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生奇怪,成长就这么悄咪咪的来,我就这么悄咪味的长大。对着窗台听雨声,听雨打树叶的噼啪声,门外林子的鸟它们下雨天该去哪躲雨?原来它们都没有家,鸟无定宿,风里来雨里去,往日里它们都能来陪我说说话,今日没有,下雨天,菜也卖不成,因为雨好大,妈说我不用去,让我歇歇,放我一天假,她走,爸抽着烟,独自养神,妈也喊走。
卖花姑娘没找我,因为她不知道我家在哪,翻翻书,看看画,关心关心鱼缸里的鱼,肚子饿可以厨房弄一点,不放肉,只是白菜汤,小炒青菜,我也吃一顿。一边吃饭一边看雨,雨丝成线成帘,越来越密,窗子里有只小蜘蛛一直在爬,它会织网,织成什么网,蜘蛛不成群,蜘蛛也是一个“人”?笑笑,自娱自乐。没有事,很快我就要存够钱,可以诗和远方,我打算去旅游。去旅游的路上没有城管,没有城管,卖花姑娘如果愿意我出大头,她出少点少点。
银行?
哦对了,我要把我六百块办一张卡,存银行,小猪钱罐越有越多。“钱”我心又有点飞翔,拜托,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小小的一个人,竟然是潜在的“大富豪”。
咚咚咚,是谁?敲我家门,这时候,明明是下雨天,应该不出门。“来啦!”我顾不上打伞跑了出去。“是你啊!”我弟不在家,这个人经常来找我弟。我想他会不会把我弟拉下水?
嘿嘿嘿嘿,傻傻一笑,故意傻还是装疯卖傻,天老爷的,只有天知道,“潘和不再呀?”说着话,手轻拂耳朵,“没错,心术不正。”我不喜欢这个人,老喜欢纠缠我弟弟,弟弟是一个学生,而且是尖尖子,三好学生。他,就他,快十八,个子高高,脸宽宽大大,眉毛长眼睛斜,不好看还有点黑,说话声音老子不清脆,半天不知道他再讲啥,可是我弟喜欢,没办法。
没事我关门,拿眼示意。“别,别…”他叫寸方万。方万方方钱过万,他在我们村是挺有钱,房三间,车一张,铺面两间,爹还带着他跑长途,山清水秀,顺风顺水寸方万。他爸爸他妈妈想买啥,都买给他,谈女朋友没有?鬼才知道,谁爱理他,今天日子有点不同,你赶快走,我很不高兴!寸方万不是我朋友,我也不是他朋友。
关门!
“喂!能不能开开门?”他拍着门。
“谁呀?”爷爷轻咳着问。
“走错门了,乱喊!”我说道。
“大爷,是我…”寸方万声音放大。
“你是谁?小伙子…”
真是操不完的心,爷爷干嘛理他。“爷爷是我,寸方万。”寸方万说道。
“哈哈哈,”爷爷这回笑,“是你呀方万,进来进来…”
“爷爷…”我喊。爷爷走向前门巳打开。“潘和不再要不你改天来?”我的爷爷您老人家到底要干什么?爷爷人很好,今年70不到,六十八九,人很精神,偏瘦,喜黑,平时里就喜欢逛逛公园,去去超市,晚上也爱蹿门子,老有去的。乐呵呵,笑一笑十年少。
“爷,爷爷,谢谢您。”开门不打笑脸人,寸方万一脸笑,堆满笑。“谢我什么?我又没有…”爷爷笑着。
“不,不是这样的爷爷,我谢您是因为外面下着雨呢,我又没带伞,好冷!衣服您看…”爷爷看过去。“是不是?是不是很单薄,我冷!”寸方万打了一个冷噤,哆嗦起来,“快点进来,快点。”这一回,想赶也赶不成。
“今天我来你家你高不高兴?”他偷偷笑着,我不说话,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