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摇了摇头,走上前将她拉到躺椅上坐下笑道:“是因为夫人病了,所以才觉得兰儿变了,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兰儿本就是夫人的丫头与你相处久了,自然知道你的好。知了你的好,我自然也就不再怕你,不必那么奴才了!”
柳轻阳细细一想,觉得是这么理,便点了点头。将茶给吃了,躺在暖阳的温和下,闭眼睡了去!兰儿去屋里取了件衣裳为她披上。看着她笑了!他是师父心疼的人,是师父拼尽元气救回来的人,他更应该替师父将她照顾好。洛婷婷走了来,刚欲开口,兰儿用手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下,小声地道:“婷夫人有事吗?轻阳夫人她刚睡着了!”
洛婷婷见她果然真熟睡着,又是着急的不得了。龙云枫远远看到了,忙将她给拉了出去,站在园门边问:“你又在打那神雕的注意了!”
洛婷婷吐了下舌头道:“我也是在担心嘛,若思姐到现在还没有一点音讯,南公子也去了两天了,怎么也该有个消息了!如果轻阳能想起失忆后的事来,唤来神雕去找若思姐那就好办多了!”
龙云枫却严肃地说:“如果轻阳果真那么做了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前几日已惹出了那么多事,江湖纷云。如果再捅出去点什么,怕要累及家人。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清楚点!”
洛婷婷甩了下手,更加的着急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正我是没有办法坐在家里等着,不管了,只要能帮助找到若思姐。我什么都可以不顾!”
龙云枫见她失了理智忙劝道:“你冷静一点,可以为了一个若思而累及那么多人,如果轻阳的生命真的因此而生危,你也会说这句话吗?”
洛婷婷瞪向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像我是不顾轻阳死活似地!现在有危险的人是若思姐,不是轻阳,不是吗?相公可以没事似地,这让我很不理解,你能明白吗?我们三个亲似姐妹,发过誓生同苦甘。如今若思姐下落不明,轻阳却不记得了失忆后的事,我呢?我除了想办法帮若思姐,还能做什么?”
龙云枫知道她担心道:“我相信南子阳他一定能安全找回若思你也应该相信自己的相公,他没有你想得那么无情,不晓情理。只是他有自己的想法而已。你也该相信若思,因为她是你的姐姐!”
洛婷婷无语,转身回了房间去。龙云枫看了眼躺在椅上的轻阳叹了口气。连湘已快马赶到了平城。卧虎山庄的门前。范庄休迎到门前,见是连湘笑问:“连公子来了,到舍下有何吩咐?”
连湘也赔笑道:“吩咐不敢说,有谁敢吩咐范大庄主呢?谁不知范庄主是鼎鼎大名的商界龙霸,我这里带来了小事,还请范庄主多多帮忙!”
范庄休忙又客气的说:“那我们进去谈!连公子里边请!”
两人说笑着进了庄门来探消息的南子阳见他们进了去,低语:“这人是谁?”
心中有疑惑,便从后院进了庄,伏在房顶上,小心揭开瓦片,听他们说些什么。
范庄休命人奉了茶,笑道:“连公子远道来访,不知有何吩咐?”
连湘喝了口茶道:“吩咐不敢说。我在汴州得知有人对你不利,便一路赶了来,将这消息带给你!”
范庄休一听哈哈大笑道:“这个我已知晓,劳公子您费心了!”
连湘闻他一说也笑了道:“原来庄主早就料到了,不知是何人?”
范庄休想来气的切齿,狠言道:“昨日之辱,我范庄休定要他们加倍偿还!连公子该不会不知道吧?”
连湘一听便知是成亲当日的事了,也不再问。范庄休又道:“这还不罢,柳家那小丫头,竟放蛇咬死我的杨元宗兄弟,此仇指着我为他雪恨,总有一日,我要他们以血来尝!”
连湘也愤言道:“何止是你如此,我也恨不得将她们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范庄休这才听出意思来问:“公子和他也有过节?”
连湘咬牙切齿,拍案而起,愤怒道:“我的姑表弟李元贤得了只天山雪狐,不料被柳轻阳那个小贱人给抢了去,这也就罢了,竟唆使人,将我表弟打得半死,遍体鳞伤,此恨实在难消。他们欺我相府无人!”
范庄休现下才明白了真正意思,问道:“公子意指我们要联手对付他们?”
连湘点了点头道:“如今我们面对同一对手,结伴而行,之间互相有个照顾,不知范庄主意下如何?”
范庄休故作思量心下里想到:“这个老狐狸,莫不是要借我之手斩去他心头之恨,对付汴州秦、洛、柳三家。然后把责任全全推到我身上。他们倒是会打算,不如我想办法进得汴州入了连相府,这样他们就会有所顾忌,不会弃我而不顾了!”
范庄休想到这里满心欢喜,笑着应道:“承蒙相爷看得起在下,我何乐而不为呢?”
连湘一听事情妥了大半,笑道:“既然庄主已答应与我联手,那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此处得意笑了下,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对了秦若思已到了平城,你可知晓?”
范庄休点了下头道:“这个小女人自以为聪明,竟一路从鄢陵追到这里来,却不知是我有意将她引来!”
连湘故作不知的问:“庄主与她何时有了过节?”
范庄休冷笑了下道:“过节?实在忌恨那姓贾的,在鄢陵,我差点就得手了!都是杨宇那小子从中搅局,害我差点丢了性命!”
连湘似乎明白了点头笑道:“现在她人在平城,得手岂不容易?”
范庄休却邪着说:“不急,既然来了,就陪她多玩两天。否则,也太对不起她那两日的脚程。”
连湘笑着点头,不再说话。
南子阳盖了瓦片,听到这里已明白了大半,但依秦若思的性子,已是抱着与范庄休同归于尽的心态,未必肯跟他回汴州,回了客栈,却已没了她的踪迹,便向店小二打听:“住在3号房的那个姑娘呢?”
店小二抬头问:“住在楼上的客官吧?”
南子阳愣了一下。忙点头说:“是!”
店小二从怀中取出张信来交与他手上说:“这是那姑娘留给你的!”
南子阳忙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店小二想了下道:“走了有一会儿了!”
南子阳忙摊开了信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南公子亲启:叶为花而绿,花为叶而红。叶为花而玉殒,花为叶而香销。我已他人瓶中花,公子哪堪折!公子乃有心之人,何必为他花而玉殒呢。不抱辱仇,誓不离此。公子不必再为我担忧,你之心,我意领!
若思笔“”傻丫头!“南子阳担心的道了句,便出了店门。原来她早发现了他,而且知他心思,故才留下这封信。她已经决定于范庄休同归于尽了。南子阳越发的担心,见天色将至酉时,她突地不见了,怎不叫人担忧呢?南子阳奔了几道街,穿了数条巷。到处打听也不见她的踪迹,又失望回了客栈。秦若思若有意避他,他再有本事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