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银霜的话,纳兰戍脸上的假笑差点没有维持住,干笑着说道:“哈哈,兄台可真会开玩笑!”
银霜淡漠的收回眸子,咔嚓咔嚓又磕了几颗瓜子。
“玩笑?本公子从来不喜欢开玩笑。”
纳兰戍神色有些不悦,但想到朝堂中的势微,他急需一位盟友哪怕是敌国国主,只要能够帮他得到那个位置,他不介意付出点什么,强压下心中的不快。
“颜兄,那日是我不对,还望颜兄看在我关心则乱的份上,别于我计较。”
银霜也不磕瓜子了,直接将手中的瓜子往下丢,但还是控制着数量,不咸不淡的回道:
“太子果然好手段,这才三日不到就将本公子查了个第二朝天了呢!”
纳兰辰闻言眼眸微闪,与木雪苒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里的防备,太子在朝堂中的势力已经十不存一,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似乎是太子新拉的盟友啊!
纳兰戍脸上带着歉意,温和的说道:“颜兄勿怪,孤没有恶意?”
银霜有些无聊的斜躺下,继续撒着瓜子,墙下裘海专心致志的用针接住瓜子,并将其穿在纸张上,纸上的图画渐渐成型。
“哎!别这么叫,本公子没有兄弟。”
纳兰戍脸色有些不好,但想到他的身份,便耐着性子赔笑:“孤可是带着诚意而来,颜兄就真不愿意听一听吗?”
纳兰辰眉毛微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二人谈不笼了。但木雪苒却没有放下戒备,谁知道这不会是他们的障眼法呢。
银霜有些好笑的感受着身后变来变去的情绪,轻蔑的说道:“本公子需要吗?”
纳兰戍眉心一竖,冷声说道:“这是乾国!”
银霜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太子脑子不好使的样子,他这话明摆着告诉其他人自己不是乾国人吗?他一国太子和他国之人进行交易,可是有通敌的嫌疑呢!
“哈啊~本公子知道不用太子提醒。”
纳兰戍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话语里的不妥,冷着脸说道:“你可知只要孤一句话,你便休想从这里离开!”
银霜已经不想和这脑残太子浪费口舌了,看来气运之力对他影响挺大的。
“嗤!太子大可一试。”
银霜拍了拍手跳下墙头。
落地后智脑狐疑的声音立即在银霜耳边响起:“主人!怎么回事?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力就都在你身上了?”
银霜毫不在意的说道:“布局完成,有何奇怪的。”
“这也太容易了吧!”
智脑陷入了自我怀疑,气运之力乃是一种飘渺的存在,可以说比功德之力还要难以触摸。
“……”
知道她想什么的银霜翻了个白眼,转头看着裘海绣出来的花纹,从大致轮廓能够看出来是一朵牡丹花,银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裘海赶忙低头,恭敬的说道:“吾主,老奴一定努力,下次一定绣得更好。”
银霜摇了摇头:“别紧张,其实还不错了。”
得到夸奖的裘海老脸像菊花一样皱起,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嘿嘿!今日论武大会正式开始,吾主可要去看看?”
“去呗!”
银霜随意的点头,摘下面具拿在看了看,一手揉了揉被绳子勒出的痕迹,这面具好看是好看,就是重了些。
裘海看到银霜的动作,看了几眼银霜额头的勒痕,有些懊恼,暗自觉定有时间将其他面具改造一下,打造得轻一些。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裘海打开门却看到门外三人依旧站着,纳兰戍本已离开,但却发现纳兰辰夫妇没有走,便又转了回来。
纳兰戍本也只是觉得能让太子讨好的人,必然有其特别之处,他留下只是一个试探,却不想纳兰戍真的回来了,他对此人的身份更为好奇了,颜这个姓氏可不多见,又想起太子之前威胁这人时说了一句,这是乾国,那么此人难道不是乾国的人?他记得夏国皇姓便是颜。
这具身体开始产生排斥,多用一次神识便多一分排斥,因此银霜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人没有走。
裘海眉心一竖,不高兴的说道:“你们怎么还没有走?”
银霜闻言转头看去,木雪苒和纳兰戍看到银霜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银霜。
“银霜?”纳兰戍神情激动的上前,但却离开被裘海拦了下来。
“阁下这是做什么?”
银霜淡淡的看了看克制着激动的木雪苒,拿着面具,对裘海说道:“去准备吧!”
裘海看了一眼还直勾勾看着银霜的纳兰戍,银霜对他微微颔首,他才恭敬的离开。
“是!”
银霜姿态随意的坐下,将面具放在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几位守在这儿做甚?”
这么一会儿,木雪苒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银霜,眼里泛着不明显的泪花。
纳兰辰全身心都在木雪苒身上,自然看清楚了木雪苒的变化,他心中有些不舒服,看向银霜的目光有些不善。
银霜自然察觉到了纳兰辰的敌意,他淡淡的看了看木雪苒一眼,又看了看纳兰辰。
木雪苒立即反应过来,拉了拉纳兰辰的衣袖,那里辰这才收敛了心中的醋意,但语气还是有些不好。
“颜兄勿怪,本王只是想着颜兄必然要去看论武大会,想着与颜兄一起前去。”
银霜对他的醋意莞尔一笑,看来木雪苒这是找到幸福了呢,虽然之前她只是利用她,但此时一看,她倒是做了件好事。
银霜语气平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你是辰王。”
“正是!”
纳兰辰微微点头,银霜全程没有去看他的妻子,这让他语气缓和了许多,但却还是将木雪苒紧紧搂在怀里。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平等的态度倒让银霜高看了他一眼,要知道辰王可不知道他的身份。
纳兰戍失魂落魄的摇头低喃:“你,不是银霜!”
银霜嗤笑道:“太子这搭讪的方式还真是无趣,而且脸皮也真是够厚啊!”
“呵呵!”纳兰戍闻言毫不客气的笑道:“这话说得对,我这哥哥什么都不行就是脸皮够厚。”
纳兰戍闻言脸色铁青,怒容满面的指着他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