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戍闻言脸色铁青,怒容满面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们:“你……你们!”
银霜和纳兰戍都没有在意他,若无旁人的对他评头论足。
银霜转着无意识的茶杯,中指点了点茶杯口,木雪苒见此瞳孔一缩。
银霜并没有注意,反而煞有其事的打量纳兰戍一番,点头道:“确实无用。”
“你们,很好,哼!”
纳兰戍恶狠狠的瞪了瞪纳兰辰,阴沉的目光看了银霜一眼,随即拂袖离去。
银霜略做苦恼的摇着头:“啧!看来本公子得小心一些了,不然恐怕走不出乾国。”
纳兰戍离开的背影微顿,脸色铁青。
纳兰辰将木雪苒扶着坐下,自己坐在银霜旁边笑着说道:“看来颜兄很讨厌我这兄长啊!”
银霜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淡漠的说道:“太子都走了,辰王还留在这儿做甚?”
纳兰戍不客气的d提起茶杯倒了两杯茶水,先给了木雪苒一杯,这才自己喝了一口。
“不是说了吗,一起去天鼎山,本王怎能食言!”
银霜对他这自来熟的模样挺无语的,在原主记忆里对辰王的记忆不多,只记得他一生碌碌无为,但却在争储之后安然无恙,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真的碌碌无为,再加上他乃是前朝公主和皇帝的儿子,所以她才选择扶持他。
现在看他这模样,不得不说心机不错,懂得规避锋芒,只是这样的人真的甘于做傀儡吗?
“贵国太子挺蠢的,而你似乎也没有聪明到那里去。”
纳兰辰以为银霜说得是他的身份,太子离开而他还在这里,说不得太子会如何猜忌,不过他并不担心太子,毕竟现在太子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因他身体原因,朝中已经打算废除,只是父皇和皇后一直压着罢了。
“太子确实挺蠢,但他不敢将你的身份说出去。”
银霜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太子已经势微,若不是占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头,又有皇后在其中周旋,这太子之位早已废除。
以她之前的安排现在的乾国朝堂已经八成都是血阁的人了,这么想着他有些苦恼了,他已经安排好了,只待一声令下便可直攻而入,到时候不就和血阁的人对上了吗?
纳兰辰说着说着就看到银霜发呆,有些疑惑:“颜兄?”
银霜随意的瞥了他一眼,起身走出去,不待纳兰辰有动作,木雪苒便立即跟了出去。
纳兰辰脸色一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看了看银霜的背影,有些郁闷的快步跟上去,伸手揽过木雪苒的腰肢,惩罚的轻轻用力捏了捏。
纳兰辰:怎么?嫌弃为夫没有这小白脸俊了?你这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为夫很不爽。
木雪苒无奈的笑了笑,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在这儿吃什么干醋呢,我只是怀疑他可能是血阁主人。”
纳兰辰一惊,低呼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银霜的背影,见他没有异样这才将声音压得更低。
“血阁主人?”
木雪苒有些调皮的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嘘!现在还不确定。”
纳兰辰眉心紧皱,看着银霜的背影脸色有些不好。
“他是夏国皇室中人,又是血阁主人,此人不能留!”
木雪苒脸色微变她怎么忘记了,他这丈夫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思纷杂,又不一心为民:“别忘了是谁扶持你,若他真是血阁主人,你动他不是将他送到太子那边吗?”
纳兰辰想到纳兰戍那不管不顾自私自利的性子,以及他的野心勃勃,若是太子得到血阁扶持,这天下岂不是又是一片风雨飘渺。
他一时间有些犹豫:“可……”
木雪苒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谁说颜姓就一定是夏国皇室了,我乾国难道没有颜姓吗?何况只要你能登上那个位置,与谁合作不是一样?”
纳兰辰抿了抿唇,看着自己妻子这焦急的模样,有些心虚但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呢,现在她可受不得刺激。
“可,他若是敌国皇室的人,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木雪苒无奈的看着自家丈夫:“现在我们还有选择吗?”
纳兰辰一噎,是啊!我为鱼肉他为刀俎,他还有选择吗?在夏国,国主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为颜公子在乾国布局恐怕是有所图,这么说来最后血阁必然要和颜国对上,届时必然又是一场大战。
纳兰辰有些纠结的底下头,木雪苒知道他想什么,低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走一步看一步,我观他并不是嗜杀之人,或许他的布局只为自保呢!”
“自保?”纳兰辰看着银霜淡然又潇洒的背影,眼中有些怀疑,他需要自保吗?
银霜没有在意身后的动静,此时他整个人裂开了,只见裘海赶着两匹马拉着马车过来,他的马就拿来拉马车?不对啊,他这么威风凛凛为什么要坐马车?
“你这是做甚?本公子的马就是让你这么用的?”
裘海赶忙放好踩凳子,讨好的说道:“吾主,这马车绝对舒服。”
银霜有些恼怒:这是舒服的问题吗?在这武林论武之上谁都骑马威风凛凛的,本公子就坐马车,这不是削我威风的吗?
木雪苒劝好自家夫君,才走过来就看到银霜抿着唇站在马车前,不知道这主仆二人是在僵持什么,但能感觉到气氛不好。
她明媚的笑了笑,将这低沉的气压打破:“呀!公子真是细心,还为我们准备了马车呢!”
说着就自顾自的爬上去,纳兰辰见她的动作,吓得赶忙扶着,现在她可是双身子的人啊!
银霜对与他们夫妇的厚脸皮算是有了深刻体验了,他有说要一起吗?他们就爬上去了?不过不得不说,本来就觉得有些亏欠木雪苒,现在他也不计较什么,都爬上去了,那就一起去罢。
银霜瞪了裘海一眼,爬上马车,裘海见此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吾主真难伺候,这性子也是多变,让人琢磨不透。
随即注意到自己想了什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吾主也是自己能够猜测的?吾主若让人猜透,又怎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活下来,还将其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