没有在家,言得就邀请武若晴去他家里,后者此刻还沉浸在两种情绪中,只是木讷的点点头。
武若晴虽然是大地方来的,但因为年龄的缘故,亲眼看到死人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在异乡,身边没有亲人的情况下,看到了如此惨烈的死状,心中满是恐慌;但言二的那个举动,又让她的心灵得到安慰,安抚了她恐慌的情绪。
另一边,自卫队将尸首桌子等都抬到了张大夫的仓库中。
镇长安排自卫队的人分为三拨,一拨快马加鞭去县上,让上面派人下来;一拨安插在仓库何处,防止凶手回潜;一拨在镇子上不停巡逻,加强戒备的同时,也安抚着人心。
安排妥当后,镇长站在张大夫和顾易轩面前,老实的如同孩子。他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这是他们三个人的秘密。可他不知道,这两位人物在等另一个大人物。
终于,在天黑下来时,老匹夫冲进了仓库。
“张老师。”“前辈。”顾易轩和张大夫见到老匹夫同时施礼。
镇长慢了半拍,因为他心里疑惑,他只知道张大夫在这里教书,却不知道他的来头。
“嗯。”老匹夫挥挥手,这个时候在乎什么礼节。他把尸首看了一遍,顿时勃然大怒,在他的地盘,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易轩分析了两种情况,一是有高手一直潜伏在镇上,这只是一个开始;二是有恶徒路过小镇,这只是他的恶作剧。
张大夫不完全赞同顾易轩的说法,但他高明的地方在医术,所以说不出所以然来。
老匹夫让镇长原原本本讲述了一下现场,想了一会说:“有野史记载,在距今四千年前,流行一种巫术,名叫‘百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