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学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那个圈子,现在身前就有一个类似那个圈子里的人,赵九州又怎会舍本求末。
与司徒空喝完酒也还不到正午,见着司徒空有些醉意,赵九州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别院自带一处小门,不必走侯府正门。
令赵九州意外的是,回来时别院门口旁的墙角处正倚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这老乞丐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只是须发半白想来应该是年岁不小。
此刻他正靠在墙角打盹儿,赵九州扶着司徒空进了别院,吩咐身旁的仆人余力给老乞丐送点吃食酒水外加一点银两。
这余力便是余婆子夫家的侄子,岁数与赵九州相差无几,便被老夫人招来留在赵九州身边做个伴當。
安排好司徒空住下,赵九州回到自己屋内,面色略带些凝重。
如果仅有司徒空一人生命磁场强度大,他还觉得自己时来运转,可回来门口又遇到一个同样强大的老乞丐,那么事情似乎就不那么简单了。
可自己一个刚刚戴冠成人的侯爵之子又有什么可图的?
莫不是那位神威侯赵乾坤招惹来的?
不过,不管如何这对于此刻急需融入这个圈子的赵九州来说,是一个机遇。
赵九州正想着,余力推门而入:“少爷,酒菜已经给那个老乞丐送去了,还给了十两银子”
赵九州点了点头:“下去歇着吧,另外找两个人暗中盯着点司徒空和那个老乞丐”
“知道了”
赵九州不怕打草惊蛇,神威侯府如何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原本也打算在太学查找一番就开始游历天下的。
至于打草惊蛇带来的危险,赵九州表示,他不怕!
如何真有性命危险,敌人是不会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眼前的。出现了,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嘿,Siri”
“我在”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变强?”
“这真是个有趣的好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您”
“......”
“以后你就叫大黑了”
大黑是赵九州老家养的一条土狗,背黑腹黄,跟赵九州最亲了,每次回家他刚踏进院子,大黑就能听出他的脚步声,从屋子里跑出来,扑到他的身上。
“大黑”
“我在”
“叫两声”
“我有些没听懂,是这样叫么?嗯~嗯~压脉带”
“.......”
赵九州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一阵闭目无语,终究还是要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
没一会儿,余力过来:“少爷,那个老乞丐吃完饭就走了”
“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不过咱们的人还跟着他呢”
赵九州对此略有些诧异:“先跟着,另外盯紧了司徒空”
余力点头走了。
赵九州琢磨着,司徒空和老乞丐应该不是一伙的,否则对付他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必要一明一暗两套人马。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去找司徒空,跟他透漏一下老乞丐的行踪,说不定能弄些东西出来。
这样想着,赵九州出门左拐,来到了司徒空的门前。
“邦邦邦,司徒兄睡了么?”
“司徒兄,我进来了”
吱嘎一声,赵九州推门而入,卧室不大一目可见,但入目的场景却叫他大吃一惊。
屋内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有。
什么情况?
赵九州忙走出来,急道:“余力,余力”
余力小跑过来:“少爷,怎么了?”
赵九州一瞪眼,指着司徒空的屋子:“人呢?看丢了?”
余力跑进屋里又跑出来:“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别院大门有人看着,通向侯府内院的回廊也有人看着,没见那个司徒空出来呀”
“跟着老乞丐的人呢?快去问问那个老乞丐现在在哪?”
赵九州急了!
本以为能当回渔翁,结果来个鸡飞蛋打。
余力正要出去,一个侯府护卫跑了过来:“少爷,那个,那个老乞丐跟丢了”
余力闻言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护卫的脸上:“干什么吃的,一个老乞丐都能跟丢了?”
赵九州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行了,都下去吧”
“谢少爷,小的告退”
“少爷......”
余力还要再说什么,赵九州也只是挥手让他出去。
“大黑,扫描一下附近生命磁场强度较大的人”
“正在扫描,请稍后”
生命磁场强度较大,这个并不等同于武力值的强弱。
以武力值来算,如果赵九州的武力值是一,那么侯府的护卫随便一个的强度都是赵九州的十倍以上。
但如果赵九州的生命强度是1,那么这些护卫顶天也就是1.5,大家都还是普通人的程度。
按照赵九州的理解,生命强度高的人,类似于生命得到了进化或者说是升华。
完成了一次生命跃迁的人,自然要比普通人的生命强度大得多。
可现在这样两个送到眼前的鸭子,被赵九州弄飞了。
“扫描范围之内,并未发现生命强度较大之人,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
闻言,赵九州难免有些落寞:“行了,暂时先这样吧”
“好的,再见”
赵九州在地球上,只是无数普罗大众中的一员,没什么天赋异禀,也没办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家里没有大富大贵,可从小到大他也没缺过什么钱花。
就那么顺顺利利,平平淡淡的甚至没有什么坎坷的活到了三十二岁。
对于他来说,唯一曲折一点的事情就是谈了三年的女友分手了。
如果真要说赵九州有什么特点,那就是随了父亲赵士林的性子,比较倔而已。
所以他才给力自己一剑,所以他现在才要想方设法的接触这个世界更高的层次。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回到地球而已。
是的,他的倔劲在穿越过来的时候就上来了,他还就不信自己回不去。
尽然能过来,那必然就能回去。
这是一个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最关键的是,这是一个他认准了的道理。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将送到嘴的鸭子给弄飞了,于是,他现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