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生想到明天得还书，赶紧把杯子仅有的一点酒根喝尽，这一口喝的有点猛，李雪生感到有点头晕。
“嫂子，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呀就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忘了时间了。”她起身看了一下窗外，“雨下得太大，我给你拿雨披去。”
老板娘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一刹那，哗的一下吐了出来。没吃东西，吐得全是水。李雪生一扶她，吐了俩人一身。
李雪生脱掉衬衣，光着膀子手忙脚乱给她去拿毛巾擦，老板娘嘴里含含糊糊一个劲道歉。李雪生给她擦了擦，用酒杯接了点自来水给她漱漱口；把她扶到卧室，把蜡烛放到缝纫机上，从衣柜里胡乱抽出一件男式衬衣，扔在床上，背对着老板娘问：“嫂子，你自己换一下吧。”抬脚正打算走，又担心老板娘出事。
只听后面一声“嗷~”，李雪生赶紧回头，又吐了。
这次基本吐在地上，李雪生只好帮她收拾地面。地上收拾差不多了，拿毛巾帮她擦一下脖子。刚才那件男士衬衣被老板娘胡乱披在身上，扣子系错了三个。李雪生不敢再停留了，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来，长期劳作练就的不完美的胸肌也是薄薄一层汗珠，李雪生胡乱擦了几下正准备走，
话音还未落，老板娘的唇已经贴上来了，五粮液味、烟味、花生米味还有呕吐物的味一并窜出来。老板娘似梦似醒如饥似渴的摸索着，亲吻着，李雪生大脑此时一片空白；本能似的回应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的好像把地面上所有的故事都要浇灭。
蜡烛烧尽了。
卧室里唯一的光线似乎来源于雨水敲打玻璃窗户的声响。
老板娘迷迷糊糊的叫着：“雪生、雪生........”这声音男人听起来格外迷醉。
就在两人交合那一刹那，李雪生好像被外面也可能是脑子里的一声雷响震醒了。李雪生突然停住，如同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奏鸣曲突然停止。
“雪生.......”老板娘继续呻吟，急迫的鼓励这个年轻人继续。
李雪生脑海里先是出现了匪哥、然后是小七、然后人头攒动，有他的爸妈、弟弟们甚至还有已经离去的小妹。这些人让李雪生如梦初醒，他潜意识里打了自己无数个嘴巴，强迫自己停下来。
接着，李雪生喘着粗气，像刚刚跑完1000米速跑的运动员一样冲进大雨里，忘了拿那件吐脏的白色的确良衬衣，也忘了拿他的自行车，失魂落魄的冲进大雨里狂奔。
留下了，那散发着酒精、烟、呕吐物以及暧昧味道的卧室里一个中年女人的掩面哭泣。
她明白她可能失去他了。
她明白她也失去了此生可能是唯一一次和一个正常男人结合的机会。
因为淋雨、羞愧、悔恨以及各种复杂的原因，总之李雪生得了一场重感冒，连夜的发烧，昏迷不醒。烧到三天以后的高考李雪生根本没办法参加。
于是，一次稀松平常的小酌让李雪生此生彻底与高考绝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