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瘸子，你也有胆看轻我们？”村长吹胡子瞪眼。
“那个，瘸子，问你个事。”铁匠挠挠后脑勺，疑惑道：“你是怎么把秦焱从界族盗出来的？”
“我……”瘸子气结。
睁眼瞎老神在在说道：“那必定是另一个故事。”
药师点点头表示想听。
瘸子……
“好了，别扯那些没用的，村里还有好多事要忙。”严婆婆厉声呵斥，老头儿们一哄而散，开始认真打理散落在地上的妖兽皮毛。
清晨转眼过去，烈阳炙烤大地，气温飙升。
酷热难挡，秦焱从房顶下来去铁匠家取水洗漱。这才想起要去帮村长生火做饭。村长家炊烟袅袅，老头儿正围着灶台转悠，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模样很是悠然。
早饭做好，秦焱将饭菜上桌，摆好碗筷。村长冲屋外吆喝一声，让瘸子他们回屋吃饭。
饭桌上很安静。
吃饱喝足，村长正襟危坐，干咳两声。铁匠和药师搓搓手，端坐。睁眼瞎摇头晃脑，似乎又在酝酿歪诗。气氛很是微妙。
秦焱感觉不对劲。
瘸子叹气，放下手中碗筷，开门见山道：“关于界族的秘闻，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染指界族的功法，便要牵连那份因果。老夫的遭遇便是诸位的前车之鉴，你们可有考虑清楚？”
“老子都这副鸟样子了，还会在乎因果？”铁匠嘿嘿笑道：“你放心教，老子用心学，公平买卖！”
村长笑笑不说话。
瘸子欲言又止，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淡淡道：“修炼到我们这等境界的人，都该看清一个道理，天道是君，众生是臣。天道驾驭万道妙法，也驾驭着芸芸众生。天道好比垂钓翁，道法便是他手中鱼饵。我们则是水中的游鱼，看不穿其中凶险。”
“道理谁都懂。”铁匠急不可耐。
睁眼瞎笑了笑，摇头晃脑道：“都怪鱼饵太诱惑，吃了可以得长生，小嘴一咬眼一闭，生生死死看运气。”
“呵呵……”
瘸子呵呵笑着，肃然起敬：“界族乃万年前人族的领袖族群，是他们最先看清天道的面目。倘若老老实实修炼，绝无可能跳出天外得大道。所以他们开始探索天外星河，找寻另外一种道，高于天的道。”
村长他们一时间沉默下来，秦焱听的云里雾里，好奇问道：“瘸子爷爷，他们成功了吗？”
“成功了一半。”
瘸子语气低沉，道：“逆天而行非易事。功法写到最末，恰逢妖魔大战，人族亦卷入其中。后来之事，似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人族损失惨重，界族跌落神坛，举族迁入虚无空间，开始为期万年的自我放逐，那功法也遗失大部分，传下来一半。”
睁眼瞎敲打桌子，肃然道：“界族若是此时回归，定有无数人拥戴。万年以来，人族的寿元越来越短，武力也是越发的羸弱不堪，祖辈打下来领土早晚被洪荒各族占干净，到时候我们人族要去哪里讨生活？”
“洪荒……”
村长重复念叨，语气紧迫：“洪荒，洪荒，一旦我们人族失势，洪荒必定卷土重来……”
“老子才不管那些！”
铁匠拍拍桌子提醒道：“你们别扯那么远，老子现在只想要那逆天功法，快快修炼起来，增长寿元，如此还能回大城市浪几年。”
他的话说到众人的心坎上，眼巴巴看向瘸子。
“呵呵……”
瘸子的语气忽然变得肃重：“那套功法我没能记全，恐怕少了精髓，倘若你们真想逆天改命，最好从今天开始跟着秦焱修炼，让他做你们的先生，……不知……”
“有我什么事？”
秦焱的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夸张到可以塞下苹果。
村长他们嘴角来回抽动。
严婆婆咯咯笑道：“你们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野小子，也要有翻身之日咯！”
“呃……”
药师最尴尬。
秦焱呆愣原地。
“开什么玩笑？”
铁匠很想走人，却又舍不得逆天改命的机会，屁股在凳子上挪了半晌，还是乖乖坐下。
瘸子不管他们乐不乐意，回到桌子旁坐下，看着表情古怪的老家伙们，淡淡道：“万象星引养气诀，是界族功法的全称，观想星河，接引星辰之力蕴养神性，而不是直接吸纳天地元气。秦焱每天早上吸收的就是日华。”
“星辰之力？”
铁匠皱眉，他的神性属火，需吸收火属性元气增长修为，但近些年来他无论吸收多少元气，修为却只能精进，而不能破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