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绑匪有了新的动作,他们拉过裴师师的手臂,下一秒,裴师师就感到被针扎入的疼痛。
她心里猛的一惊,坏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迷药?春药?毒药?
无论哪一种药,对此时被困的裴师师而言,都可能是致命的伤害。这一针打下去,真的就任人宰割,再无任何还手之力了。
裴师师知道,现在更不能急,人在着急的时候,心脏跳动会加快,血液流动速度也加快,针剂的效果就会立刻起效。她放慢呼吸,对自己说,冷静,令辞马上就来了,要冷静。
她依然尝试和绑匪交流,哪怕他们并不理会,她也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线生机。
刚被打下的药水暂时没有起效,裴师师紧张的心情没有一刻敢放松。
令辞到底什么时候才来,车子还要开多久。她会不会突然晕倒?
裴师师努力的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希望保持清新。预想中的昏迷仍没到来,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裴师师被人拽下车,头上的黑袋却并没拿走。她被拉扯着进入一个房子,扔在床上。下一秒,头套被摘开。
裴师师惊讶的叫出声:“怎么是你?”
绑匪已经消失,房间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梁若凡。
是那个因为骚扰她,而被令辞开除出学校的梁少,梁若凡。
他呵呵一笑,“怎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我?看样子,你得罪的人还不少啊。”
裴师师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昏沉,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润,身体某些部位有点不可告人的变化产生。
妈的,竟然是春药。
这个梁若凡,还真是贼心不死。
双手被绑住,裴师师无法挣扎,只是用力把指甲一下一下划着掌心。希望用痛楚让自己保持尽可能的清醒。
之前预想的场景,竟然全错。那就只有尽量拖时间,拖到救兵来了。
她轻叹一声,语气柔和,“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跟我有深仇大恨,怎么是你?你绑我来干嘛?我们之间又没有过节。”
梁若凡冷哼:“没有过节?我因为你被开除出学校,这叫没有过节?”
裴师师说:“不是我开除你的呀,是莫辞,我对你一直是很有好感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快来给我松绑,我们好好聊聊。”
梁若凡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服软,心情大好,走到裴师师身边伸手摸上她的脸。本就细腻的触感,带上药力作用的红润发热,让梁若凡就起了变化,真是个尤物,不枉他花钱花力把人搞来。
裴师师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春药的药效非常猛烈,哪怕她面前是个禽兽,她依然会发生反应,迎合梁若凡。
梁若凡一双手从脸移到脖子,又想往下移,裴师师心里快吐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享受的模样,不露声色避开他的揩油,一边跟身体做着对抗,一边还要状似天真的问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梁若凡沉浸在软玉温香,并不瞒她,回答说:“你那个室友一直在给我汇报你的行踪。我知道你在裴家并不受欢迎,可别以为有谁会来救你。也不可能有人给你报仇,你就乖乖听话,我还能对你好点。”
伍清然,原来是她。难怪她近期对裴师师突然不断讨好,原来是为了打听她的行踪。
其实她已经存了防人之心,并没有对伍清然说什么实话,可要了解到她今天回裴家,伍清然应该是在房间里装了窃听器一类的东西,是她没有发现的。
裴师师一听他话中含义,难道,他敢乱来是看中了她爹不疼娘不爱?她于是换了种对策,扯虎皮拉大旗,找人吓唬他。她又说:“裴家是不会理我,可是莫家会找我的呀。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开除的,那可是帝国理工大学理事长。”
梁若凡停下手上动作,语带不屑的说:“你室友都跟我说了,你们分手了。别以为我傻,莫家我是惹不起,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
擦,没想到假分手还能惹来这个事儿,裴师师说:“我的确是和莫辞分手,但我新男朋友也是很有来头的,冯梓谦你听说过吧,佳莱集团董事长。难道冯家不比莫家有本事?”
梁若凡显然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脸上表情一变,“冯家?怎么可能?”
裴师师耐心跟他解释:“你不信,去网上一搜就知道,狗仔照片拍到好多呢。咱们好好说话,谁也别激动,你呢,先放了我,我保证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梁若凡真的拿起手机开始搜索,但他身上传出的情绪味道,却并没有裴师师希望的改变。那味道从激动,色情,到害怕,胆怯,逐渐发展成一不做二不休的破釜沉舟。
他抬起头,嘴里的语气相当狠烈:“原来你真的是冯家的人,那我更不可能放你走。今天没有任何人知道是我把你绑来,连收了我钱的绑匪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要你死了,就没人能查到我身上。”
刚刚还说只是玩一玩,怎么吓唬一下变成要杀人了。裴师师感觉自己这招猛药可能下的有些过分,心里不禁着急起来。身体里的药效越来越猛,她就算掌心被划烂也不顶用,头晕口干,就要坚持不住。
裴师师身体的药效越来越猛,梁若凡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过分。尤其在对裴师师起了杀心之后,干脆一把将人放倒,开始上下其手,就要进行总攻。
裴师师见他开始发狂,也放弃了之前的虚与委蛇,她知道自己叫是没有用的,只是咬紧牙关抵抗药力,同时尽力挣扎躲闪,希望能拖到令辞找来这里。
然而,无论裴师师如何躲闪,毕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衣服被撕碎的一刻,她内心涌起绝望。
失忆醒来之后,从没有出现过的绝望。
她一口咬住梁若凡的肩膀,血肉模糊。梁若凡痛得尖叫出声,回手几个巴掌甩上去,甩的裴师师眼冒金星,嘴角冒出血迹。